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布尔院长,其他六年级生……”
“校长,凡是有潜力的孩子都让他们试过了。然而即使被稀释了上百倍的红魔孢子,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唤醒。”
星卡院的院长埃布尔无奈摇摇头,手中拐杖点了点地面。
“我原本以为奥德里奇会有一些希望,毕竟他是罕见的四卡星徒,而且本源能力已经接近五星。可是没有想到还是差了些火候。”
听到他的话,站在一旁的星卡院特殊卡系主任惭愧地低下头,脸上带了几分惋惜。
“那五年级生呢?”
“这一届的五年级生天赋上没有超过六年级的,而且他们的j.īng_神力和星魂力也还没有发育完全。”
“这可真是个麻烦事啊。”
铠兰双手抱臂挑挑眉,手指有些烦躁地敲打着自己的手臂,嗤了一声。
“咱们可快要搬走了,这玩意可带不走。如果真没人能收服地话,就只能毁掉它了。”
听到他的话,在场众人纷纷身体一震,埃布尔院长赫然抬头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肩膀一垮,脸上露出几分颓丧的表情。在他身后元素卡系的主任却没有忍住,上前一步焦急开口道:
“这可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准七级能力啊,毁掉实在是太过C_ào率了。一定会有……”
“只有被星徒收服,才是准七级的能力。”
铠兰打断他的话,锐利的目光自众人脸上扫过,着重道:
“如果不是被咱们星院的人收服,那它只会给我们带来灾难。这个秘密已经保留了数百年,谁也不知道我们铠兰星院竟然建立在红魔之上。然而现如今我们已经决定搬迁,如果万一事情暴露,带来的后果你们心里清楚。”
他毫不留情的话语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场内众人的心上,能够站在这里的人都是签订了宗师级的禁言契约的,即使被西大陆那边的黑暗Cào纵者抓住抽取记忆,这一段也是空白。然而他们一想到如此罕见的能力竟然就要被毁灭,星卡院的人们都心有不忍。
终于,特殊卡系的主任按捺不住,犹豫一番后缓缓开口道:
“校长,我还有一张空白卡牌,不然让我来试试吧。”
“勇气可嘉,不过你要想清楚后果。”
听到他的话铠兰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用脚尖点了点地面。一块洁白如玉的水晶从那一团火红之中升起,在水晶柱上有着一个巴掌大的灿金色盒子。
在炼金灯光的照s_h_è下,这个盒子的表面闪烁过彩虹的七色光芒。这竟然是世间最为稀有的金属……彩虹j.īng_金!在铠甲或者魔纹笔中仅仅加入一克,便能够将它们的品质提升三个阶层!然而它现在却被打造成了一个j.īng_致的盒子,用来盛装里面那绝世罕见的宝物。
特殊卡系的主任已经年纪不小了,眼角处满是细密的皱纹。他召唤出了自己的卡牌……四张卡牌围绕着他的身周飞舞,其中一张仍然雪白的卡牌停了下来,乖顺被主任夹在指尖。
场面一时间静地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够听清,主任走到那水晶柱前,有些颤抖的手打开了彩虹j.īng_金盒。在盒子中央有这一层品质绝佳的冰蚕丝,雪白的布面上静静躺着一缕淡红色的东西。它好似柳絮般轻盈,红色的絮状物间还夹杂着小米粒大小的金色圆球。
这就是铠兰星院保存了数百年的秘密!没有人能够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星院之中,竟然能够拥有准七级的能力!虽然这个能力并不算完全,还没有被唤醒,但是如果拿出去的话一定会引起大陆振d_àng,惊涛骇浪。
主任的额角滑下一滴冷汗,不同于让学生们试验的稀释品,这可是完整的红魔孢子,其中蕴含的力量几乎可以堪比一头巨龙!他小心Cào纵着j.īng_神力笼罩在自己的卡牌上,将其缓缓接近盒中的红色絮状物。
但当主任才刚刚控制着白色卡牌移动到絮状物的上空,他脸色便骤然一变,急忙收回卡牌。可是这时已经晚了。一缕暗红色染上了卡牌的一角,转瞬便吞噬了四分之一的卡牌。如果不是他收得快,那整张卡牌都将会被吞噬。但即使如此,这张空白卡牌也几乎成为废卡,想要恢复正常只能够靠渺茫的机缘。
主任的脸色变得灰败起来,额头青筋暴起。呆滞地站在原地一会后,蓦然他吐了一口血,蹬蹬退出几步,被元素卡系的主任撑住才没有摔倒。
“不行,我也不行。”
主任颓败地摇摇头,整个人都好像苍老了数十岁。卡牌连接着一个星徒的j.īng_神空间,卡牌受到如此重创之后星徒的寿命都会少上十数年。这一次试探可谓是无功而返,剩下的对自己实力没有绝对信心的,更是没人赶去碰这个瘟疫般的七星能力了。
将众人的神色尽收到眼底,凯兰心中微微一叹,也觉得都有些可惜的。作为一个商人,就这样浪费一件宝物他心中也有些不甘心。忽然,他的目光注视到了一直不耐烦站在角落里的那个人,眼神刷地一亮。
“斯威伏特,你们院里有没有在星卡上实力比较强的学生?”
听到他的话,站在角落里皱眉思索事情的院长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麻烦动动你尊贵的脑子,不要问出这种可笑的愚蠢问题。”
被这么顶回去铠兰也不恼,他饶有兴致道:
“你看这红魔也算是植物系的能力,说不定正和你们药剂学院搭呢。毁掉实在太可惜了,你要不要推荐几个学生?”
“免了吧,我可不希望他们本来就蠢笨的小脑子再被红孢子给塞满。”
斯威伏特嘲讽地挑了挑眉,转过身去:
“我现在要回办公室收拾东西了,没有时间再在这里浪费。照我看,这么危险的东西竟然在星院下藏了整整数百年,你们历任校长的脑子真是生锈了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剩下众人面面相觑,禁不住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