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CEO都把股价当作自己的成绩单,”秦宁远轻轻笑了一笑,“你老大总不能刚入学就不及格吧?”说完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回答,秦宁远一回头,发现半醉的佟耀正一脸仰慕地看着自己,他哑然失笑,这酒量也太差了些吧?不过对于佟耀不加掩饰的目光,秦宁远也很是受用,毕竟男人嘛,谁不喜欢被崇拜?
通过秦宁远及时运作在北京的人脉关系,可建集团的股价在一众惨绿的野东系中最先拉上了干岸,虽然依然没有恢复先前单股水准,被套牢的股东依然在骂骂咧咧说如今可建集团的股票“可贱可贱”了,但稍微有些水准的人都看得出来秦宁远的手腕之高超,这位新任总裁、现任董事交出了一份让董事会各自心怀鬼胎的列席成员无话可说的近乎满分的答卷。所有相关利益者都意识到,这个新任总裁并不是董事长的傀儡,他有人脉、也野心,更有那个能力为股东创造利润,也可以带领可建集团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由是佟特助等等一帮秦党,在可建集团的地位也与之水涨船高。
当然这个水涨船高指的是地位,在可建集团会比较被尊重,也不会被其他领导呼来喝去,但出了总部之后该干的活儿一点没少,该下肚的酒更是一杯没减。不过佟耀酒量实在是差劲,秦宁远也没有让心腹出丑给旁人取乐的酒桌恶习,所以也很少带他去赶赴酒局,一般都是跟了他五年的海量巾帼英雄赵秘书去。
然而有天赵秘书得去医院一趟实在走不开,所以佟耀硬着头皮顶了上去,和秦宁远赴一场地产大佬们的饭局。佟耀别的不在行,但装模作样油嘴滑舌的功夫一等一,等把几位大佬哄得宾主尽欢地送走之后,秦宁远去厕所了一趟。佟耀顺着走廊往回走了十几步,一屁股墩儿坐在一间的包厢门口,就起不来了。
秦宁远从卫生间回到包间,等半天出来不见人,一路找来就见到这小孩儿坐在地毯上面,张着嘴睡得傻乎乎的模样,说不出的可爱。他有点想笑,走过去推醒了他:“起得来吗?”
佟耀仰头看着他的脸,忽然笑开了:“老大!”
秦宁远愣了一会儿:“嗯。”
佟耀接着笑接着喊:“老大!”
“嗯,”秦宁远忍不住笑,呼噜了一下他的脑袋,“怎么了?”
佟耀很大幅度地拨浪鼓摇头,像个孩子似的,嘴里还是叫:“老大!”
“诶,”秦宁远无奈,“真是服了你了。”
那天到最后,秦总出于人道主义只好把这个醉鬼带回了集团附近那所房子。于是佟耀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在秦宁远家里的时候,内心是无比忐忑又激动的。他现在处于将弯未弯的状态,那个害他沦落至此的家伙却离他如此之近,又对他如此好,这可怎么了得?!
出门见到秦总坐在餐桌上用餐的身影,佟耀鬼使神差想到了想“同居”两个字,又是两腿一软。
啃面包的时候,秦宁远看着他直皱眉。
小佟特助生怕自己是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不轨之事,冒犯了大佬,于是露出一脸职业假笑地问:“您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下午要去南溪汀玩儿,你确定你可以?”
“保证完成任务!”佟耀答得信誓旦旦。
第5章 5.独木舟大赛
南溪汀共有两大招牌项目,一个是露天打靶,一个是登坡望远。
要按秦宁远的个x_ing,要爬山不说珠穆朗玛,也得是南迦巴瓦,对登上那么一个小山坡实在是不感兴趣,但架不住一起的大部分人年纪偏大,喜欢玩这个,说是温和够居家,他也不好扫人家兴,也带着佟耀去了。结果一行人开电瓶车到了坡下,近期长居岛上的玻璃大王薛襄忽然指着岸边的青Cao地说:“那边怎么那么多人?”
大伙儿心里好奇,于是下车前去一看,才发现那天是岛上原住民的节日,正在举办独木舟大赛,起点就在这岸,终点这是圣玛丽河那岸,于是一帮不食烟火的高层爬山也不去了,就怼在岸边,对坐在一溜儿二十多只泊在岸边的由原木掏空的小舟里的原住民们进行了一次惨无人道的围观。
佟耀那时候略显出了几分日后的交际花本色,笑眯眯地问了一圈原住民姑娘回来,和众人解释了一通规则,得意地眨眨眼道:“我问那姑娘说,我们不是原住民,可以参加吗?她说长得帅就可以,哈哈,诸位大佬在上,小弟我先行一步!”说完一拱手,在年纪各异的前辈们啼笑皆非的目光中拧身便走。
其中尤为一位叫刘蒙的岛内零售业领头人长得尤为歪瓜裂枣,对着秦宁远称兄道弟的笑道:“老秦啊,你就这么着让这小子伤我们这帮老哥哥的心?”
秦宁远无奈把人拉回来:“你别告诉我你真想去参赛啊?”
佟耀的目光集中在秦宁远脸上,眨巴眨巴眼。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秦宁远一脸莫名其妙。
佟耀其实没想去,这样做纯属耍宝,他道:“其实您的脸才是一张过硬的通行证啊。”
秦宁远啼笑皆非道:“小混蛋,这月奖金不想要了?”
佟耀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嘴,然而薛襄的女儿薛绮罗目光在他们俩脸上一转,忽然来了兴致,笑着扭头对身边的诸位大佬道:“其实真的诶,咱们要不要组队一个企业家队,赢他个亚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