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的美味上司 作者:狗娃子【完结】(21)
毕海轩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左手腕的疤痕似乎又在隐隐作痛,仿佛提醒他不要忘记过去的种种。
毕海辅叹息一声,他何曾不知道弟弟在想什么,哪种得知对方懦弱的逃跑,而自己却即将孤独死去的痛苦只要经历一回谁都忘不了。
“你如果想玩就挑玩得起的人,别挑这种……”毕海辅思考了一下形容词,继续说,“……正经人玩,你玩得起,人家玩不起,除了事的话,你和当初欺骗你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其实毕海辅想说“良家妇男”,但想想不太适合。
毕海轩左手握紧,许久才说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毕海辅不再多劝他,多劝容易起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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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海轩家的冰箱比雷坚秉家的冰箱大了一倍,上面冷藏着各种小包装的蔬菜,以及可以冷藏的水果,下面冷冻着真空包装的肉类。每一样都放得整整齐齐,但是雷坚秉还是从细微处发现上司不做饭,这些食材搞不好过一段时间就清理出去。
因为太整齐了,不但冰箱整齐的没有一丝人气,连厨房也干净崭新到见不到一丝油烟的痕迹,只有水壶、茶杯有使用的痕迹。
这么大的厨房虽然锅碗瓢盆齐全,依然处处透着空旷的气息,这么大的一套高级住宅,虽然装修低调奢华,但每一处布置都像样板房一样空洞呆板的好看,没有生活的气息。
雷坚秉从开水里捞出番茄,一边撕着番茄皮,一边注视书房的门,当门打开的一刹那,他立即伸长脖子看谁先出来,一见是毕海辅,暗自撇撇嘴,等毕海轩出来时,他马上走出厨房,直接越过毕海辅,快步接近毕海轩。
“我准备做番茄牛腩,再烧个长豆角炖肉,再炒三个菜,闷上一锅米饭,你看够不够?”雷坚秉这有商有量的语气好像两人的关系有多亲密,如同夫夫俩,彻底把毕海辅当做客人对待。
毕海轩经常去雷坚秉家中吃晚餐,雷坚秉每次要做什么晚餐都会用这种语气和他商量,他习惯了,他点点头,显然没有察觉此时此刻雷坚秉还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有何不对劲。
但毕海辅第一次见到弟弟在自己的家中当着他的面对一个男人露出如此理所当然的表情,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雷坚秉,雷坚秉捏着撕了一半皮的番茄,趁自己转身时,故意对毕海辅这个“狗男人”勾勾嘴角,皮笑肉不笑,显出自己十分不欢迎对方的态度。
不论这个“狗男人”和上司是什么关系,住进上司的家里就足够挑战雷坚秉敏感的神经,令他绷紧神经时刻关注上司和毕海辅是否存在奸情。
好想把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赶走呀!可是他要保持风度,告诉自己这只是单纯的同性交往,不存在一丝一毫的奸情。
雷坚秉切着番茄,把番茄当做“狗男人”,我切切切!
他竖着耳朵听客厅的动静。
“小宝,我渴了,泡壶茶。”
毕海轩哒哒走进厨房,还拿着一盒茶叶,雷坚秉连忙接过上司手里的茶叶,笑眯眯的说:“我来泡。”
“嗯。”毕海轩没察觉出雷坚秉笑容透出不爽,放下茶叶就回了客厅。
烧好水,泡好茶,雷坚秉把茶壶和茶杯往毕海辅面前一放,虽然满脸笑容,但是说来的话带着咬牙切齿:“你慢慢喝。”喝死你最好。
回了厨房不到五分钟,又听到客厅传出“狗男人”使唤上司的叫声,这回强调拖得老长了:“小宝——我饿了,有没有吃的?先让我垫垫肚子。”
我了个大肏!老子都没舍得使唤一下,你这个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家伙竟敢使唤老子的人!谁给你的胆子?老子把你的胆子切了!
毕海轩哒哒走进厨房,只见雷坚秉表情凝重的削着水果皮,仿佛自己和水果有深仇大恨一般,但转头时却露出笑容,笑容有一些僵硬:“我来。”
“嗯。”毕海轩觉得下属的笑容有点儿奇怪,告诉叉子的地方就回到客厅。
把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雷坚秉冲着毕海辅露出阴冷阴冷的笑容:“客人,你慢慢吃。”吃死你最好。
说完他又把一个玻璃小碗放到毕海轩的面前。
盘子里的水果切得大小不一,要么太大,要么太小,放着一个吃面用的叉子,总之怎么看怎么敷衍,而碗里的水果切得大小差不多,每一块都正好一口,水果上面还插着一个精致的水果叉,还是每样水果最好吃的部位,一对比,就看出来盘子里的水果恐怕是去除精华部位后剩余的边角料。
雷坚秉冲着毕海辅得意的笑,就是这么赤裸裸的区别待遇,不服气就来打我啊!是男人就来打我啊!
差距如此大的两份水果,再加上那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实在太幼稚了,毕海轩只想揉揉额头,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觉得好笑。
毕海轩把两份调换一下,自己端起盘子吃水果。毕海辅看看一脸淡定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弟弟,又看看朝他露出不爽表情的雷坚秉,他颇觉好笑,端起小碗,拿着水果叉吃水果。
雷坚秉心里有点儿受伤,目光极为可怜的看向上司,见上司连看他都不看他一眼误以为上司生气了,便沮丧的回到厨房,再也不敢搞小动作。
“都吃醋了,你对人家上点儿心。”毕海辅小声的说。
“嗯。”毕海轩眼睛看着水果,也压低音量说,“我会和他说清楚你的身份。”
雷坚秉耳朵竖得再直,也听不清楚客厅中的两人在嘀嘀咕咕什么,毕海辅故意和弟弟咬耳朵一般的腻歪劲让雷坚秉心里直翻酸水,酸气冲天。
餐桌上,毕海辅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要吃那个,使唤着弟弟夹菜,不知两人真实关系的雷坚秉脸阴沉阴沉的,黑得像锅底,眼睛嗖嗖向毕海辅放着冷箭,但他这样踏入社会没几年的小年轻斗不过毕海辅这样奔四的男人,丝毫不在意一箭一箭射身上的冷箭,照单全收。
不敢在上司面前表现的像个妒夫让上司没脸的雷坚秉,心里呕得半死,他绝对不能让上司留在家里,太危险了,所以上司只能留在他家里。
“毕总,我车坏了,你送我回家吧。”正好有借口的雷坚秉刷着碗说。
也在刷碗的毕海轩点点头:“嗯。”
雷坚秉悄悄挤到毕海轩的身边,凑过去飞快的亲了他的脸一口,脚尖还碰碰他的脚尖。
毕海轩一怔,不由自主的抬起脚尖踢踢雷坚秉的脚,要他安稳一些,别动不动偷亲他。
雷坚秉撅起嘴巴又凑向他,毕海轩把脸往旁边躲,但雷坚秉还是亲到了他脸,而且那沾着水的手指头勾了勾他裤裆。毕海轩屏住呼吸,一抬头就看到雷坚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他抓住那只手,丝毫阻止不了那只手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裤裆。
雷坚秉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毕总,来我家肏我的大鸡巴吧,随你肏哦。”
那黏糊糊的暧昧语气诱惑无比。
毕海轩突然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一句话:男人骚起来谁也把持不住。
雷坚秉现在就是在发骚,撩得毕海轩把持不住,若不是大哥在,他恐怕会和雷坚秉在厨房就互相摸起来。
等碗筷洗好,餐桌擦好等事做完,被雷坚秉撩得蠢蠢欲动的毕海轩换好一身衣服,对正在客房收拾行李的大哥说:“我先送雷坚秉回家。”
毕海辅不觉得送个人回家能出什么大事,无所谓的哦了一声。
两人换了鞋子就匆忙离开,一关上门,雷坚秉就迫不及待把毕海轩压在墙壁上重重吻了下去。毕海轩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迎合他的吻,嘴唇被狠狠吮吸了一遍,口腔也被狠狠舔了一遍,连里面的舌头也被对方的舌头缠得无处躲藏,毕海轩被吻得眼睛发红,眼中泛起泪光,唾液流了一大片,但是对方还是不肯放开他,缠着他继续回应他的吻,耳边尽是两人接吻的啧啧声。
许久,雷坚秉才放开毕海轩。
“呼呼……”
“呼呼……”
两人大口大口的呼吸,吸进肺里的空气都融合着两人的气息,空气仿佛一下子变得粘稠又炽热,令他们情不自禁的继续亲近彼此。
雷坚秉用自己的额头主动抵上毕海轩的额头,鼻尖也正好顶着毕海轩的鼻尖,那般的亲密。他心中一动,一股深沉的情感涌出胸口,让他觉得此时此刻既美好得像做梦,又真实得让他感到恐惧,他忍不住紧紧抱住上司,力气大的想把上司整个揉进自己的血肉,塞进心口里把上司关起来,只有他能时时刻刻日日夜夜年年岁岁的看着上司。
雷坚秉如此的想,顺着抱着上司的姿势,把上司把上一托,像抱孩子一般托住上司的臀,把上司抱着,他没有向电梯走去,而是向楼梯走去。
“放我下来。”毕海轩长了这么大,他只有小时候被父母这样抱过,这时被雷坚秉这样抱着让他羞耻满满,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我就想抱抱你。”雷坚秉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每走一步都踩得稳稳的,手还安抚的拍拍毕海轩的屁股。
毕海轩害怕因为自己挣扎使雷坚秉一步踩空,导致两人滚下楼梯发生意外,他只得搂紧雷坚秉的脖子。雷坚秉的手很大很厚,也很有力,下楼梯的步子也很稳,毕海轩突然觉得一直以来空虚的心口涨得满满的,莫名的很热。
每走下一层楼梯,雷坚秉就会放下毕海轩,热情的吻着上次,毕海轩柔顺的回应着他。
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从十几层的楼上抱到楼下,一点儿都不轻松,但是雷坚秉脸涨得通红也不放手,仿佛一松手,怀里的宝贝就要跑掉似的。
他从来没有执着过什么,这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执着,想就这样把怀里的男人抱回家,好好的疼爱。
——老妈老爸,不论这个男人过去怎么样,我都不在乎,我爱他,只爱他,你们祝福我们吧。
轿车缓缓停在小区大门的对面。
“到了。”毕海轩说。
雷坚秉解开安全带,然后就一动不动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毕海轩看:“到我家过夜吧。”
毕海轩开了窗户,冷风瞬间倒灌进轿车里,他从一个小格子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烟,找出打火机就要点上,一只手伸过来,抢下打火机,然后雷坚秉把打火机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毕海轩能把烟放在小格子里,显然不经常抽烟,偶尔想事情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上一两根。他夹着烟,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深不见底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雷坚秉想了想,把那包烟也塞进自己的口袋,顺手还抽走毕海轩两根手指夹住的烟。
“我有一段时间烟抽得很凶,一天要抽两三包烟。”不知道是因为外面的风,还是因为他盯着空无一物的两根手指头的目光太缥缈,语气变得飘忽,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应酬的时候我会抽上一根。”雷坚秉对烟酒这类东西没有瘾,公司聚餐、出去玩、工作需要时,他会抽烟喝酒,其他时候从来不碰,哪怕别人用“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不是男人”这话刺他,他也不上当,他不需要用抽烟喝酒来证明自己是不是男人,而且小时候因为偷偷学抽烟,被父母发现后,他老妈老爸男女混合双打,给了他一顿屁股开花,半个月屁股都不能碰凳子。
他老妈老爸要么不打孩子,打起来孩子能让他永生难忘。
毕海轩转过头看着雷坚秉,在雷坚秉的注视下抬起左手,取下手表,然后把手腕伸到雷坚秉的面前让他看。雷坚秉一下子就看到手腕上的伤疤,那是一条差不多和手腕一样粗的割痕,清晰可见皮肉外翻的痕迹,但因为时间太久了,只留下这道比肤色浅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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