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瀚光急忙要跟上去,“诶!让我们家那个臭小子来,昨天让你们请客已经够不好意思了,今天就由我们请!”
叶念斯微笑着挽住了郭瀚光的胳膊,“郭教授,您别急,我们公司和这里有签过合同,特别用来招待贵宾的。”
郭瀚光这才站定了。等郭善源停好车,无辜地被自己父亲瞪了一眼。
须臾之后,经理亲自出来相迎。
先去换了衣服,郭善源再次看见两人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两个人穿戴着相同款式、相同颜色的高尔夫球服、球帽和墨镜,身形相近,打眼一看就和双胞胎一样。
见到郭善源的反应,两人很开怀地笑了。
郭瀚光对这些兴趣不大,自己儿子教了几下动作,便皱起眉头。
老师还未不耐烦,他这个学生已经不耐烦了,随手挥挥自己去露台的餐台旁坐下。
靳桑浯打了几杆,她发力不对,不会用巧劲,肌肉控制得也不好,打不准位置,看得叶念斯在一旁笑:“原来你也有不擅长的东西。”
靳桑浯笑着摇摇头,说:“你们玩,我去陪陪郭教授。”
语毕,她又深深看了叶念斯一眼,想在离开前摸摸她的脸,或者摸摸露在外的胳膊,但是周围都是人,只好整了整她的衣领,即使衣领十分整齐。
叶念斯是想跟着她一起走的,但是总不好两个人都围着郭教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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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教授今天终于没打太极,和靳桑浯谈起了专利的事情。
露台正对着球场,入眼皆是春意盎然的嫩绿绵延,靳桑浯正对着郭瀚光,嘴角带着优雅得体的微笑,间或用余光看一眼场上的情况。
郭善源先教会了自己母亲,和叶念斯先看着郭夫人打了一会儿,才开始教叶念斯。
他给叶念斯示范了姿势,叶念斯照着做了一个。他摇摇头,伸手去纠正叶念斯腰和臂弯的动作。
叶念斯又做了一个,但动作还是不对。
郭善源只好站在了叶念斯身后,长臂前伸,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打了一个球。
靳桑浯第一次觉得自己快要挂不住脸上的微笑了。
察觉的靳桑浯的失神,和她时不时偏向场内的目光,郭瀚光留意了一下自己儿子那边的情况,眯了眼,若有所思地又看了一眼靳桑浯。
场内的叶念斯似有所感地朝露台忘了过来,即使距离较远,但靳桑浯还是感觉自己和她的目光若有实质地触碰了一下,相互轻抚致意,让她瞬间平静了许多,笑容又回到唇边。
她好像看见叶念斯对她笑了一下,接着把球杆递给球童,和郭善源说了什么,之后跑到郭夫人身边,看她打球,自己不再动手了。
郭善源便也踱步至自己母亲身旁,指导母亲打球。
靳桑浯的注意力才重新回归,她微垂了脸,用右手勾了一下耳边的发,方抬起头,与郭瀚光继续之前的话题。
不久靳桑浯接到一个电话,听手机那端的报告时微垂眼睫,挂了电话后又神色如常地和郭教授继续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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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们入住的酒店沙滩上,一位男士烦躁地躺在沙滩椅上,狭长的眼在墨镜后眯起,四处张望然而搜寻无果,便又按亮手机看时间,面前走过一两个穿着比基尼的好身材的女- xing -也引不起他的任何兴趣。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他没有找到要等的人,划开锁屏给自己助理打电话,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吼道:“你这个白痴!不是说郭瀚光每天上午10点多要来沙滩吗?!特么的我连个鬼都看不到!你特么的脑子是不是屎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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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之后,场下的人也上了露台。
郭夫人向自己丈夫抱怨着高尔夫的困难,郭善源笑着讲了一些自己平时打球的趣事。
叶念斯在靳桑浯身边坐下,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得到一个点头后,便放心地参与到聊天中。
在球场吃了一顿精美的西餐,才回到酒店。
进门先洗澡。
两人身上都清爽了,倒在床上把头发甩在床沿外。
叶念斯问她今天聊的情况,靳桑浯说:“他提出一次- xing -支付一些费用,再给一部分提成。但是我们两个在提成方面还有争议。”
“他要多少?”
“8个点。”靳桑浯说,“但是我提出的5个点。他说要考虑一下,明天再谈。”
“能拿到就行。”叶念斯长舒一口气。
靳桑浯接着说:“今早我收到消息,金学章来了。”
叶念斯瞳孔有一瞬的紧缩,眯起眼问:“那你打算采取什么措施吗?”
靳桑浯摇头:“这两天我和郭教授聊天,感觉他对金龙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明天谈的时候可以看看郭教授的态度。你呢?”她转了话题问,“你今天高尔夫学得怎么样?”
叶念斯撅了撅嘴:“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太热了,现在还是春天,海南都这么热,不知道这的人是怎么度过夏天的。”
靳桑浯轻笑道:“可能这的人都习惯了吧,我大学有个同班同学就是海南的,她说她在家里,冬天都洗凉水澡。”
“天哪!”叶念斯惊呼一声。眨了眨眼,想起什么,胳膊肘碰碰靳桑浯,“诶,今天郭善源教我打球的时候你是不是吃醋了?”
靳桑浯笑,“我们离得那么远,你都知道我吃醋了?”
叶念斯眉头一耸,“要不然你和郭教授聊正事,干嘛一直盯着我们这边看?”
靳桑浯低低笑了一声,没有否认,“我觉得郭教授可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嗯?”
“你在和郭善源打球的时候,我是多注意了两眼,郭教授应该也注意到我的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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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瀚光和自己的夫人午休结束,叫来儿子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