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闻岱正穿上外套，看似要出门，不发一语的看着杜采麒。
杜采麒竟然觉得被看得有些臊了，是因为被告白，还是因为昨晚的关系？
程闻岱道。「可以阿，不过我电脑有设密码，等我吃饱再帮你处理。」
「喔、好……」松了口气，杜采麒正准备退回安全的书房，岂料程闻岱接着道。「但是在那之前，你先陪我去吃饭。」
「……我？！我吃饱了耶……」
程闻岱只是定定的看着，彷佛意味着：不陪他去就不借。
杜采麒为难一阵，但几秒的迟疑中，程闻岱没有退让的意思，最后也只能妥协。
「好吧……」
程闻岱原先绷着的脸，听见他同意后才稍微有些笑容。
明明想保持距离的，比想像中还难。
这种尴尬的氛围活像是校园男女爱在萌芽时的阶段，怎么也没想过自己跟程闻岱也会出现这种场面。
无论如何，被逼着陪饭的他总算是借到电脑了。
程闻岱理论上说来可以去书房，偏偏躺在床上，电脑桌就在床旁，他的一举一动都像被监视。
「呃、MSN有人找你耶，『江南小余儿』说，照片都放脸书上了。」
「OK，晚点再看。」
程闻岱翻着书的随意应道，杜采麒想起几年前脸书刚红的时候有加程闻岱，但大头照跟记忆中的他差别太大了，还以为放哪个名人的照片。
「我想起来了！程闻岱，为什么你不加我脸书啊？」
程闻岱动作稍停。
「……没为什么。」回避了视线，那时后他拼命把杜采麒的一切丢出脑海。
当时只一股劲的不愿再接触，只要杜采麒一出现他就感到烦躁。
杜采麒没再问话，自讨没趣的继续翻网页，笨手笨脚的，找了半天还没找到有用资料。
程闻岱看不下去了，阖上书，坐到他身旁。「干脆我帮你吧。」
「欸！真的吗！？」
杜采麒自从听到他告白就不再四目相对的双眸亮了起来，燃有希望的看着程闻岱，小时后程闻岱只要一看到杜采麒这神采，就会生气的别开脸。
因为心情不由自主的觉得很焦躁，实话说来，烦躁感不是消失，是转变。
从他发现自己对杜采麒并非只有厌恶之后，开始改变。
忍不住了。
当他脑中窜出这句话时，他已然抱住杜采麒。
36.
杜采麒像是吓傻了，僵硬的任他抱着，「程、程闻岱……」
「抱歉……我真的很想碰你。」
这种冲动的情欲，应该是高中小毛头会有的行径，他知道他若放任欲望的毒蛇出笼，他跟杜采麒将无法再回到原点。
尽管他从小就不想当杜采麒是朋友，但对方并非如此。
所谓的界限，就代表那是不能跨越的。
他却想硬闯。
「你……你这么跟我说也没用啊！」
心跳声如此之大，杜采麒想挣脱的双手开始发抖，眉间少了平时的随性与乐天。
这玩笑闹得太过分了，杜采麒也是男人，他明白接下来如果再不逃，他会很惨。
「……我只是想碰一下而已，我不会做太过分！」
「我才不信！你以前就常骗我了！」
「我有骗你吗？」
「而且老是阴晴不定的！谁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快放开！」
他能想像杜采麒穷慌的表情，他苦笑，仍是没停下箝制的举动。
挣扎之中，两人一起摔于地，杜采麒没时间唉疼，转身想爬走，然而才两步就被程闻岱自后方抱住。
「阿！你放手！」
「杜采麒……！」
原还想嚷嚷的杜采麒，耳边一听见程闻岱放低的声，不自觉停了动作。
那声音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从来程闻岱对他的语气都是不耐烦，没有放入这么多感情。
太过意外，以至于忘记推开程闻岱。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吗？」杜采麒清脆的声音此时有些沉。
他一直都知道，他只是没去在意，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有一天程闻岱会把他当朋友。
他喜欢程闻岱，他想当程闻岱的朋友，这是无庸置疑的，但程闻岱此时的感情超出他的想像与范围。
「我也一直这么以为……」以为讨厌杜采麒。
「我说程闻岱，你现在会不会是错觉啊？」
「错觉？」
「就是……」杜采麒从没想过程闻岱会这样抱着他，这么样喊他。
是如愿看到程闻岱对他好，但逾越期待了。「你该不会因为周茗的事觉得对我很抱歉，所以转移感情吧？」
尽管是因为坦护程闻岱才惹火周茗，他可不认为是程闻岱的问题。
他对周茗力争着程闻岱的权益，只是因为他想这么做。
「如果你是自责的话，我觉得……」
「不是那样。」低沉的声，肯定的语气。「我后来才知道看到你就烦躁的原因，因为你根本不把我当回事。」
不平衡。
那时后的两人情感不对称，外型也不对称。
以前的程闻岱在自卑下，认为自己是厌恶杜采麒的。
程闻岱尝试冷静，但这么近距下抱着杜采麒，胸口的烈火怎么也无法熄。
现在只要一步，他就会改变两人的关系，他已作好准备。
「我哪有不把你当回——等、等下！你的手！？」
「对不起了，杜采麒，我……」
强硬进入裤档，压制着想甩开他的身体，程闻岱强烈感觉已经赢过以前什么都赢过他的杜采麒。
阿升说的一半是对的，他是想帮杜采麒忘记没错，不过……
最主要其实是自己想碰杜采麒。
抚上跟主人一起逃避他的分身，指头熟练的揉搓着，大剌剌的闯入了私密。
「不要闹了，程闻岱……」
杜采麒费了力的想躲开，却反被程闻岱更深的包于掌中。
像是要逼杜采麒面对，程闻岱温柔的力道渐重，粗揉的方式让杜采麒疼了，带来强烈的刺激。
「程闻岱，你不要太过嗯、啊啊——」
37.
宁静的夜晚，不应该紧密接触的身体却磨擦着暧昧的温度。
这是个秋夜，杜采麒却丝毫不觉凉意，体温逐渐升高。
脑子一片混沌，已经想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同意程闻岱做这些的举动。
在美国时也有同学邀请看成人片，几个男生在一起互相用手帮忙，那时后只有纯粹的生理上满足，彼此心里并没有产生任何的疙瘩，隔天照样能勾肩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