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柳凌言、杨夕雪和易了容的赵成和段朔行,还有司徒诺他们也到了,柳凌言看着还没能分出胜负的战场,对杨夕雪和段朔行说道:“留在这里,朔行,麻烦你帮我看着夕雪。”然后一踏步,飞身进了战场,赵成给了段朔行一个眼神,也和司徒诺他们一起加入战场,杨夕雪也想帮忙,可自己一个伤者,只会帮倒忙,所以他只得和段朔行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那已进入段朔行牢房的劫匪正和“段朔行”打起来,但快被比武功显然胜几筹的黑衣劫匪三除五下便打晕了,连赵成的牢房也没去,就他拎着被打晕的“段朔行”后领走出来,可他出来时,已太迟了,他看到自己一起来的人已被制服,这些劫匪虽然武功不错,但人数不多,在柳凌言他们的加入和人数多寡下,很快所有劫匪都被制服了,安顿好现场后,有人向柳凌言汇报,还有一漏之鱼,柳凌言却说不用理会,等他自己出来,命司徒诺在自己走后,将这些人绑好押回县令府,然后和赵成一样回到杨夕雪和段朔行身边。
拎着"段朔行”的黑衣劫匪看到现场情况,仍保持镇定,问明显是在场地位最高的柳凌言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会劫狱?”从一开始突然有数十人埋伏他们,他已经怀疑对方知道他们会来劫狱,但他们这帮人来劫狱,应该没人知才对,他转念一想,以为他们是防范可能会有土匪余党劫狱,于是想快点劫走段朔行和赵成后,瞬速离开,却没有想到段朔行已被掉包了,当他发现段朔行是假的后已经确定对方是真的知道有他们这帮人会来劫狱,而且是针对段朔行和赵成,所以他连赵成的牢房也没去,不用想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一早发现段朔行是假的,现在恐怕是中了圈套了,可他仍有一点不明,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他们会来劫狱,于是他问了。
柳凌言没有正面回答,只道:“要知便会知道。”
那劫匪没再问,一手举起“段朔行”一手指着“段朔行”问到:“他们在那里?”
柳凌言笑道:“你随我来便知道。”说完,便扶着杨夕雪转身离开,不怕那人不跟来,那人犹豫片刻,也真的跟着他们走。
赵成和段朔行看到黑衣劫匪跟着柳凌言走,才也跟着去,他们看着那劫匪背后心里也既担心又紧张,想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是段朔行父亲派来救他们的?段父是不是不生气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想知。
他们一行人回到县令府,进到一间房后,柳凌言扶着杨夕雪坐下,自己也坐下,那个黑衣劫匪也自行坐下,赵成和段朔行最后进来,看到他们都坐下,看到柳凌言点头,他们才坐下。
柳凌言口开道:“这位大侠现在应该可以揭开蒙面布了吧?”
那人没有动手,只问:“他们呢?”
柳凌言也不介意道:“就在这里。”
那人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然后扯下蒙面布再一次问道:“他们呢?”
赵成和段朔行看到劫匪的真面目后,都呆在当场,随后俩人眼睛都红了一圈,段朔行失声叫道:“父亲!”
第73章 第 73 章
那除下蒙面布的劫匪是个已到知天命的中年男子,长得一派正气,面上虽已有岁月的痕迹,却仍然俊秀,可从眉宇间看出年轻时更好看,容貌和段朔行有七八成相像,那人看着段朔行,皱眉疑问:“朔行?”
段朔行被段父亲自劫狱救他们的事喜昏了头,忘了之了他们之间的事,他立即高兴地承认道:“对!”随后又马上想起之前的事,低声道:“是不孝子朔行。”
段父还半信半疑地道:“可你的样貌······”随即想起刚才牢房里的假段朔行,明白过来你道:“易容了?”
段朔行闻言,才记起自己和赵成带着柳凌言给他们弄的□□,道了声父亲,你等等,便赶紧拿出柳凌言给他们的药水把易容的东西抹干净,经过一阵面上的大扫除,他们的真面目终于出现在段父眼前,段父看着面色苍白的儿子眼圈不自觉地红了,却还装作不在意,板着面,这老东西还是放不下面皮,他看着儿子忽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软声责骂道:“你看你,把自己弄得这什么模样了?”
段朔行无声低下头任他骂,他虽然生气段父请人暗杀赵成,但他始终也是养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亲,经过这些年在外漂泊气早就消了,只是知道父亲是不会接受和放过他们,所以一直躲藏着,当听到杨夕雪对他们这事的分析后,他还真抱着希望父段会派人来劫狱,却没想到段父竟亲自来劫狱,他现在可感动不已,他霎时间再也不想气他老人家了。
段父看到他这模样,也不忍心再骂下去,收了嘴,撇开头不看段朔行,怕自己那该死的眼泪流出来,然后看到赵成,刚好和他对上眼,就见到他像做错事心处的人一样,眼神闪缩,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段父对赵成这该子既爱又恨的,赵成是个弃婴,被他捡回段家,是他一手由小养大的,其实早就已经把他当自己儿子,却想不到是只白眼狼,竟把自己的亲儿子拐了,自己也一时冲动派过人暗杀他,心里也是对他有些愧疚,现在看到他觉得有点别扭,也不知和他说什么,一时间房间内变得十分寂静,关事的仨人谁也没出声,两个低着头,一个看别处不看他们,而不关事的俩人当然更加不敢出声管人家家事,柳凌也很想带杨夕雪离开这低气压的房间,但鉴于自己的爱人实在担心这仨人会不会打起来,说要留下来,作为男人,爱人身处有危及的地方,当然要保护他,所以他也留下来了。
寂静的气氛也不是维持了很久,突然一声“噗通”赵成已跪在段父面前的地上,他无比坚定而真诚道:“师傅!徒儿不孝!让你这么生气,可徒儿是真心喜欢朔行,非他不行,徒儿不是女子,不能为段家留后,徒儿也很想自己是女子,这样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但徒儿不是,师傅,徒儿真心诚意地求求你成全我们,徒儿已和朔行发过誓,终身只有彼此,永不娶妻,徒儿能用x_ing命起誓,如有负朔行,我便不得好死,死无全······”他还没说完誓言,就被段朔行已用手掩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然后放下手,也跪在地上和赵成一样无比坚守而真诚道:“请父亲成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