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有一只小狗,名字叫咖啡,虽然黑不溜秋,但很听我的话。明日我带你看!”
楚徇溪拉着南门潇的手,一边走,一边笑得灿烂。她同她说起她的小狗,如同一个刚得了新奇玩具的孩子,向另一个孩子自豪的炫耀。我有一只小狗,我想带你看。她说。
南门潇转头定定的看着楚徇溪,只觉此刻的楚徇溪,她的傻驸马楚徇溪,阳光映在她脸上,极为耀眼。她的笑,别样好看。
这是第一次,楚徇溪主动同她说她有什么,她有的,她想领她看。
像是被她的笑容感染,南门潇脸上不自觉的溢出点点笑意,继而笑意越深,手中用力握住楚徇溪的手,语气温柔又宠溺,“你有一只小狗,我早已知道。”
“你的事,我很多都知道。”
楚徇溪愣神的瞬间,公主温柔的声音,又落进耳里,似三月的春风,和煦轻柔,似山涧的清泉,甘甜又沁人心脾。
顾不得周遭似否还有人,楚徇溪眼里泪光闪耀,一下子扑进公主大人怀里,额头死死搭在南门潇肩上,用力的抱着她。她不要管也不要顾了,公主大人的温柔乡,是世间她最不能逃走的温柔乡,公主大人的温柔乡,是世间她最不能放下的温柔乡,公主大人的温柔乡,是世间她最甘愿为之沉沦的温柔乡……
放下最后一根木头,男孩看了看已经暗沉的天,坐在木头上,抬手擦掉满头的汗,搬完一堆木头,他被汗- shi -了一身,风吹在身上,有些冷。
“哥哥~”
小女孩掏出手帕,细细拂去他额上的汗。她不明白为何哥哥突然要在这里不停搬木头。
这时一个僧人匆匆走了过来,将几枚铜板放进男孩手中,最近寺里要修缮,主持让他找些人搬木头,这孩子本来是不让他搬的,谁知拦也拦不住,见兄妹两人的样子,僧人叹一口气,怕也是生活所迫的可怜孩子,想了想又取出几个铜板放进男孩手里。
谁知男孩却是一把将铜板还给他,一脸坚定的看着他,“大师,多谢您的好意,方才的铜板,是我搬木头应得的,我收下。后来的铜板,是您同情我,才给我,我不要。”
男孩目光灼灼,他们为生活所迫,但他们不会向生活屈服。
他可以没有光鲜的衣服,可以没有美味的饭菜,可以落魄到掏不出一个铜板,但他不能没有傲骨!
在僧人诧异又赞许的目光下,男孩温柔的冲小女孩笑了笑,起身牵着女孩的手往前走。
太阳快要落山了,热闹的庙会一点点寂落。男孩拉着妹妹快步走过去,蹲在卖泥人的摊子前。太阳快要落山了,还好卖泥人的摊子还在。
“你要哪个?”男孩转头问她的妹妹。
“小兔子!”
女孩伸手指像兔子。心头高兴她的兔子还在那里。
小贩乐呵呵拿起兔子递给小女孩,冲男孩和蔼道,“五文钱。”
男孩便把钱递过去。
转身欲走的时候,小贩拉住他。将一个锦盒塞给他。
“方才有人特意嘱咐我,一定将这只兔子留着,若是有像你们这样子的一对兄妹过来,如果哥哥替妹妹买下了兔子,就一定将这盒子给哥哥。”
顿了一下,小贩又道,“那人说,锦盒里的东西,你不需多心,是对你的奖励,若你不想要,也可扔了去。”
“好了,本来早该收摊的,不知为何,竟也为你等到了现在,我竟也同那人一样觉得你会领着妹妹过来,不为那几个铜板,就为一个念头。”小贩一边说一边收拾摊子,最后挑起担子朝兄妹俩挥手离去。
“哥哥,盒子里是什么?”
小女孩拽着兔子,踮脚去看盒子。
男孩迷茫的摇摇头,弯腰小心的打开盒子。
盒子里,是一锭金光闪闪的元宝。
第62章 医和武
是一锭金光闪闪的元宝。
元宝下压着一张纸条, 用毛笔字书着一句话。
男孩取出纸条,只见上面写到:
“千帆过尽处, 风起云涌时, 明若天上星,昏昏云间月。”
“哥哥?”
盖好盒子, 小心翼翼放进胸口,男孩牵起小女孩的手,道:
“我们回家吧。”
“久旱逢甘霖, 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
段临启从桌上倒满一杯酒,缓缓喝进嘴里。
“人生四大乐事,除了久旱逢甘霖, 其它三件, 本官今日算凑齐了。”
南门箬目光扫过前方背对着他的段临启,嘴角牵起一丝冷笑,“年少有为的段临启段大人, 十四岁交得挚友,十六岁金榜题名中得状元, 十八岁成婚。确是人生圆满。”
南门箬亦起身走到桌边, 见段临启因她的话面露傲然之意。不动声色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酒杯拿在手中把玩, 却不急饮下。
“可惜段大人,十四岁交得挚友,十六岁便害死了他。十六岁中得状元, 却不得公主青睐,十八岁成婚,娶的却不是心爱的女子。”
段临启脸上傲然之色一点点消失,转而化为苍白。手中用力紧紧捏着酒杯,一双手不住的颤抖。
转头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如一只鹰盯着它的猎物。
“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
南门箬轻笑,仍旧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我怎么会知道吗?可是我知道得更多呢?我知道你的生父……”
“啪!”
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人如此轻易的道出来,段临启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杯子。起身一只手用力掐住面前这个接连揭露出她秘密的女人。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段临启面目狰狞的看着南门箬,恨不得立刻就掐死她。这个世上,知道他秘密的,还将知道他秘密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