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霁背后撞到了桌子。
他心惊,怕撞倒烛台,赶紧扶了一把。
末了,眼神游移,他挺不自在的,问李熹:“你想干嘛?”
“你是不是喜欢他?”
李熹执着于这个问题。
但是左霁没有回答,而是想挣脱走开,却没能成功。
“你想干嘛?”左霁心慌,又问。
见李熹一双眼睛,深不见底,他挺慌乱的,紧张:“你别乱来啊。”
手臂往腰上一圈,直接把他揽进了怀里,李熹刚凑近来,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进来的人一看到他们俩这样,直接一愣。
李熹也是意外,左霁趁他晃神,一把把他推了开去。
来人是李熹的仆人。
事情挺急,他必须禀报。
刚才去了一趟他们的房间没见着人,跑来这碰运气,没想到,却撞破了主子的好事。
他满脸的怯与尴尬,赶紧拱手禀道:“三爷,掌柜的闹起来了,说要赶我们走。”
左霁一听奇怪,蹙眉:“为什么?”
“为她。”
仆人说罢,朝床上的伤者看了一眼。
左霁顿是了然。
李熹瞥伤者一眼,说:“知道了。”
仆人退下了。
左霁怕李熹再纠缠他,赶紧的也往外溜,李熹拿他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出去了。
在白马焱的房间里,掌柜的缠着白马焱,凶巴巴地直嚷嚷。
白马焱有点恼,想跟他计较,却被黄老伯以咳嗽暗示制止了。
他回头看黄老伯一眼,黄老伯示意他莫暴躁,他忍气吞声别开脸,没想,左霁一进来,手往掌柜的肩膀拍上一捏,遂不防的,力气大得差点没把掌柜的吓跪了。
“这大晚上的……”左霁不爽:“你很吵啊,嚷嚷什么呢?”
“哎呀,哎呀,我不该吵吗?我不能吵吗?你说说,你们把那半死不活的人抬我店里,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么?”掌柜的从他的掣肘里挣脱出来,激动:“要是她死在这,我这间房以后还有人敢住么?传出去,我们连生意都不用做了!”
“那你想怎么样啊?”左霁绕过他,坐到了桌前。
“当然是搬啦。要不然的话……”他凑近来,对左霁搓搓食指和拇指,然后:“咋的啊?”
左霁呵笑。
原来如此。
“房钱我们可是给过了。”
掌柜的脸一下沉了,竖眉:“我不管!你们必须滚,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说罢,他便得意地耸耸眉,一个长得又壮又实的伙计大臂环胸,很是威武地站了出来。
左霁嗤笑。
自己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刚要喝,掌柜的忽然扑通地跪下了。
众一愣。
伙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去搀扶他。
可是人搀扶不起,很快,还闷声一头栽了下去,伙计顿时又慌又急,大叫掌柜的,末了,虎头虎脑背起跑出去喊人去了。
这人忽然这样,白马焱回忆一想,对左霁:“你暗算他?”
“没有啊。”左霁才不承认呢,说:“明明是他自己突发的急病。”
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未作过声的李熹轻声一笑。
知晓个中原因的他并不打算说破,而是对黄老伯:“时间已经不早了,还请您早点歇息。明天我们会在这逗留一天,仆人们会到集市去补给干粮食水之类的用品,您有什么需要,可一并吩咐他们,到后天,我们一大早便启程赶路。”
“好。”黄老伯点点头。
白马焱拱手对他谢过,李熹客气回以微笑,把左霁带走了。
这些人一走,白马焱把房门合上,回头便对黄老伯说:“这人狡黠得不得了。”
黄老伯听来,呵呵一笑,说:“是很滑头。”
刚才那掌柜的一看就知道是中了很厉害的麻药,也够他睡一晚上的了。
“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别管。”
“是。”
白马焱接令,看他想要睡下,上前去,帮扶他,并帮他盖好被子。
左霁捉弄了掌柜的,原本还挺得瑟的。
可回到房里,李熹把房门这么一关,他变得不安起来了。
“又不是没钱,为什么我俩要睡一间啊?”左霁刻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颇有怨言。
李熹把门铨好,转过身来,看他离得这么远,说:“这有两张床,地方宽敞也干净,睡一间也没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