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妈,你怎么知道我爹和我娘是被骆晟害死的?”
“那时,骆晟的管家狗才有意于我,在他一次喝醉酒后,他为了讨好我,说出了骆晟密密设下毒计,又伪造了证据,并让狗才他买通人到官府去告发章老爷谋反的事。
骆老爷又到衙门去打点关系,把发配为官奴的夫人和我们判给他。那晚是他霸占了夫人,夫人才自刎的。
狗才还告诉我,骆晟和章老爷是曾在县衙一同共过事的。在章家出事之前,章老爷曾得到了朝廷上的赏识提拔。但上面的升迁书还没传达下来,就提前被骆晟通过他在朝廷做官的亲戚知道了,他嫉恨老爷,因而设计陷害了他。
后来,章老爷死后,骆晟顶了老爷升迁的缺,升了官,他全家也来到了长安。”
寒月听完娄氏的话,看着娄氏好久没有说话。娄氏婆子看她这样,又说道:
“小姐,老奴说的句句是真,没有半点儿假话,小姐不信可寻狗才详实。都多少年了,小姐,你要想法为老爷和夫人报仇,老奴这才心安哪!”
“娄妈,我这次下山就是来报仇的。我师父派我下山来,要我查出当年陷害章家的人,并找到我娘,不想,我娘已含冤死去多年。娄妈,我问你那狗才对你可好?”
娄氏明白寒月的意思,说道:
“我对那狗才并无多少感情,只要为老爷和夫人报仇,老奴我也就无悔了!”
“那你先去休息吧,到时我再来找你。”寒月说道。
娄氏擦干眼泪站起身,说道:
“小姐,您要小心,老奴回去了。”
送娄氏出去后,医珍关好门转身问寒月道:
“寒月,你真的是章家被抱走的小孩吗?你要找的仇人就是这个府里的骆老爷吗?”
“师父在让我下山时,对我说我生父已经被杀了,生母也被沦为官奴,极有可能不在了。
我下山后寻找母亲,打听不到她一点儿消息,我也翻遍了十几年前我爹犯案时的案宗,却查不到有关他的只言片字,我正放弃了继续查询下去的想法,竟没有想到在这碰到害死我爹娘的主谋。”
“那你如何打算,今晚就要报仇吗?”医珍担忧地问。
“现在动手,你有可能会麻烦上身,等你回去以后再作计较。”
医珍听她这样说放了心,说道:
“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快睡吧!”
“你先睡。”
等医珍躺好睡下后,寒月走过去吹灭蜡烛,然后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一直思考到深夜。
次日,骆夫人醒来了,病情也有了好转,医珍给她重新开了五服药。
“把这几服药吃了,夫人可以下床行走了。”医珍对骆晟说道。
“夫人还没有全好,还是等夫人好了宋小姐再回去吧!”骆晟说道,他的态度比昨日好了些。
医珍感觉在她身边是冷气袭人,她知道寒月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便说:
“小女家中还有紧要事要处理,我回去后让家父再来给夫人把脉。”
☆、紫葫芦
第68章
那骆晟听医珍说自己回去后会让父亲宋汉璋再来给夫人看诊,所以他也不再坚持,让家仆送她们出去。
医珍和寒月走到骆家门口时,从外面摇摇撞撞地走进几个人来。医珍一眼认出,这个穿葱绿袍子的男子,就是昨日在山路口遇到的那个拦她们的人。她斜睨了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
绿袍男子见了医珍她们,吃惊不小,他叫住送医珍她们出去的家仆,问:
“她们到我家干什么?”
“公子您回来了?这是宋大夫的女儿,她昨天来给夫人治病,夫人现在好多了,老爷让我送她们回去。”家仆说。
这骆公子望着出了他家大门的两人,后悔不已,口中说道:
“嗳,要早知道,我昨天就该回家来的!”
两天后。中午时分,医珍被人请去治病。回来,她正经过一条巷口时,突然间,从她旁边围过来了几人。医珍看时,却认得还是那个骆公子。
现在寒月不在她身边,医珍心中暗叫不好,她正脸问道:
“怎么又是你们?”
“医珍小姐,前次是我不对,自我上次见了你,对你是渴慕又仰望,见不到你,我这两天连饭都吃不下了。今日怎么这么凑巧与医珍小姐你碰面?这岂不是天定的因缘?医珍小姐怎能不帮本公子医治医治这相思之病哪?”骆公子笑脸都堆成一肉包了。
医珍心里既着急又生气,面上还是好好说着:
“骆公子你得了病,明日我到府上去看视,今日我还有事要去办。”
“嘿嘿,医珍小姐别走哇,我这病可等不到明日,还是今日解了好,来呀!”
骆公子叫了一声,他旁边的两个家仆走过去,抓住了医珍,在她嘴里塞进一块布后,用带来的席子一卷,二人扛到肩上,朝前面的一家门户跑去。
扛的人才跑了十几步,忽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跟着对侧肩上一痛,卷席被人接了去。忙回头一看,来人正是那个几天前见到的和医珍一起的紫衣女子。
骆公子和家奴见了寒月,有些怕她,个个不敢上前,寒月把卷席立在地上展开,拿掉堵住医珍嘴巴的布。
医珍见自己转危为安,惊喜道:
“寒月!”
寒月扶一扶医珍肩膀,却又身形一闪,跃到那群要跑的人前面,挡住他们的去路,说道:
“还想跑吗?”
“女侠饶命!”
骆公子和他家奴连连说道。
“哼!我已经给过你们一次机会了,本已经放过你们,而你们竟不知好歹,一再作恶,今天我不得不替世人除了你们这些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