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与她爱不爱苏瑾没有关系,当然你要是问她“你爱苏瑾吗?“
“爱,当然爱“她会这么极肯定的回答你。
大概就是,越爱越想要去珍惜吧。
当然,你也可以说欧阳南思想保守,她也承认自己在某些事上是有些教条的,而她也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一个思想开放的人。
仪式对于人们来说,似乎是一个极重大的事情,它不仅代表着人们对于一件事的态度,也在昭示着一件事的完整,就像现在的欧阳南和苏瑾一样。
洞房之夜未能完成的周公之礼一连浅搁了接近两个月才完成,不禁让苏瑾有些郁闷。
偶尔一个人的时候,苏瑾甚至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吸引欧阳南的地方,不过,好在昨天欧阳南的反映还算让人满意。
苏瑾侧头,看着欧阳南懒懒的小脸,不自主的勾了勾嘴角。像欧阳南今天这样睡的安然舒服的似乎真的不多,苏瑾还真的是很少看到欧阳南舒坦的睡觉,好像是因为这人很爱做梦,有时候还会梦魇。
苏瑾抬手摸了摸熟睡人清癯的脸,又一想到昨天在书院看到欧阳南午饭就是两包子,不禁有些心疼了,饭也不好好吃,睡觉又老爱做梦,怎么能长肉呢。
倒是这似有似无的摩挲将欧阳南弄醒了。
欧阳南睁眼,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但这个动作似乎就是个摆设,揉完眼睛后她依旧是没能睁开眼。
眯着眼睛的欧阳南扭头看到苏瑾,一个大大的笑就那么飘然的落到的她的脸上“娘子,早”。
早上醒来,能够第一个看到的是自己爱的人是一种什么感觉?能够第一个看到的又是爱人的笑脸又是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我喜欢你是静静的,是早起时满满的笑,是缠绵时温柔的吻。
“早啊,相公”苏瑾带着同样的洋溢的笑回答着欧阳南。
所以说,人心情的好坏很大程度是取决于早上的。
欧阳南迈着轻快的步子向书院走去,想到苏瑾一脸娇羞的埋在自己怀里时,笑声是愈发的爽朗了。
心情好的人似乎对于一些事情会有着格外的耐心的。
欧阳南坐在位子上认真的看书,时不时的翻个一两页,倒是没有注意旁边的祝萧看她的眼神。
至于我们徽正王朝大长公主朝央殿下这么看着她是为何,大概就是几天前的那篇论文了。
“老师认为这篇写得如何?”大长公主沉着眼看着桌上的文章。
夫子伸头看了一眼“论农士商工之道理”,倒是没有说文章怎么样“这是呈明殿欧阳南的文章,是个很有思想的少年”
对于文章好坏,真是不能说的太直接坦白,想想这个长公主殿下那天让学院学子都交一份关于“士农工商”的文章时,他就知道新一轮的选拔又来了。
再说欧阳南这篇文章,无论是从思想,论述,理据,还是超乎常人的大胆上来说,都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可以说,如果单单是只说这篇文章好坏,无疑这是一篇极好的佳作,但是,问题就出在“太超乎常人”“太大胆”。
文章提出的等级观点有违于当权高官多年的等级权利,威胁到了他们的地位,那么身居高位的人怎么可能容许这样的文章流于世,更加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吧。
“那夫子觉得这篇文章如何呢?”长公主殿下继续不动神色的问。
怎么就揪着他不放呢,夫子抬头看看眼前的这个女子。
刚才他听到的是“夫子”不是“老师”,那么现在站在他眼前的就是当今徽正王朝的朝央公主殿下,不再是他的学生祝萧。
“观点上的不同是常有的,世人那么多,不一样也是一种一样”夫子看着眼前人恭恭敬敬的回答。
这种含糊不清的中庸回答,是他们作为臣子多年的经验,既能够回答上面又不用得罪下面。
“是吗?”大长公主拿起欧阳南的文章看了看“倒是写的一手不错的字”
这又是何意?
夫子抬头看看大长公主殿下依旧毫无波澜的眸子,不再做声。
所以说,长公主殿下的心思你别猜。
至于说欧阳南的字,何止不错,那是相当的不错,怎么说也是被当今圣上夸赞过的。
祝萧看着欧阳南,怎么就会有人那么不知险恶的直指当下朝政的漏洞,如若被恶意之人拿去做文章,怕是杀生之祸不能避免吧,还有这人提出的观点,真的是很不一般啊。
欧阳南无意的一转头,倒是看见旁边一直看她的祝萧了。
“不知祝兄有何事”欧阳南扭过头来看着书随意的问了一句。
祝萧沉了沉眸子“欧阳兄对于现在的官僚机构怎么看?”
欧阳南扭头看了看祝萧,这人莫不是有病?
对于官僚机构怎么看,怎么看也不能和你说啊,不说现在的政|治环境,就你还是一个不知道何方神圣的人物呢,怎么可能跟你说。
转过头翻了一页书,继续看,也不回答。
你…
这还是第一个敢明目张胆不理人家长公主殿下的。
不过再回头一想,自己怎么就那么傻的问了这个问题,倒是这个人也不会真的蠢到什么都敢说的地步吧。
骄傲的长公主殿下敛了敛眉转过头,不再看欧阳南。
苏瑾的到来解了欧阳南相思的同时也无形的加快了时间的脚步。转眼间,便是五月了,距离徽正十三年的科举考试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而在五月中旬,也就是十天后,各学院会相继结束课程,各学子也就该赶往自己户籍所在的地方去考试了。
这半个月来,欧阳南小日子过的相当不错,认认真真的去上课读书,下学后回家吃饭,吃完饭去书房看书,再然后回房抱着苏瑾睡觉,似乎一切过的都很不错,除了前几天的那个梦。
那是什么梦呢?
还得从欧阳南的那个大学画室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