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雪心想:「难怪没看过府里的侍女服侍他,原来如此,但他为何现在又和我以兄妹相待呢?」他直接问出心里想的:「你这样,那又为何和妾身以兄妹相待呢?你不怕我也像那些女的那样吗?」
柳凌言道:「不知为何,我有种感觉你不会像她们那样,而且你的表现也证明了你不会。但如果你之后变成她们那样,我也不会手软,我会让你不好受的,所以你不要变成她们那样就好。」
杨夕雪笑着道:「放心,我不会的。」
柳凌言看他道:「你那么肯定?」
杨夕雪心想:「啊,又忘形了。」尴尬地笑着道:「我们不是以兄妹相待吗?就算将来我喜欢上你,也只是兄妹的喜欢,又怎会变成那样了。」
柳凌言道:「你真的这么想就好。」
杨夕雪陪笑地道:「是的,我真的是这样想,对了,那你不喜欢女的,难道和传闻说的一样,你喜欢男的?」
柳凌言道:「不是,我也不喜欢男人。」
杨夕雪想:「那传闻是假,太好了,不用担了。」嘴上敷衍地问:「那你喜欢什么?」
柳凌言道:「但我有一个从小就很喜欢的人。」
杨夕雪立即好奇地问:「那人是谁?」
柳凌言眼中带着些无法掩藏的悲伤道:「一个永远都不能和我在一起的人。」
杨夕雪更好奇了,问他:「那人到底是谁呢?」
柳凌言认真对他道:「我不会说,也不能说。」
杨夕雪看他真的不想说,就打消探究的念头道:「好吧,你不说,妾身也不勉强你了。」
正好这时,有人敲门,杨夕雪让他进来,海晴端着托盘进来道:「老爷、夫人,粥和药已经好了,奴婢端了过来。」
杨夕雪指示海晴道:「你把药放在桌上,把粥拿过来。」
海晴道:「是。」她把托盘放在桌上,把药和蜜饯放下,端着粥过去。
杨夕雪接过粥,勺起一勺,吹了吹,变暖了,送到柳凌言嘴边,柳凌言不好意思地吃了,然后伸手过去道:「我自己来就行。」
杨夕雪也不好意思了,一边把碗递给他,一边道:「抱歉,小时候兄长生病了,都喜欢闹别扭,我都会这样照顾他,习惯了,不自觉做了一样的事。」他把碗给他后,转头和海晴道:「你去再勺一碗粥过来。」
海晴道:「是。」就去了。
柳凌言道:「我一碗就够了,不用再添。」
杨夕雪道:「那是我的。」
柳凌言道:「为什么?你没病,不用和我一起吃粥。」
杨夕雪道:「没关系,小时候兄长生病了,我也是这样陪他吃的,习惯了,而且我这样做他就会觉得有人陪他,不那么辛苦了,病也快些好起来。」
柳凌言道:「你们两个感情真好。」
杨夕雪道:「是吗?可是我觉得不好,我们总是吵架。」
柳凌言道:「是啊,我也有点羡慕了。」
杨夕雪看他吃完粥,接过碗,去拿药过来,把药递给柳凌言,柳凌言忍住药的苦涩味喝完,把碗交给杨夕雪,并接过他递来的水,把水喝了,但还觉得嘴巴苦涩,这时杨夕雪又递了些蜜饯过来,并接过他手中我空茶杯,又倒了一杯水给他,他喝完后,接过茶杯,把它放在床边的茶几上道:「喝完药,休息一下。」便扶他躺下,自己坐在床边等他睡着了,才拿着刚放下的杯子回桌前坐下并放下杯子,这时海晴端着粥进了,杨夕雪一只手指放在嘴上,做禁声的动作,然后指示她下粥,收走用过的杯碗。
海晴再进来时,杨夕雪已经吃完粥,他小声对海晴道:「辛苦了,收了碗,就去休息吧。」海晴应了,就出去了,杨夕雪看见桌上今早拿出来的刺绣用品,拿起来,开始刺绣。
第6章 第 6 章
一整夜过去,柳凌言从床上起来,走到桌前,杨夕雪正趴在桌上睡着了,身边还有没绣完的刺绣,柳凌言看到了,笑了笑,去拿了一张毡盖在他身上,杨夕雪听见动静也醒了,柳凌言看他醒了道:「抱歉,吵醒你了。」
杨夕雪坐直身体道:「不是。」他发现身上盖着一张毡,因为他的动作而滑落,他立即拉住,然后对柳凌言道:「谢谢,你好了?」
柳凌言笑着道:「已经好了,为什么不去隔壁房间睡?」
杨夕雪摇头道:「你忘了,你吩咐过,你睡觉到卯时这段时间都不进这院落,我怕你有事,在这里守着。」
柳凌言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个人的悉心照料,忽然觉得他让自己的心变得暖烘烘的,他不自觉地露出温柔的笑容,真心地道:「谢谢。」
杨夕雪看着他,竟然有一间觉得他很好看,脸不自觉红了,他立即转头,粗粗地掉下一句不客气,我出去一下,就跑出房间。
柳凌言觉得他忽然跑出房间莫名奇妙,但也没多想,走到卦衣架前,拿起卦在上面的官服穿上。这时跑出去的杨夕雪碰巧遇上拿着面盘经过这里的海晴,海晴问他:「夫人,你怎么跑那么急,有事吗?」
杨夕雪平复心情道:「没有,只是想跑一跑,你在这里做什么?」
海晴道:「奴婢正准备去叫醒你,为你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