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华录 作者:沧海惊鸿(下)【完结】(80)

2019-03-25  作者|标签:沧海惊鸿 年下 江湖恩怨 因缘邂逅 复仇虐渣

  石寒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谨儿,你乖乖的,我……”石寒为难极了,“……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成吗?”

  好好谈谈?谈什么?谈你对我只是亲情,并无其他吗?

  “为什么不能现在说?”杨谨质问着,“为什么你要瞒着我那么多事?你可以说,你是为我好……可你知道吗,这种隐瞒就是一种不信任,不信任我能够像一个大人似的处事!”

  不是不信任,而是怕你受到伤害啊!石寒在心中大声地说。

  正因为她比杨谨年长许多,比杨谨经历过更多,她更能够洞彻到每一件事可能对杨谨造成的影响。身为两个人之中的年长者,她认为自己有责任呵护好杨谨,让她过得好而更好。

  却没料到,这样的呵护,会造成杨谨这样大的反应。

  “等我回来,好不好?”石寒柔声劝着,希望用这种方法稳住不安的杨谨。

  “我不信!”杨谨摇着头,大声道。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她慌乱而急切地说着,“我早该想到,在寒石山庄……忆水,南柯亭,昙华水榭……这些都是你为了她而建的吧!”

  就像姚佩琳因为苦恋着宇文棠,会为寒石山庄新修的亭子取名“思棠”。

  杨谨倾心于石寒,对这样的感情很敏感。所以,在珍馐玉馔楼中,她已经敏锐地发现了宇文棠与姚佩琳之间的微妙气场。

  她在外面没头苍蝇似的逛了那么久,过往的种种,和眼前的一切,却在无意中被她串联起来。她于是发现,自己比原来以为的还要蠢。

  若非杨谨的提醒,石寒都快要忘记自家山庄里那些诡异而悲凄的命名了。

  那都是她昔年恋宇文睿而不得的时候的情绪发泄,孰料,如今成了这孩子手中的把柄。

  “谨儿,那些……并不能代表什么。”石寒此时只能如此答复。

  “不能代表什么?”杨谨神情苦涩,“你不是说你喜欢她,只喜欢她吗?如今时过境迁了吗?那样深深的喜欢都不代表什么了?”

  她忽的自嘲痴笑:“那么我呢?这么卑微地倾心于你,一厢情愿地倾心于你,是不是被你忘得更快?”

  谨儿,你别这样妄自菲薄。石寒痛苦地看着杨谨。她的难受,她感同身受。

  杨谨的喜欢太强烈直接,也太孩气,她没经历过那些令人心碎又心炽的情情。爱爱,她还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进入最后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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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此事便交与你处置。届时你将所有拢上来的财物按照族中各支的人口均了, 分发给他们,令他们各自好生度日去吧。”别院门口, 马车前, 石寒向送她出来的红玉低声吩咐道。

  红玉刚在外办事赶来, 浑没想到竟被安排了这样的一桩差事。

  “庄主!此事不妥!极不妥!”她禁不住高声阻止道。

  石寒蹙眉,示意她压低了声音说话。又不放心地朝着此时杨谨独居的小院落的方向瞧了瞧,见并没什么动静, 才略略放心。

  红玉见状, 更不答应了。

  她顺着石寒的意,压低了声音, 可语气中的强烈情绪却是不容置疑的——

  “这是您十余年的心血所在, 安身立命的产业!怎么能说……就……”

  红玉说着, 横了杨谨所在的小院落一眼, 道:“庄主您为了她,连什么都顾不得了吗?”

  石寒神情微震,似是想到了什么, 轻声道:“那些身外物, 迟早会惹来杀身之祸。楚杰之事,便是前车之鉴。”

  红玉还想说些什么。

  石寒睨她,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楚杰的确是他自己不检点,招来的祸事。可是, 这么大笔的身家,这样庞大的人脉,全系于我杨氏一族, 上面的那位,能没有心碍吗?”

  红玉于是沉默了。显然,她已经明白“上面的那位”指的是谁了。

  寒风乍起,冷气袭身。

  “庄主当心冷!”红玉忙替石寒拢了拢肩上的披风。

  石寒就势扯了披风的左右襟,护住了胸口处。那冰凉的感觉,方被来自披风的暖意驱散了许多去。

  之前那凉森森的感觉,一如那日她光.裸着肩头,被急红了眼的杨谨压在身.下的时候……

  彼时,她白皙的胸口在海棠色的外衫与素色的中衣之下若隐若现;而杨谨,这个始作俑者,则半是痴迷、半是狂乱地死命地盯着她身体上裸着与半.裸着的地方,看个不停。

  那目光,灼热的,几乎要烧穿石寒的肌肤。

  杨谨初初癫狂的时候,疯了般扯着石寒的衣衫。那一瞬石寒是无比惊恐的。

  但是,紧接着,她的脑子便意外地冷静下来,摊平身体,任由杨谨做为。

  经历了脑子发热的狂乱,石寒的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反倒惊吓到了杨谨,刺激着她寻回了该有的清明。她撑在石寒的身体上方,盯着那细腻瓷白的皮肤,还有那上面战栗起的一层小鸡皮……

  所有这一切,都让杨谨觉得可爱得紧,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她脑子里如翻滚的岩浆,脸颊上则沁上了血色的红晕,那晕色越来越重,直至,莫名的汗意亦越来越重。

  没有哪个女子,被如此对待,还能够无所谓的。

  石寒算是极淡定的那一拨,却也不能免俗地无法直视杨谨的脸。她于是轻轻别过头去。

  她的耳根子,连着脖颈,连成了一片红布。

  良久,杨谨喉间艰难地滚了滚,嘶哑着、却也颤抖着嗓音,道:“你都不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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