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终在奶奶的坚持下,花宴还是和水落炎一起回灵界了。
浴和公主回了浴和宫,御乾宫的小公主和近水楼的云隐和长依也相继到了浴和宫中。
云隐和长依本是要立马给公主禀报焰族女皇来近水楼寻霓刹一事,但见小公主一直粘在公主和花宴身边便忍住了。直待得小公主不舍的离去之后云隐和长依才得以将此事如实禀告。
静静的听完云隐和长依禀完在近水楼中发生之事,水落炎和花宴都禁不住笑了,她们都是认识现如今的焰族女皇的,昔日的九皇女那般纯良,也不知当了女皇之后- xing -子变了没有。但现在看来,应当是本- xing -未变了。否则怎会让云隐大坑了一笔,以十倍之价赔了近水楼的损失不说,在她近水楼里住一晚,还付了笔高价钱。身边的炙心将军还因着云隐的不欢迎给赶了出去,一直在近水楼外候着吹凉风。
依云隐的话说谁让她们如此无礼的,还伤了之杳,怎能轻易便宜了她们。
霓刹也没有随那女皇回烜城,而是陪着之杳回槐林养伤去了。说到此处时,云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笑意让水落炎和花宴不自觉的脑补起来。看来好事将近了。
随后水落炎嘱咐了云隐往后得再谨慎着些,便带着长依去圣宫了,她一回来便召了下臣们进圣宫议事,要尽快将灵界之事都安排妥当好回凡界陪奶奶。
水落炎离开后,云隐便觉和花宴待在一起自在随意了许多,虽然她在公主面前也没拘谨过。
云隐自己挑了张凳子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喝,随口道:“公主能如此不计前嫌的善待御乾宫的小公主,还真是大度啊,不愧是公主。”
坐在一旁的花宴端起茶不经意的抿了一口,随即若有所思的默了默,不计前嫌?惑天和落炎是兄妹,只有玩笑般胡闹,可从未有过什么真正的嫌隙,更别说严重到不会善待惑天之女的前嫌,遂问道:“隐姐姐的不计前嫌指的是什么?”
听花宴如此相问,云隐便知自己说漏嘴了,看来公主并未将当初潇王爷刺杀她之事告诉花宴。
见云隐踟蹰犹疑,花宴又如是言道:“隐姐姐若还认我这个妹妹,便别瞒我。”
云隐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迟疑了少时才道:“那日我依你之意折回去援助公主,却正好瞧见潇王爷将手中灵剑刺向公主,当时公主背对着潇王爷并未发现这一险情,幸而印凛舍身为公主挡了那一剑,否则……”云隐说着摇了摇头,随即又抬眸调笑道:“那一- ri -你们便能葬在一起了,哪儿会有今日。”
“后来我想了想,玉央和沁儿之事,估计也与潇王爷脱不了干系。”说这话时云隐又一脸严肃了,眉宇间还蹙着些- yin -郁。
这也是为何她不再找霓刹报仇了,即使那事是因霓刹而起,但霓刹终究是没有对玉央下杀手的,她还是得分清是非的。只是为玉央报仇之事,永远都不可能了。
“公主既然未告诉你此事,定是不想让你担心,你当不知也好。”云隐又如是言道。
花宴神色凝重的沉默了,也不知有没有将云隐的话听进耳里。她的脑中一直回响着惑天刺杀落炎?惑天为何会刺杀落炎?
其实这原因现在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在乎的,她在乎的只有落炎。
那日她决意离去,却没考虑到留落炎独自置身在危险之中,现在脑中想想那场景,依然后怕,背脊发凉。
那日不是她先离开落炎,而是落炎差点被刺杀,先她而去……
一种深深的恐惧感围绕着她,围得密不透风,使得她窒息般的不安,很想立刻就见到她的落炎。
花宴冲出落樱阁想去圣宫找落炎,但最终还是在途中忍住了,不能去打扰落炎办正事。早些安排好族事,她们便可早些去凡界,离开这是非之地。
兄长惑天都欲刺杀落炎,现在的宫里又是否安全?
难道这就是惑天战后一直杳无音信,不回宫的原因?如此他永远不再出现才好,她也无法和颜面对一个欲刺杀落炎的人。
花宴就这般惶恐不安的在浴和宫里等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想来度日如年也不过如此吧。
待得水落炎终于回到浴和宫,出现在花宴视线里时,花宴飞也似的奔向水落炎,将水落炎紧紧的抱住,紧紧的,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合二为一。这一刻,那颗悬着心才顿觉安稳了。
“怎么了?”水落炎回抱着花宴,微蹙着眉十分担心。她还不曾见过花宴这般急切的模样。
沉静了少时,花宴的声音才在水落炎的耳边闷闷响起,“没事,就是想你了。”
闻言,水落炎微蹙的眉瞬时展开了,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很想很想。”花宴又道。
水落炎抚着花宴的背笑道:“我才离开不久。”
“就是想你,想时刻都这样抱着你。”花宴撒娇般说着还在水落炎身上蹭了蹭。
水落炎嘴角那抹的笑意彻底漾开了,那琥珀色的双眸温柔似水,她在花宴耳旁亲吻了一下,轻声道:“好。”
花宴想如何,她都是不会拒绝的。
其实她又何尝没有想念呢。
从今往后,这种分别后的想念便不再存在了,她们会时刻都在一起,这样的拥抱随时都可以有,不用再经过漫长的等待。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呼,就这样吧。
番外,不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