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没得花花,哭
☆、第二十一章
“好,我给你车让你走,但是你别以为你能逃过警察的追捕,来人,把车开过来,如果你敢伤害到幸儿小姐的一根毫毛,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转而又软下声音对幸儿说:“幸儿小姐,你放心,警察一定会将这个疯女人绳之以法的,不要害怕,她不敢伤害你的”,陈团长神态已然恢复成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幸儿望向陈辰,陈辰回给她安心的眼神,便稍稍放下心来。
“不知这位小姐是否乐意替我开车呢?”,女人看着陈辰礼貌的像问一个陌生人一样问道。陈辰会意,做出害怕而左右为难的样子。
“你别得寸进尺,你这种人也配李小姐给你开车?”,陈团长呵斥,就好像他真的很高贵一样。
女人厌恶的连看陈团长一眼都懒得看,更别说答话了,继续看着陈辰。
众人看着那个被指到的女子,正不知所措,庆幸自己没站在那里,而且似乎那个女子就是吴幸儿的朋友呐,她可真是倒霉……
“好,我去,幸儿,作为朋友你有危险,我自应该与你共同面对”,那个被指到的女子像豁出去了一般,颇为仗义的说。
“李小姐,你……”
“陈团长,为了幸儿的安全我能做的当然要尽量做到,何况我觉得这位小姐的本意并不是要伤害幸儿,我开车送她出城,她自然会放了幸儿和我,至于后面的事……警察会处理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陈辰故意冲着陈团长挤眼睛。
陈团长了然,“原来这个李小姐是有意答应的,难不成她能制住那贱人的办法?”,想到这里,他看向那女人的眼神越发- yin -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他又怎会想到,其实他才是那个被耍的团团转的小丑。
“既然李小姐这样说了,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最好掂量清楚你的命值几个钱”,最后一句话差不多是从陈团长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好像只有把那贱女人千刀万剐了才能够解恨。
“那就请这位小姐去开车吧,闪开”,面对着警察的包围,女人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叫陈辰发动了汽车,刀逼近幸儿的咽喉,拉着幸儿钻进车里,汽车马达轰鸣,快速滑了出去,警察就要追上去,陈团长看着远去的汽车,伸手拦住警察,道:“为了幸儿小姐的安全,在下以为还是先不追的好,暂且让她得意一会儿,等幸儿小姐核李小姐平安回来,再将她绳之以法也不迟,孙队长以为如何?”
“是是是,陈团长思虑周全”,孙队长弓着身子,哼哼哈哈的应道,讨好之意不言而喻,转而冲着手下的警员扯着嗓子喊:“哎哎,都别追了,回来回来,你,你留下,其他人跑步去城门,严加盘查是否有那女人的同伙,幸儿小姐和李小姐一回来立马报告”
“是”
“陈团长,您看,这事要不要报告局长,让局长多调些人手出来,好去抓那个不知好歹公然诽谤您的女人”,那孙队长一转头立马换上点头哈腰的样子。
“我哥他可是大忙人,只要幸儿小姐和她朋友安全回来,那一切都是小事,不必去麻烦我哥了”,汽车消失在街角处,陈团长回头对孙队长说着,下巴向前稍稍一点,一直立在他身侧的几个黑衣男子,便上了一辆车走了,看这方向也是朝城门去的。因为眼镜片反光,没有人看见他眼里闪过的那股暴虐之色。
然而不管怎么样,那女人也算是成功了的,眼下的庆典就算进行下去,他要面临的只怕也是不尴不尬的处境,而且吴幸儿这位大名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这百花园的庆典上,被自称是受陈团长迫害的女子的亲人给挟持出城了,无疑又是明天天津各个日报的头条,其中必定会对此事加以评论,这陈团长势必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不过就算那女人所说是事实,那又能怎样?此刻,现场的这些人不都还是一边笑意盈盈祝贺百花园十一周年大喜,一边又义愤填膺的斥责那不要脸的女人竟敢胡编乱造来诋毁陈团长,抓住她叫她蹲一辈子大狱才对。
莫说世人阿谀奉承,颠倒是非,谁让人家陈团长虽说是个没权没势的艺术团的团长,却有做警察局长的哥哥和做省委委员的姐夫呢!人家要存心挡谁官路,断谁财路,谁能招架得住?只要是长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傻到为了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女人去得罪陈团长,何况是这些个心眼儿手段一个比一个精明的官僚富商。而且他会让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损害到他名誉的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吗?早已通透这里面的道道的人,叹息:这可惜那女人的一副好皮囊,就要这么毁了哦!
钟予君眼睛一眨都不眨的从瞄准镜里看着庆典上的形势,根据各种信息飞快的分析,判断得出结论,当陈辰开车载着幸儿和那女人离开会场,但警察并不追赶而是跑向城门,随后几个黑衣男子也朝城门方向去了,钟予君立马翻身起来,迅速收拾好东西,清理干净痕迹,便下了天台回到房间里,一眼瞥见了桌子上压在水杯底下的纸条:
在城外沿永定河两里的地方有一座废工厂,我若能顺利离开,在那里碰面,望信之。何曼云。
钟予君将纸条攥在手里,眉头紧了又紧,几秒钟后又展开眉,把纸条装进口袋里,把枪盒藏进床底下,照着镜子快速粘上一撇细胡须,出门,叫一辆黄包车,扔给车夫三块银元,沉声道:“出城,沿永定河两里,要快”。
车夫捏着沉甸甸的三块银元,乐得嘴咧了老大,也不管车上这位带着- yin -柔气儿的先生奇怪的目的地,只管甩开了腿子跑,这段路说长不长,人家这么大方定是有急事,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不耽误人家的事儿,也对得起这三块够他一家老小吃半月的银元。
“停”,钟予君在离废工厂五百米的地方叫车夫停了车。
“好嘞”,车夫稳稳的停住车。
钟予君下了车就往工厂后墙走去,那车夫蹲在车上一边擦着汗,一边好奇的打量着钟予君。
“我劝你最好赶紧走”,钟予君也不回头,继续走着,同时注意着四周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