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倒未像冷云飞那般觉得甜腻,只是吧嗒了两下嘴表示方才所食之物仅仅塞了牙缝而已。
曲邬被这主仆二人的表现气的眉梢倒竖,却又不敢大声发作怕惊了外面的守卫,只得咬牙切齿的冲他们狠狠瞪了一眼,便起身朝外走去,边走边问:“说罢,还想吃什么?”
“烧鹅、鲍鱼、龙虾、燕窝,嗯我想想,啊对啦,如果再来个辣火锅配上一壶上好的女儿红就更棒了。”
“我要酱肉包、卤牛肉、口水鸡还有.......二小姐,我可以吃点你的么?”
“没问题,唉曲邬,你怎么不走了啊,快,抓紧时间,我和二娃还饿着呢。”
“嗖~~~~”一把短刀不偏不倚的插在了冷云飞和二娃坐着的圆桌上,看着那在烛光下仍闪着寒光的刀刃,方才还吵吵嚷嚷的两个人此时就像两支瘟鸡一般噤若寒蝉,冷云飞鼓起勇气小声说道:“我们.......有什么我们便吃什么就是。”
听到此话,始终背对着二人的曲邬才又迈开脚步继续朝外厅走去。
不一会,原本散发着幽香的卧房,便已被一股股酒肉味夹杂着热气腾腾的火锅香辣味取而代之了。
“公主大人,陪本公子喝一杯如何”,冷云飞故意用喝醉了的口吻拿曲邬寻着开心。
曲邬瞅了她一眼道:“本公主此刻尚无此雅兴,亏得你二人还有闲情逸致在此吃喝玩乐,如此倒真令人怀疑你们方才所言是否属实。”
“公主所言差异,即便此刻我二人心急如焚、寝食难安却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倒不如借此时机吃饱喝足、出谋划策,既养足了精神,又找到了办法,何乐而不为呢?”
“听你之言,莫非已有办法?”
“办法呢倒是有了一个,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哎呀别急嘛,来来来,先陪本公子喝上一杯。”
本已被举到曲邬唇边的酒杯忽然停了动作,一丝寒意自冷云飞脖颈处传来,只见不知何时,方才那把被插在桌上的短刀此时已被曲邬握在手中,锋利的刀刃正贴在冷云飞的脖子上。
“哈哈哈啊哈~~~~,公主大人何必如此认真嘛,有话好好说,来,我自己喝了它不就行了么,哈哈~~~~”,冷云飞一边尴尬的笑着,一边收回酒杯一仰脖,便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曲邬知那匕首十分锋利,怕因为冷云飞的动作而误伤到她,便也及时将手收了回来,冷云飞眯缝着双眼看着曲邬的动作笑道:“本公子有一事相求,不知公主大人可否应允?”
“说来听听。”
“本公子见方才公主的那把匕首寒光隐隐、煞气逼人,如若好生侍养,定能噬血蚀骨,甚是喜爱,不知公主是否愿意割爱?”
“你倒是眼尖,这把匕首名唤‘狱鬼’,是儿时一位奇人异士送予我的,说只要以人血供养便能杀人于无形,夺人之魂魄,至那人永世不得超生,我始终觉得太过于- yin -毒,虽随身携带却至今仍未见血。”
“那你方才还用此刀架在我脖子上?”
“哎呀,那不是想吓吓你嘛,好啦好啦,送你便是,全当赔礼道歉咯。”
“既然公主说得如此诚恳,那本公子也便勉强接受吧。”
“你.......”
冷云飞将这把名为“狱鬼”的短刀拿在手中反复把玩,越看越喜欢,索- xing -往怀中一揣便美滋滋的笑了起来,曲邬见她开心的像个心满意足的孩子也不禁跟着露出了笑颜。
“就是嘛,老板着个脸多不利于身心健康,你笑起来不也是倾国倾城的模样嘛?”
“话多,信不信我收回‘狱鬼’”,曲邬嘴上虽如此说,脸颊却早已不受控制的泛起了阵阵潮红。
“哈哈,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如今酒足饭饱、保命的东西也算齐备了,也该聊点正事了”,见冷云飞忽然像换了个人似的严肃起来,二娃赶忙放下手中筷夹,胡乱用手背在嘴上抹了抹便全神贯注的听起来。
曲邬也重新调整了坐姿,目不转睛的盯着冷云飞等待着下文。
“我和二娃本已被那明王在全京都城中下了通缉令,如今再经此一闹,想必已很难再有大的动作,且姐姐在明王府中一天我心里便一天不得安宁,如今放眼望去能助我二人潜入王府的,或许只有你南域皇族了。”
“你是说想让我借着拜访之名将你二人带进去。”
“正有此意。”
“可你是否想过,就算你们如愿进到王府里了,又当如何接近那守卫严密的竹屋,又当如何将辰姐姐在众目睽睽之下带出府去?”
“这我还没想好,但总比在外干着急好吧。”
“其实我倒有个主意,只不过.......嘿嘿。”
“看你一脸女干相,快说,什么主意。”
“.......赐婚”
“赐婚”,冷云飞和二娃一头雾水的同时出声,四只眼睛紧紧盯着曲邬那邪魅的笑容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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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慕容羽何时才到啊?”
“应该便是这几日吧,出发之前,我已派人赶往北疆通知他了,若无意外,不日便可抵达。”
“那恐怕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太子哥哥,我问你,慕容羽同你关系如何?”
“那还用问,不似手足胜似手足,肝胆相照、两肋插刀。”
“那若是你这以命相待的兄弟之妻有难,你会否出手相救?”
“什么?我羽弟之妻?不可能,羽弟尚无婚配,又怎会有妻。”
“哎呀,不管他现在有没有妻子,但如果他未来的妻子有难你是否会不顾一切的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