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井颜撵在他后头寸步不离,得意洋洋地笑和哭,同时冲他喊:“你不懂!你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祖宗,去片场不去啊?”宁逾明打完电话无奈问薄井颜。
薄井颜本来想说去啊怎么不去,转念再一想脸又y-in下来。
“我去,你不许去。”
宁逾明:“……我是你的助理,我不跟着你我哥会抽死我……”
薄井颜想也没想就说:“那我也不去了。”
“你以为我哥不敢抽你吗小薄同学?”
薄井颜低下头,宁逾明还想再劝,却见他脸颊飞红,扭捏着说:“再叫一声……”
宁逾明:“????小薄同学?”
薄井颜“诶”地答应了一声,又开始哭哭笑笑。
宁逾明无语了,他把薄井颜按到床上躺下,盖好被子,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开始很认真地思考找剧组带薄井颜去看医生了。
薄井颜拽住他的袖子:“项小飞,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起来去剧组。”
宁逾明跷着二郎腿坐在床边搜索“突发j.īng_神病有哪些”,看了薄井颜一眼:“你说,我考虑下。”
薄井颜严肃地说:“你必须紧紧跟在我旁边,一步也不能离开,特别不能去买冰淇淋,作为j_iao换,别的我都听你的。”
宁逾明想了想,挺划算的,“好吧。”
薄井颜喜笑颜开。
然后两人收拾收拾进剧组了。
薄井颜作为影视新人还晚到了,导演和其他主演都在心里犯嘀咕,但薄井颜马上用自己纯熟的演技征服了整个剧组。
必须的,他好歹也影乐双栖了这么多年,江湖地位不比某个碧池差多少。
宁逾明在旁边非常欣慰,薄井颜蹭到他旁边眼睛一闪一闪地问他:“有没有觉得我才华横溢?整个人都在发光?”
宁逾明:“……额,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薄井颜顿时失望地垮下脸,又瞪了宁逾明一眼。
最惊悚的时刻是某个炎热的白天,宁逾明想去给大家买冰淇淋,被薄井颜以死相逼地拦住了,一直到这部戏拍完宁逾明活动范围也没超过薄井颜50米内。
戏快拍完的时候宁逾明又听说下榻的酒店附近抓获了一群在逃的犯罪分子,当天晚上就上薄井颜摸到他的房间来了,傲娇又热烈地开始告白,告白被拒后还想夜袭。
这之后宁逾明一直跟在薄井颜后头当助理,薄井颜死缠烂打地纠缠了宁逾明好几年,终于成功he。
j_iao往后薄井颜总是把宁逾明看得很紧,像是在恐惧什么似的,这恐惧在他们某一天在公司里遇到一个新签约的艺人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薄井颜拉着他转头就跑,又寻死觅活逼他发誓以后必须避开那个艺人。
宁逾明没办法,只好透露说那个艺人是项齐光项总新巧取豪夺的情人,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染指的,薄井颜才稍微放心。
然后那天,他们在公司外偶遇了宁死不从逃出变态总裁项齐光□□的绝色艺人。
宁逾明其实也听说不少和这人有关的事,才华横溢又天妒蓝颜,上头好几个大佬为他打成一锅粥。
薄井颜坐在轿车副驾驶上,褚江沅缩在后座苦苦哀求他们不要把自己j_iao给车外追来的彪形大汉。
宁逾明脸上隐隐出现不忍、怜惜的神色的时候,薄井颜警惕地问:“干嘛,你要管闲事?”
宁逾明叹息道:“大哥他真的太过分了,□□是犯罪,我做不到大义灭亲去报警,帮帮受害者还是要的。”
他认真地提议:“褚先生,我建议你去国外避一避,我认识几个朋友,可以帮你逃过大哥的追求。”
薄井颜气晕了,但心里清楚事情都发生在某人眼边了,是不可能不管的,只好气呼呼地撇头看窗外。
有那么一瞬间,男人的直觉让他偏头看了后视镜一眼,他霎时毛骨悚然。
抱膝缩在后座的褚江沅正用一种心如枯木、爱欲痛入骨髓的痴狂眼神注视着前座,一如未亡人望着棺木。
薄井颜全身汗毛都炸起来了,他猛地回头,却见褚江沅又变回了被折磨到形容憔悴的普通模样。
这个褚江沅平和而感激地接受了宁逾明的建议,搞得他更愧疚了。
薄井颜y-in恻恻地说:“现在就去机场吧。”
宁逾明想了想,夜长梦多,也有道理,当即夸奖地揉了揉薄井颜的头发,表扬他没有瞎吃醋。
去机场的路上,宁逾明忙着一边开车一边联系朋友,薄井颜则全程死死盯住了呆呆看着窗外的褚江沅。
直到被送上飞机,他也没有再变成另一个褚江沅。
薄井颜还是不安了,这件事就好像一个不详的预兆,一个隐喻,一个提醒。
宁逾明搞定自己大哥作的孽,回过头见薄井颜仍是眉头紧皱惴惴不安的模样,只当他又在吃飞醋,便安慰他:“别不开心了,回家我下面给你吃。”
薄井颜回过神来,脸红红地娇声骂他“色魔”,又情不自禁露出神往的神色。
宁逾明并不想知道他在脸红什么……
薄井颜渡过快乐缠绵的一晚上后,便把什么事都抛在了脑后。
享受当下最重要。
又过了很久,久到薄井颜数不清有多久,久到他再也没有任何遗憾的时候。
这天早上,没有人再叫薄井颜起床。
他睡到自然醒,一阵孤独寂寞。他气呼呼地下了楼,宁逾明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他刚想掐着对方的下巴,把对方吻到喘不过气来,再质问他为什么没有早餐可以吃,却不由得在宁逾明的目光中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薄井颜,就像看一个小孩子。这眼神不属于薄井颜年长的恋人,它只属于、只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