杨夕雪道:“知道。”
柳凌言拍拍他肩膀轻松道:“今日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杨夕雪说过在混入土匪寨期间会听他说的话,所以他便乖乖地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柳凌言也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到了旁晚时分,苏威武过来带他们去了饭堂用了晚膳,顺便介绍了几个土匪朋友给他们认识,还聊了一会儿后,他们俩便离开饭堂,在山寨内四处闲逛,熟悉一下这里的夜间环境,之后就回到住处,柳凌言对杨夕雪道:“早点休息,明日我们还要对应那些土匪,要养足精神。”便各回自己房间。
柳凌言回房后,并没有休息,他等到了凌晨的时候,看着巡逻的人从他们的木屋经过走远后,才偷偷用轻功翻上了屋顶,用不知那里顺来的小刀在屋脊中间刻了些什么,在远看像一堆随意乱刻的线,当走近看会看到有些像烟火,再仔细看更像一棵简洁柳树图案,他刻完后,也回房间睡下了。
身在敌营又怎会睡得好,柳凌言和杨夕雪睡得很轻,小小动静也会惊醒他们,所以他们起得很早,苏威武来找他们时,他们已经起来了一段时间,苏威武带他们去饭堂领了早膳吃了,就带他们去昨日那个训练场,他们到时,训练刚开始,苏威武走到一个像负责训练新人像军队中教头职位一样的人说了几句话后,走回来指着一间最近这里的木屋道:“黄教头道,让你们在那木屋里拿两把木刀,然后跟在训练队后面一起训练,你们去拿吧,我有其他事做,要先走,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跟着他们做就行了。”说完便离开了。
柳凌言和杨夕雪跟着苏威武的指示去了那间木屋,木屋里有一部分是木造的刀,一部分是真刀,是个放训练用的兵器的兵器库,不是土匪真正的兵器库,他们每人拿了一把木刀,静稍稍走到训练队最后,模仿起前面的人的动作,他们在训练用刀,刚刚被苏威武叫他为黄教头的人并没有走过来,只是离远看了他们一会儿后,继续巡视其他人,还时不时矫正姿势不正确的人,柳凌言和杨夕雪是习武之人,对这些舞刀弄枪再熟悉不过,很轻松地便跟上他们的节奏,当然还是要表演得有些笨拙。
柳凌言看着这井然有序,严格,训练者认真自律的训练队,注意到这里的练兵和军中的练兵十分相似,甚至要比军中好,假以时日便会成为一支精锐的军队,会是国内其中一个暗藏的隐患,必须借此机会彻底清除。
在他们开始训练一段时间后,柳凌言和杨夕雪也留意到昨天带他们来叫赵成的人来了,站在一旁观察着他们,看到新来的他们时,还特别观察了一下,半晌后,他突然道:“全部人停下。”
连黄教头在内的人也不解地停下看着他,又看他指着柳凌言和杨夕雪道:“你们两个出来。”
柳凌言和杨夕雪互看了对方一眼,便走到离他跟前三步远的距离,有些胆怯地看着他,但杨夕雪的身体稍微比柳凌言往前些,些微挡住着柳凌言,像是下意识做出的动作。
赵成这人有着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微厚的嘴唇,是一张俊俏的面孔,却在不笑时,显得有些严肃,被他那幽深的眸子看着时,更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问:“你们叫什么?”
柳凌言战战竞竞地指着自己和杨夕雪回答:“我叫柳景潇,他叫柳景纯,他是我弟······。”
柳凌言还没说完,赵成突然向杨夕雪出手,杨夕雪一心想着保护柳凌言,他一出手,就用身体挡在柳凌前面,却没想到柳凌言快他一步,把他往后一拉,自己挡在他前面,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赵成的手已到了柳凌言眼前,柳凌言没多想,只单靠木刀挡住了,随即他感到很奇怪,因为他感觉到赵成打过来时并没有运用内功,只是普通用力打来,随后便知道他并没有认真,只是在试探他们,他运用些微内功反击他。
在柳凌言身后的杨夕雪也发现奇怪,柳凌言用木刀挡住时,因为时间仓卒,应该没有运用内去挡,但柳凌言却轻易挡开,之后看到柳凌言没有用全力对付他,还用近乎没有的内功反击,便明白过来,也用和他一样的内功帮他手对付赵成,几招过后,杨夕雪感觉到赵成突然运用内功打向他,正想挡着时,却发现他的手在中途改变方向,转向柳凌言,他想阻止,却来不及,眼看着赵成的手就要打在柳凌言身上,却看他停下来,放下手问:“你们学过功夫?”
柳凌言抢在杨夕雪回答前道:“是,小时候村外有一个懂武功的人受重伤了,我父亲救了他,他为了报答我们,留下来帮助了我们一段时间,也顺便教了我们一些功夫。”
赵成又问:“为何昨日不反抗?你们明明就有这本事。”
柳凌言道:“我们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打得过你们这么多人,而且我们也多天没吃饱,没力气,反抗一定会被你们打死的。”
赵成接着他的话道:“于是你们不反抗,跟我们回来,等时机到了就逃跑是吗?可是你们昨日吃饱喝足了,整整一夜,以你们的功夫,逃出这里还是可以的,为何不逃?”
柳凌言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道:“我们商量过了,我们的家乡已经没了,与其四处漂泊,不知何时有一餐没一餐,何时死在哪里,倒不如留在这种有吃有住的地方,来得安心,所以我们决留在这里。”
杨夕雪看到他这样,也坚定地看着赵成。
赵成看了他们一会,仍旧是面无表情道:“以后你们不用在这里训练了,跟着我,我来训练你们。”之后对黄教头道:“你们继续。”便带着柳凌言和杨夕雪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