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丝毫没有表情波动的看着她,仿佛毫无感想一般。
她吐字清晰,仿佛机器一般说:“我没有在生气。”
霓正打算在暴风雪来之前缩成一团,却看见对方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惊疑不定的看了看姐姐。但是她好像真的是没有生气——虽然这对于后面的吃瓜朋友们来说这根本一点区别都没有,不过她看得出来。
季刚把睡的一滩泥一样的小东西交给蕾娜,一边歪歪头:“大家都赶紧回去睡吧,明天得回去了。”行程很紧凑,三天两夜不是白盖的。明遥一边写通告一边头也不抬:“那我就不坐车了行吗,我家就在这边啊!”被季一看不敢说话了。
大家得令之后立刻全部跑路,连以树根维系天穹顶部不散落的德鲁伊和树灵两位留下个法术就跑了,完全没有一点朋友义气。霓也没有声响,老老实实跟着姐姐走。
她们俩漫步过广阔的观景台。现在已经是深夜18点了,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天亮了。由于游客全走了而还没有收拾,周围凌乱的摆放着遮阳伞,椅子,桌子等物件。商店也关了门,但是实际上还是非常亮堂的。不过没有人。所以变得非常安静,甚至有些古怪。
季走在她前面,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语气冷静:“翻到第12页,声情并茂的朗诵。”
霓定睛一看,完了。这本小册子乃是她之前购买的……嗯,那本香艳情节的小册子。里面可以说是吹逼和雷梗齐飞,甚至还把她写成男人。她搞不懂怎么还带变- xing -的,一看这位朋友乃是个天穹人类,估计理解不了她和姐姐交尾却不是男人这件事吧。
不过季的眼神犹然还印在她脑海里,霓只能用手笨拙的翻开到12页,一看大惊失色:“啊?可是这个是……”
季头都没回:“读。”
姐姐当前,也只好服软。霓当下开始一脸愁怨的朗诵:“人……”她翻回去看了看;“男人爱他们的亲生姐妹,如此自然而动人的事情,理所当然的发生在最为强大的恶魔——不行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我继续好吧,的,的身上。”
“‘噗嗤,你怎么那么可爱?’伸手又捏了捏季那洁白而柔软的小脸,霓俯身在季额头上轻轻一吻。等等这文风都不对了啊这是代笔吧??”
“‘好的,我的心肝’我才没那么叫过你好吧!!!”
这本书里面的各种匪夷所思的情节接连发生,简直在挑战读者的逻辑思维。尤其考虑到这名字还是自己的时候,霓就更加哭笑不得了。她干脆也不管姐姐什么看法了,找了个桌子靠着开始仔细看:“这里也太过分了,什么叫做‘我五岁就学会了如何杀人’,那边有人吗!我五岁只会在地上蠕动好不好!不要太艺术加工啊!”
她没注意到姐姐的形态已经发生了某些变化,被雷文吸引的欲罢不能,这可能也是一种新奇的爱好:
“我- cao -,我不行了。妈的什么叫做‘我越看你越有食欲,想用舌头把你浑身舔个遍,你那樱花一般柔嫩的嘴唇一定很甜吧’,我承认我对你有过食欲,但是那是很早很早以前了好吗!那时候我们才刚出生呢!!”
“那时候我也想吃掉你。”
她们两位这里说的吃掉,乃是情真意切的吃掉对方,不是- xing -意味上的。刚出生时这两位为了增进实力一开始是真的想吞噬对方的。这等食欲对于原古恶魔来说自然的和所有欲望一样。
霓苦笑一声,抓住对方的腰:“那都多早之前了。不要用生气威胁我啊。”
季转过头来吐字清晰的说:“再把那句话说一遍。”
霓吃了一惊,从不结巴的她有点结巴的说:“什,什么?你,你说哪句?那句?”
季首肯到:“文里那句。”
她结结巴巴的说:“我,你,你可不能沉迷于玛丽苏文学啊,这个……”
季用手搂住她,迫切而热切的扣住她的双唇。她被迫压到了白色支架的玻璃圆桌上,但是只换来姐姐更加热烈的侵入。从唇间传来粘腻感,仿佛往复之间能产生热度一样,她稍稍有些发晕。
季轻轻厮磨她的鬓角:“你很甜。”
霓皱起眉头:“别在这里做这种事啊。”
虽然她比对方更容易激动,更加容易陷入情动,但是这次,是她保持了理智。季很少如此主动。她们俩并不在乎谁主动谁在上,只要从中能获取快感,一切都无所谓。只要能袒露一切,那么何时何地也并无所谓。
她正要稍微抽离一点,身体就被按在了玻璃圆桌上。手腕间传来冰冷感——姐姐居然把她的手用冰给铐住了。虽然能够挣脱,但是那得花费很大力气。霓试图挣扎了一下,未果。
姐姐那狭长的脸上,巨大的眼球动也不动的盯着她。
她实打实的叹了口气,深知姐姐这次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于是也只好任由对方把自己的衣服解开,露出结实的胸膛。被那样冰冷的指尖玩弄,霓的脸上露出欲情。
季用尾巴粗鲁的填满妹妹的口腔。霓发出含糊的声音,唾液黏糊糊的涂弄出来,褐色的肌肤上沾满水渍。她含糊的说:“你知道这是哪吗?”
季那和妹妹不同的,唯一一只巨大的眼睛滚动着。两人的周围弥漫着凉薄的深夜冷风,空无一人。她的口腔裂开示意到:“我知道。这是公共场合。”
霓轻轻一笑:“公共场合可以做的吗?”
季俯视着她,裂开的脸庞里露出笑意:“如果你再说一个字,我就让你在小东西面前朗诵他们坊间流传的你的香艳小说。”
于是霓决定闭嘴不谈。她被姐姐粗鲁地按在桌子上,那好像是一开始的记忆。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脑子都被磨蹭到了发麻的状态,自己也不知为何已经滚到了地面上。她声音沙哑:“你可得打扫干净,我不想你我的味道在这里被闻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