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就是小丫头。
那姑娘笑了笑。技能里她总算是全须全尾的站着了,而一直嘚瑟的飞在半空的季瞳则被锁在了十字架上。如果她能在幻境里把她杀了,现实中这姑娘应该会晕个一两个月;到时候,她再杀了这小丫头简直轻而易举。这一回她看向季瞳的目光就多带了一点贪婪,来自年轻的身体和九十多级的魂力;可十字架上是空的。
“想什么呢你?”
声音又一次从后面传过来。这回不是风了,是藤蔓。
她扭过头,汗划过颊滴在领子上。她看见了绝不该属于自己幻术空间的巨大藤蔓,那仿佛一个妖物。
“跟一个只剩本能的魂兽化形讲摧毁精神,你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季瞳:不如你去试试催眠一只草履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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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去查了写轮眼……绝望。
第202章 贰佰零壹
季瞳睁开了眼。
那姑娘的精神世界被她彻底摧毁了,这辈子大概是醒不过来了。之所以能这么快把人搞定是因为那姑娘十分愚蠢的试图用别的吸引她的注意力,包括一些二十年前的秘辛和武魂殿最近的动向;但季瞳刑讯的手段也不是太嫩。让一个爱颜如命的女人崩溃相当容易,季瞳根本就没花完七十二小时就掏干净了她能问得出的所有内容。
然后她就把那姑娘杀了。
抢了别人力量驻颜的后果是她几乎是刚死就成了一具干尸,一个封号斗罗剩下的力量除了让季瞳差一点升到九十六居然也没剩多少;半秒不到的功夫,地上就只剩了一枚孤零零的躯干骨。她低下头深深地看了那块魂骨一眼,清晰地看见那东西闪着就像她扇骨一般的润泽的光。
还真是她爹的魂骨。不可能有其他任何种族的魂兽能把魂骨长成一副玉质竹形的,也不可能有其他什么魂兽的骨头摆在那儿就能招风。季瞳把它捡起来的时候又多看了两眼,觉得这魂骨上的气异常亲切。它就像是一枚宽宽的扇骨,莹白的,似乎还能闻得到扇面的香气;它被握在季瞳手里,那感觉像是在勾着她的魂力一样。
她又盯着这魂骨看了一会儿,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把它扔进了魂导器里。“也不知道竹清打完了没有。”她寻思着,扭头往回走,顺手把这片土地的植物恢复了一下。她们这两个战场隔了千八百米,之前风大的时候没动静,现在停了,还没动静的话,应该是已经打完了。
她便没再怎么掩饰自己的步子。绕过那棵树的时候,朱竹清果然就在前面等着,靠着棵树微闭着眼休息,周围一片全都是机关发动之后的狼藉;她挑的这树是方圆几百米唯一还活着的,在这片林子里异常醒目。季瞳离她还有三十来米的时候朱竹清就睁了眼,脸上虽仍然没什么表情,话里却带着一抹笑意。“你太慢了。”她一撑背后的树干站直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拎了拎自己领子示意季瞳看,“战场不说,我连衣服都换好了。你怎么才来?”
“你换衣服干什么?”季瞳一听这个,脸色就不太好看,“伤着了?”她步子骤然急了些,抬手就要去撩她衣摆,却又被后者打开了。“沾血了,”朱竹清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不是还有个魂骨?抓紧时间,我护法。”
季瞳盯着她又看了好几眼,闻着确实没她自己的血气才放松下来。“也成。”她把那魂骨掏出来,刚要融合,又停了,“要是累就歇会儿。我娘领咱进来的,应该没什么魂兽敢找麻烦。”
“我没那么娇。”朱竹清笑了,“你赶紧的。”
季瞳就没再废话。其实这根本不用人守着,这块魂骨她吸收起来特别流畅,毫无问题,魂骨还自行释放能量护法,不说季瞳连朱竹清都算进去了。这姑娘站那儿看了半天觉得好像确实不用自己护着,从站着根棵杨树一样到稍微有点松散的蹲着,最后干脆就往季瞳前面一坐,安安静静的打量。打量了半天朱竹清觉着不对,季瞳身后那影子是什么?
她抬头去看。一个看着二十来岁的人形,男的,半透明的。
这这这这啥!
朱竹清被吓了一跳。她眨了眨眼,那人还在;精神力扫了一遍,没觉出季瞳身后有什么东西来。她把精神力浓缩了一下,仔细的扫了扫这一小片地,得出的内容是力量波动稍微有点不太对但绝对不是存在一个什么个体;于是她又眨了眨眼,那人确实还在。
不光还在,还对她笑了笑。
朱竹清脸有点白。
“你是谁?”那人还说话了,“你和我女儿什么关系?”
朱竹清脸更白了。这家长见得怎么……怎么这么措不及防呢?
她的表情显得有点不敢相信,一时就没说话。这儿稍微安静了一会儿,那人又说话了。“你怎么不说话呢?小姑娘实力挺强的,难道还怕鬼吗?我也不是鬼啊。快说,你和我女儿什么关系,怎么吸收魂骨还离着这么近呢?”
“那你是什么?”朱竹清没过脑子的就来了这么一句。话一出口她觉得不对,这季瞳她爹啊她就这么没礼貌不是要完吗!自打毕了业常年难得一见的有点怯的抬了个头,就看见那人笑盈盈的看着她。“我是在魂骨上的残魂。当年我可是说好了要和蔷儿在镇上见面的,失约这么久,怎么能不道歉呢?所以就留在魂骨上啦。”他顿了顿,又问了一句,“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也该回答我的了吧?你和我女儿什么关系?”
朱竹清脑子像是进了猫薄荷一样,张口又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她是你女儿?”
那人形仍然笑着,一点都没有被冒犯的意思。“她有我的血脉呀。”
朱竹清没话了。她懵了一会儿,被那人形又重复的问了第三遍问题,才带着点儿不知所措的茫然和一点难以启齿回了话。“我是她……女朋友。”
那人形不说话了。这片地方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朱竹清有点心慌。虽然说这只是个残魂,但到底是季瞳的父亲,她是非常不希望这段感情不被对方认可的;带着这种有点期待有点惶恐的心情她和对方对视了得有半分钟,那人形终于开了口,却又是一句问句。“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交往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