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小子,你再不给那小家伙喂点药,它可就要没命了。”
忽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自他头脑中响起,在这个寂静的环境之中格外y-in森。姜永心中猛地一跳,没有回头手中狮蝎匕首带起一道寒光刁钻朝着身后划去。然而匕首却只划破了空气,姜永骤然回头,却发现自己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哼,我可没有在你身后。”
那个老人的声音再度响起,此刻姜永已经把周围警惕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心思收束转沉,他收敛了表情,瞥了眼绕在指尖奄奄一息的小蛇,边给它喂下一瓶治愈药剂边冷静道:
“你是什么玩意?”
“哈,我可不是玩意。你难道不觉得我的声音有些耳熟吗?”
老人的语气带了几分循循善诱。
“你再好好想想。”
“我可不觉得自己认识什么老大爷。”
姜永漫不经心地说道,他抬头瞅了瞅头顶,除了破破烂烂的水晶吊灯外就再没有什么东西了。那这个声音……
“哈,实话告诉你吧,我可是曾经拯救过人类的大英雄。能够和我对话是你的幸运。如果不是我的话,刚才你早就被时空裂缝碾成尘埃了。”
“哦……”
姜永转了转眼珠,咳嗽一声,语气中带了几分好奇:
“那英雄阁下,我怎么看不见你,为什么不让我瞻仰一下您的丰功伟绩呢。”
“咳,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现在的实力太弱,如果我贸然展示真身的话只会对你造成严重的伤害。小孩子不要心急嘛。”
老人语气中带了几分恐吓,而姜永耳尖微动,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行了,别装神弄鬼了。”
他嗤笑一声,握住自己的右手腕。
“你的声音我已经认出来了,怀表j.īng_。”
这个苍老的声音不就是之前在怀表世界一直说他短命的那个吗?只不过当初的声音僵硬死板不如现在情绪丰富,他还真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我才不是什么怀表j.īng_!”
老人怒气冲冲道,连带着在姜永手腕上的怀表纹饰都闪闪发光。
“不过我确实在你的怀表里,你可以叫我怀表老人。”
“哦?”
姜永挑了挑眉,心中的警惕却没有放松。谁知道这间诡异的城堡到底是什么鬼,万一这是可以窥视自己思想的魔物在试探,只要等他j.īng_神一松懈就完了。
“你要怎么证明自己?”
“什么怎么证明?”
没想到姜永会这么问,怀表老人哭笑不得道:
“难道还有人会好端端的人不做,偏偏去待在怀表里吗?你这小孩可真是多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当初伟大的卡皇阿特曼阁下身旁的灰袍星使卡多文,想当初我在灭世之战的时候不幸陨落了。好在这块怀表是爱迪妮大师用圣级安息水晶制造的,才能够勉强容纳我的j.īng_神力。没想到我只是在怀表里小睡了一觉,醒来后千年就过去了。”
老人的语气中有些感慨。听了他的话后姜永半信半疑,当初卡皇阿特曼的身边确实有十二灰袍星使,他们负责护送卡皇前往极东熔岩之城锻造能够斩杀混沌之王希安的阿卡特利斯之剑。其中排名第一的灰袍星使确实名叫卡多文,这点在史书上都有记载。
然而史书只是记载这支代表着人类星徒最强实力的队伍在最后将混沌种族逐出了安第斯忒,但却最终全军覆没。卡皇阿特曼更是力量耗尽跌落深渊生死无踪,剩下的十二人也相继去世。却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安息水晶制造的怀表,能够收纳灵魂。
“能够得到我的怀表,咱俩也算是有缘。没想到你竟然会来到这个地方,如果不是感受到了……的气息,我恐怕也不会苏醒。”
老人语气中带了几分沧桑和复杂,幽幽一叹似乎穿越了亘古时空。姜永闻言试探道:
“老先生,你知道这里是哪里?”
“哈,我当然知道。”
怀表老人古怪一笑,感慨道:
“这可是当初海茵姆赛最着名的夏宫慕希瓦特,广袤大地上最珍贵美丽的宝石。里面珍藏着从众神世纪延续而来的宝物,就连龙族都要垂涎三尺。当初西斯忒就是靠它们才建立起了国家,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这幅样子……”
“据我所知,这个国家已经不叫海茵姆赛了,这里也只是一个公爵的封地城堡而已。”
姜永慢悠悠地说道,在和老人对话的时候他已经把这间不小的房子都转了一圈,这里看起来像是城堡以前的书房。只不过仿佛经历了动乱一般,陈旧的扶手椅凌乱倒在地上,华贵的天鹅绒窗帘也被撕裂扯了下来,随手扔在一旁。
姜永在书桌上找到了一个银烛台,在炼金灯盏早就普及的现在银烛台早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在它的上面还c-h-ā着几根白烛。姜永用卡牌点了个火球,随后惊喜发现这些蜡烛竟然还能够燃烧。有些飘忽不定的烛光映亮了屋子,带来了几分暖意。
从刚才他说出那句话后老人便沉默了,姜永也不急着催。又把书房仔细搜寻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后,老人才慢吞吞开口道:
“星耀帝国哪有海茵姆赛好听,西斯忒的子孙们就是爱乱改名。哼,他们以为把明面和暗道里的宝物搜刮完了就够了吗?照我说这个被赐给慕希瓦特的公爵可真是平白变了短命鬼,现在好端端城堡变成这个样子,他们都有责任。”
史书上记载,星耀帝国的开国大帝名叫西斯忒,而海茵姆赛正是一开始帝国的名字。千百年过去,帝国屹立不倒,但无数的东西却早流失在了时间的洪流当中。
“怀表老人,既然你知道这里是哪,那应该也知道出去的方法吧。”
姜永c-h-ā空问道,他已经找到了通往走廊的门,但门面上攀爬着的银白色花藤却令他忌惮颇深,不敢随意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