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沉默。见得不到怜星回应,邀月又说了一次:“你是我的。”
只是这回并无上次笃定,还带了些求而不得的痛苦情绪,连带话语也叫人听得难受起来。
怜星好像也被这情绪感染,邀月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神情。然而她还是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保证,所以只是轻轻回拥住了邀月。
得到了怜星似是而非的回应,邀月就是意识不甚清醒亦无法满足。或正是因此,邀月更不能满足。
不满就是不满,这样的邀月毫不掩饰。胡乱撕扯着,竟也扯开了怜星的衣服,拨敞了衣襟。
怜星面无表情的擒住了邀月的手,道“你醉了。”
“我没有。”邀月含糊不清的道,面上是盖不住的潮红。
纵是这样了,力气也奇大。半点没克制自己的力道,轻松挣脱了怜星的手。怜星原就用力不大,反被邀月一手制住,瓷白的手腕即刻就被攥红了一片。
顾不得手上缚痛,邀月的下一个动作让她大惊失色,惊慌不已。
邀月轻重不一的啃噬着怜星的脖颈。
白嫩生生,覆过的地方便是一点红痕,如雪中粉梅。颜色浅淡,却也是一种桃红艳色。
邀月活有将怜星吞吃入腹的架势,但又不知该怎么做,另只手胡乱摸索着,在怜星身上划过来去,激得怜星一阵颤栗。
虽无什么实际动作,却着实将怜星的外裳全解下了,落在榻上,铺垫在怜星身下,唯余一件抹胸。
怜星这两年已是初冒苗头,此时虽还不大,但也是个起伏的模样了。
邀月没有急着去解那处风情,只是一点一点地,又覆上怜星的锁骨。清瘦纤细又光滑平整,秀色夺人。
顺着那下滑线条一路覆过,片刻停留,一处也不曾放过。
怜星浑身不时便一阵轻颤,邀月一动便是一颤,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那中心地方,两梢骨节末尾,横隔一寸交接处,邀月停留许久,却有了向下的趋势。此时才觉那抹胸碍事,在怜星背后上至琵琶下至蝴蝶骨处胡乱摸了许久,才寻到那系带,粗暴扯了开来。就这一手,可谓是占尽了便宜。
手中是嫩滑触感,不顾那人时时低喘,随手一扯,也将那抹胸完全撕下。嫌弃的丢在一旁,觉出那抚慰厮磨的好来,又上手重新摸索着,就是这回再无那碍事的衣物,整只手都轻抚在那人娇嫩身躯上。
又是一阵战栗。
“邀月,住手!”
话是严肃,却带着自己怎么也止不住的轻喘,倒似诱人一般,叫人如何能停下?哪怕怜星本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太过难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那个人,还是邀月。
也只能是邀月。
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怎样的情绪,怜星只觉邀月每碰她一下,就如火炭直烫过一样,邀月碰过的地方,锁骨还是脊梁,用唇还是手,都直烧起来。
让她不能动弹,软身乏力。
她第一次被人这样不庄重的对待,这样荒唐,这样……放浪。
邀月迷蒙望怜星一眼,对上那双翦水秋瞳,什么也不说,却轻笑起来,显而易见的占有意味,手上还不住的撩云拨雨。
像是对心爱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的孩子。
然后落下了身,重重撞在怜星的唇上,还带着酒气,一如既往的清冷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 lwyqxy 的营养液~
和基友浪过了……
_(:з)∠)_但是不开心……
☆、缘愁
“唔……”
幽咽莺莺啼婉转,口中是含混不清的嘤咛,清婉娇细。
让怜星有些不能呼吸,好似呼吸都被那人掠夺过去。
那人也确实是在掠夺。
怜星早已闭上了眼,任血腥蔓延。
直到血腥蔓延了整个口腔,甚至有些血水顺着嘴角蜿蜒一道。两个人都尝到了咸腥的血味,甚至微微有些甜。
不知过了多久,邀月终于停下,多少食髓知味,终究抵不过醉意,埋首怜星颈边,青丝之间。
“你是我的……”
邀月依然如斯呢喃道,依旧紧攥着怜星的手,半点不愿松开。抓着唯一一块浮木的人,如何能够放手。
怜星幽幽长叹,她不知邀月对她的情谊,究竟是错认的姐妹之情,还是单纯的霸道占有作祟。
邀月是个霸道的人,毋庸置疑,一向都是。邀月从不曾说过对她是什么感觉,对她的喜欢又是如何看待。哪怕那天的别离,如此温柔又摧人心肝。也许邀月只是错认姐妹之情为喜欢,也许只是认为怜星既然剖白便该是属于她的。
毕竟那个人,前世是那样喜欢着江枫啊。
恨是恨了一辈子,执着却也执着了一辈子。若是邀月有那么一刻想过放下,大可杀了那两兄弟就是,以邀月的- xing -子,恨过纵是放下,也该有人来偿账。
她现在觉得当初的主意真是蠢透了。
江枫死了便死了,大不了挫骨扬灰随风撒了就是,却偏偏非要给邀月魔障下去的理由。
邀月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毁了便罢了,注定不属于她倒也不会太可惜。不过伤心一阵,反正余生再无这样一个人,也可继续心无旁骜的练功,就像没有遇到江枫之前的样子,从无凡俗中人的烦恼和痛苦。
可是留下了那两个孩子,让遗憾与求而不得的痛苦延续,不甘和仇恨生根发芽。于是活着,便只为了那秘密说出的那一刻了。
怜星觉得,比起喜欢,邀月更多的是不甘。不甘得不到江枫,不甘比不过自己一个贴身婢女,不甘他们共赴黄泉也终是做了一对同命鸳鸯。
只是对江枫,邀月多少是有些喜欢,而其中不甘占了多少,也只有邀月知道。如今这样的不甘,这样得不到的执念,不过又转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