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欣赏不够靳桑浯动情时候的样子。
空气清新的海南,月光格外透亮, 穿过落地窗, 清辉淌遍靳桑浯浸着薄汗的全身,莹白的肌肤仿佛在闪闪发光,美得摄人魂魄。
“桑浯……”她低声呢喃着,将额头轻抵对方的,眼里的琥珀色愈来愈深, 看上去像是融化了的巧克力。
“把窗帘拉上……”带着呜咽的气音。
叶念斯抽开身,看见靳桑浯的淡樱色的唇此时变成雨后海棠,艳丽水润,乌黑的眸子也像是润了水,波光潋滟, 惹人心怜惹人心爱。
“好。”她柔声应道。
先将床头的灯扭开到一个暧昧的昏暗程度,下床拉上窗帘,折回来时, 靳桑浯羽睫颤抖着望着她,竟然有一丝乖巧的感觉。
她撑住床垫,- yin -影掩盖住了身下的人。靠近对方、亲吻对方,同时感到有一只原本温凉的手,现在掌心炙热地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后颈。
对方的柔软的皮肤在自己不经意的触碰下越来越热。
叶念斯的舌头在对方轻启唇瓣喘息时,灵巧地钻了进去,并且贴得更近。
“桑浯……”而后,名字伴随着灼热的呼吸落在对方颈侧温暖的皮肤上。她轻缓地噬咬着那里一小块的肌肤,感觉到靳桑浯弓起了腰身。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东西能美过她的喘息、她的手、她的唇,她动情时灼灼的眼,她浸着汗的水润肌肤。
叶念斯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
痴迷于靳桑浯的一切,恨不能探索尽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
*
第二天闹铃响的时候,叶念斯朦朦胧胧。靳桑浯拿起手机,看着屏幕在黑暗中发出的幽深光芒,眨眨眼,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为什么要这么早起。
叶念斯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醒了,在靳桑浯关掉闹铃的那一刻,就像高崖坠落一般迅速地失去意识。
靳桑浯揉揉眼睛,轻拍叶念斯胳膊:“念斯,起床了。”
叶念斯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继续拍,“念斯,起床了,太阳要出来了。”
叶念斯哼唧两声,晃晃脑袋,闭着眼睛问:“几点了?”
“六点十分。”
“这么早……”叶念斯嗫嚅道。
靳桑浯柔声说:“不是要看日出吗。”
“嗯~”叶念斯一个音千回百转,闭着眼睛摸到靳桑浯的背,把她按到自己怀里,“不去了,再睡一会儿,乖。”
靳桑浯好笑地动了动,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哈欠,在叶念斯怀里悠然地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是靳桑浯闹铃又一次响起。
她昨晚已经有先见之明地设置第二个闹铃,免得第一个闹铃没把她们叫起,还误了正事。
叶念斯醒来时,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飘进一丝金色的光线,她眼睛蓦然瞪圆,冲下床拉开窗帘。
这下,阳光毫无阻拦地争先恐后涌了进来,瞬间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激地她立刻闭上眼睛。
靳桑浯眯着眼从床上坐起,手背挡着眼睛,用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嗓音温声问:“怎么了?”
叶念斯转过身,惊恐地看着她:“太阳……太阳出来了……”
靳桑浯适应了光线,将手放下抱住薄被,眼睛还是没有完全睁开,”嗯?”
叶念斯重复一遍:“太阳……太阳出来了……我们不是要看日出的嘛?”
靳桑浯听明白了,露出一个“那你没办法”的微笑:“早上我有叫你起床,没能叫醒你。”
叶念斯歪歪头,记忆慢慢回归,一拍额头:“哎呀,我困的时候是没脑子的。下次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一定要叫醒我!就是我说‘不要’或者‘不去了’、‘不看了’之类的,也一定要叫醒我!”
“好。”靳桑浯笑了笑,停顿了一下,又说,“把衣服穿上。”
*
海浪一叠一叠的,如朝雾似的飞沫升落。阳光穿过一滴圆滚的水珠时,晶莹地像有钻石嵌在空气的罅隙间。
郭瀚光是被他儿子请来度假的。
做科研的总是辛苦的,除了睡觉脑子里都是实验的事,一天泡在实验室里,没有周末没有假期。故而当他一个重大课题终于结题的时候,他的儿子邀请自己的父母出游,自己便欣然接受了。
来海南已经好几天了,每天都会来沙滩上躺一躺,享受这难得的悠闲生活。
妻子头两天还和他一起出来,最近这两天一直叫着晒黑了,不肯出门。
儿子郭善源躺在他身旁的躺椅上,静不住了东张西望起来,但是还是想着多陪陪老年人,没有离开。
他心里感叹道,儿子也老大不小,马上三十了,但是还是没有洗去年轻人的浮躁。
头上的遮阳伞给他们投下一片- yin -影,他想了想打算开口放儿子自由,就发现对方明显激动起来。
他循着儿子的目光望去,发现不远处迎风并肩走来两个年轻女人,她们带着相同款式的白色宽边草帽,在阳光照- she -下就像甜美的奶油蛋糕。但是他们处于较低的角度,能看清两人的面容,一个明艳,一个温雅,同样的精致漂亮。她们的身形纤细,穿着款式相近的印花长裙,轻薄的裙袂在风中摆动,好似下一秒就会飞起来一般。
突然风大了一些,她们没有飞起来,但是两人的帽子要飞起来了。
两人惊呼一声,温雅美人下意识地抬手,目标却是明艳美人的帽子。她将同伴的帽子保住了,自己的帽子扬向来时的方向,海藻一般的乌黑长发随风扬起,他都几乎为这样的美景惊呼一声了。
她的同伴笑着轻拍了一下她的手,扶着自己的帽子,小跑着折回去捡对方的,她便在对方身后不紧不慢地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