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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是去了木栖园吗,平日都会呆上好几个时辰,怎么今个这么早就回来了?”
上官敏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抬头就看见栅栏外匆匆归来的女子,不由出声询问。可对方却是一副神游物外之态,显然心不在焉,又哪里还能听到她的问话。
絮芝心里早已是一团乱麻,今日被师父撞见自己与云儿私下亲昵,还误会她们的关系,改日若是得知事情真相,他会做何想法?师父他老人家一生清明,及其重视门派名誉,若被他得知自己门下的徒儿竟有这般违背伦常的一段感情,只怕那时师门是再也容不下她...逐出师门事小,就怕这段感情一旦被人揭开,云儿今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她越想越是害怕,脚尖就快撞上门懢也没发现。“诶,夫人当心!”上官敏轻身跃至身后,伸手往后一拖,絮芝惊得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上官一手还握着剪子,只能努努嘴道:“夫人走路也不当心,刚才差点就撞上了,要是我再慢一步的话。”心中不由奇道,夫人性子清淡,素日为人从容温和,是何事叫她如此惊慌而失了方寸?口中却是问道:“夫人今日怎就提早回来了?我看夫人愁眉紧锁,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若夫人不介意的话,不妨跟上官谈谈,或许上官能替夫人开解一二也不一定。”
对她的有心絮芝很是感激,但是这种隐晦的事又岂是人人可言,再多的苦水也只能往肚子里咽,絮芝神色倦怠,摇摇头道:“没什么事,只是感觉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提早回了,倒是叫上官姑娘担心了。”
上官一听她说不舒服,急着用手背去探了探她的额头,说道:“夫人不舒服怎就不早说,上官这就去请木神医过来给夫人瞧瞧。”
“诶,别!”絮芝赶紧拉住了她,道,“只是有些头晕,不碍事的,休息一下就好,就别去劳烦师父他老人家了。”上官见她如此,也不好再继续坚持,只往里推着她道:“那夫人就快些进去歇着吧,有什么需要只管叫我便是。”
絮芝身形一顿道:“那就有劳姑娘替我守在门外,我休息的时候不想被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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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神医可还记得上次提到过的天山雪莲?”云非开门见山问道。
“这是...”木神医接过她递来的锦盒,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震惊出现在他脸上,“千色雪莲?!”
“木神医也知道千色雪莲?”云非比他还要震惊,她本以为知道它的人少之又少,却没想身边就有一位,暗道木神医果然是医学渊博,不由对他更加钦佩。
“老夫的师父曾经无意中就提起过这种奇花,说是千年难得一求,老夫一直有个心愿,便是能在有生之年得以一见,只可惜与此无缘...没想到,今日能够托少侠洪福让老夫得以大开眼界,一尝心愿,实乃今生无憾啊...”
云非没想到这位神医竟把医学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震撼的同时不由问道:“有了它真的就能治好毁掉的容貌?”
木神医小心的捧着锦盒,宛如对待神佛一般恭敬:“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千色莲不仅外观大气华美,比起一般天山雪莲的功效更是青出于蓝,一朵千色雪莲就相当于一千朵天山雪莲。常人服用此花,不但可治百病,还可青春常驻,永不衰老。若是习武之人服用,还会起到增长自身内力的功效...千色乃雪莲中的极品,这可是多少学医之人几辈子求都求不来的宝贝啊!”
“果真如此,那真是太好了!”木神医的一席话总算是给云非吃了一颗定心丸。
木神医轻轻碰了碰包裹雪莲的那层冰衣,了然笑道:“也亏了云少侠想得周到,用冰封保存此花的鲜活,否则一旦枯萎,就是再神奇的花也会丧失它的功效。”
云非深深一笑道:“在下正是用的天山圣水将它冰封,这个办法还是在下一个朋友教我的,而且云非能够取得此花,多半还是这位朋友的功劳。”
“哦,不知这位奇人是?”木神医双眸圆睁,很是好奇。
“呵,我这位朋友神出鬼没,行事低调,牠也不希望在人前被提起自己的名号,还望神医见谅则个。”
“哦...高人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的,无碍,无碍...”木神医缓缓摆手,但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云非轻咳两声,说道:“是否这样便能调配出恢复容貌的药方?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在下去做的,木神医尽管吩咐。”
“嗯...”神医很快便收回情绪,捻须思索片刻,说道:“要对症下药,还要等老夫看过病人才能下定结论...”
“神医的意思是...要亲自见一见那个人?”
木神医笑得别有深意:“其实老夫一直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得杨少侠如此费心,不惜辛苦求得此花,相信杨少侠的一番良苦用心定能得到回报的,呵呵。”随后他又想到了涟衣,暗道这位杨少侠果真是年少风流,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啊!
云非心甘情愿,不求任何回报!她故意忽视了木神医的神情,脸上微有赫色:“其实,这个人神医也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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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姑娘。”
“啊!”上官正在埋头处理院中的杂草,不妨身后站了个人,唬得她连忙站了起来,“云,云公子?你,你怎么就回来了?”云非呵呵一笑道:“怎么的,上官姑娘还不欢迎在下?”
“不,不是,上官只是,只是...”上官把手背在身后,就连口齿也不伶俐了。云非见她白净的脸上沾了一抹泥土,想也不想便伸手替她抹掉,“姑娘这是在做什么,怎么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啊,我,我这是在除草,对除草,呵呵...”上官脸蛋一热,那一块被她碰触过的肌肤烫得尤其厉害,她不由得想要拿手去蹭。“诶,别碰!”云非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说道,“你手上也有泥,别越抹越脏了,待会拿清水洗掉就好了。”上官的脸上臊得更厉害了,自己如此没有形象的样子却被这人瞧见,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窘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