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苏情看着戴着口罩的秦长青,眼里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秦长青看着像个孩子一样的苏情,轻轻回了句:“喜欢。就是有点吵,刚才还有人撞到我了。”
这个地方对她而言太吵了,她从没试过有这么多人在她周围,刚才还有几个人擦着她的胳膊走了过去,坦白说,她有些不舒服。
但是忽略那些小小的因素,这个地方真是很热闹,有很多东西她都没见过,也许是被苏情的情绪感染了吧,她确实觉得喜欢。
秦长青怕是不知道,她说那句“刚才还有人撞到我了”时,其实很像是在撒娇。
苏情发誓,那一瞬间至少有三个人回头朝她们看了,看到是两个戴着口罩的妹子,眼中还有些失望,苏情不由庆幸,她让秦长青戴口罩是对的。
因为秦长青也算是名人,所以不做任何措施就上街的话,还是有着被认出来的风险,而苏情为什么也戴上了口罩?因为秦总不想要戴口罩,除非苏情也戴了。
“没事的,等一下习惯了就好了。”苏情安慰她。
秦长青抿着唇点了点头。
人头攒动,苏情想起今天是周末,怪不得有这么多人了。好几次,她和秦长青差点被挤散,想了又想,苏情拉住了秦长青的手。
“人太多了,不拉着,一会儿就散了。”秦长青诧异地看过去时,苏情跟她解释。
秦长青舒展了眉头,嗯了一声,抓紧了苏情的手。
第一次牵手,还是在这么多人的街上,她听说,情侣间牵手是很亲密的表现。
以前很多次,她就见到红尘牵着苏情走来走去,她和苏情在一起后,不是没试过去牵她,可是被苏情用力地甩开了。
后来,只有在床上,情到浓时,她才试过和苏情十指相扣。
深觉自己迈出了一大步,秦长青忍不住地发笑,那笑意藏在了口罩下,只有一声极温柔的笑声传出来了,却立刻被沸腾的人声淹没了。
走了一会儿,在苏情专心地看向一个卖葫芦的小摊子时,秦长青悄悄换了换姿势,从交握到把手指□□了苏情指尖的缝隙里。
十指相扣。
心里更满足了,连带着看拥挤的人潮都觉得快乐,因为如果不是她们,苏情怎么会来牵她呢?
苏情怎么可能没感觉呢?她是一个大活人,手上的触感一下子变了,变得那么亲密,苏情是知道的,但是她却默认了秦长青的这种“小动作”。
“喜欢葫芦么,我明天送你一对。”葫芦谐音“福禄”,所以很多人喜欢把小葫芦用作挂饰,秦长青说的一对,就是一个刻着“福”一个刻着“禄”的一对碧玉小葫芦,年前收到的礼物,只有小指头大小,十分精致。
“你现在就可以送我啊。”苏情兴致勃勃地在小摊前挑选着,这些葫芦好像是用特殊手法种出来的木葫芦,天生就大小不一、优劣不齐,好在摊主并不禁止客人自己挑选,苏情挑了半天,挑中了一对外形上很相似、只是一个歪着嘴,一个却很正直的小葫芦。
秦长青失笑,这些东西在她想法中,都是看看就好了,没什么收藏的价值,苏情却偏偏看中了。
她想要,她怎么会不给?
秦长青习惯- xing -地看身后,却没看到随时候命的秘书,她身上也没有钱,顿时有些沉默。
苏情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吃吃笑了一声:“我送你好了。”
她把秦长青带出来,也没想过让秦长青拿钱,秦长青有自己拿过包吗?她没见到过。
“呐,给你一个,你要‘福’还是‘禄’?”
“禄。”
“要‘禄’啊?”苏情把刻着“禄”字的小葫芦给长青,笑容有些促狭:“你们商人一个个都这么贪么?你都那么有钱了还要禄。”
秦长青笑了笑,没有说话,把小葫芦捏在了手心。
她把福气留给苏情,至于钱财,她有钱,不就等于苏情有钱吗?
一条街逛下来,秦长青难得见到令她感兴趣的东西,那是一种竹制的蜻蜓,被削得极细的竹片,被巧手编成了蜻蜓的模样,栩栩如生。
秦长青是右撇子,见到感兴趣的东西,她下意识地拿右手去摸,而她的右手,本来是和苏情相握的。
手里突然空了,苏情蜷了蜷手指,莫名觉得空落落的,但马上,秦长青的另一只手伸进了苏情掌心,把她紧紧握住了。
苏情一怔,偏头去看长青。长青抓着竹蜻蜓,很喜欢的样子,她是真的专注,刚才换了只手把苏情牵住,好像完全出于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