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想不出你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嗯…”崔诔桑一副慌乱的样子,躲着禽兽的魔爪却躲不开的,淡淡的剑眉簇起又勾起了禽兽的兴趣。
“美人莫慌,顺着我的意思来。不会疼,只会爽的啊!合不拢腿。”禽兽一脸□□,抚着崔诔桑的手就这么滑下来,触过泛着桃花粉的修长鹅颈,手开始解崔诔桑身上囚衣的绳结。
比常人听力好上些许的她,听到了有人带着两人赶来,带头人的脚步,有些蹒跚,许是个体型肥胖之人。
崔诔桑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喊起了非礼。而脚步声也在听到呼救后,加快了速度。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禽兽骑坐在崔诔桑的身上,以为崔诔桑的呼救,抽了她两耳光。“你知道小透是怎么死的吗?因为她一直在求我饶了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一直喊着\'诔桑救我\'。我自是来气,火一泄完就发现她死了。早知道你是这样个美人,我再大的气也消了。”
崔诔桑双眼睁圆怒视禽兽奈何身上的药效还没缓过来。
“我看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知县怒喝一声,吓得禽兽身子在崔诔桑身上猛的一振。
“大…大人,您何时来的。”禽兽吓得说话都开始尴尬的退到一边。
“在你说吃罚酒时!”知县目不斜视地直接靠上崔诔桑,道:“我的小美人,脸蛋可没事吧。”
崔诔桑对一个个迎上来的恶心嘴脸已没有了基本应对措施,索性吸了几口带点苦味的迷烟,两眼一翻晕了,而知县的庞大身躯,再喊了几声小美人后也倒在一旁。
牢房里众人一个个跟着倒下时,一个女子轻踏桃花履,踏进了牢门,随着她的走动带着铃铛清脆的声音。
女子停在了关押崔诔桑的牢门前,轻笑一句:“梁初心,我找到你的小幺儿了~长得果然像你。”
似有那么瞬间,这粉纱覆面的女子有那种沧桑的铅华褪尽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ಠ_ಠ嗷,神秘人物这是!我要把小崔弄到青楼去,会被打吗!
第6章 无情出场
崔诔桑醒来时,头里一阵眩晕,又是迷烟又是软筋散的。自小就带着内伤出身的她,即便有了药草疏通经络,还是经不起这些东西折腾。
待觉得眩晕感好了些许后,崔诔桑打探了四周环境。空气中满是脂粉的味道,说不上来的奇怪,待崔诔桑细嗅小脸就憋得通红,只得从脖子上挂着的药囊里取出两粒药丸塞嘴里,打坐静息。
“呵~小东西不错,反应够快~”一声调笑声,柔媚娇弱,声音酥酥麻麻的入了骨子里。崔诔桑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快掉了一地,但也不是特别厌恶这声音的主人。
“这里是青楼?”崔诔桑听到阁楼上下的招呼声,在掺杂着莺莺燕燕的轻笑嗔呢声,顿时觉得自己走出了虎牢又进了狼窝。
“怎么看不起我们这些下作人。”那个昏迷时崔诔桑看得模模糊糊的蒙面粉衫的女子,依旧是蒙着面,衣服上皆有银制坠饰,走起路来,随着香风还有一串美妙的叮当响。女子脚上还有着一串铃铛,和着银饰的声音就像在演奏着乐曲一般,勾人魂魄。
“清者自清,自有淤泥之中芙蓉出的人。”崔诔桑意识到自己还坐在面前之人的软香榻上,尴尬的一个鱼打挺,下了榻。
“鱼天凉。我本姓梁,梁天语。太平门旁系,风组天字第一。但我恨我姓梁,现在我只是该还清我的孽。”鱼天凉摘下脸上覆面的粉色面纱,露出了眼角下一个似小篆的“叛”用靛青色的刺在了脸上。
“。。。”崔诔桑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慢慢放下了戒备靠近鱼天凉。
太平门分风、火、山、林四个部,风负责收集情报,火负责行动,山负责太平门主系安全,而林是闲散的能人。
而太平门主要还是梁家人的,只不过梁家也有主旁之分。
“算起来,你还应该喊我一声姨娘。”鱼天凉脸上薄薄的脂粉遮掩不住,她的苦楚。
“这世上…我还有亲人?”崔诔桑多方面的刺激再也撑不住,扑在了鱼天凉怀中大哭一场。
“孩子,受委屈了。姨娘在,不哭。那两个禽兽,我让他们永远做不了男人了。你是真的喜欢小透这丫头?把你爹娘的定情信物都交予了她。这丫头也生的可怜,她在上吊时被那雷家杂碎撞破,被□□致死。”
崔诔桑在鱼天凉包含母性的注视下,含着泪点了点头,听闻心上人的死法也没大哭大闹。
“呵~你这孩子,不像你娘,不像你爹的。到和我有几分相似。你可知逆阴阳之理的要走的是怎样的一条路。”鱼天凉的话有点莫名,崔诔桑又怎么和这些古人思想禁锢的冥顽不灵。
“不归路。那又怎样?一生能遇多少人,方才知情字,纵然那人与你性别相同,那又如何?”崔诔桑说得有点把鱼天凉惊愕住了,愣了半晌,鱼天凉才大笑起来。
这笑声又是来的莫名其妙,但又增加了崔诔桑对她的好感。
“来人,传令下去。崔诔桑自此是这念初楼的少东家。”随着鱼天凉的吩咐,两道黑影在肉眼难以捕捉的情况下,带风窜出房内。“这家念初楼,是我的所有。所有的人的秘密都会收集在这里,你有事没事去看看,有的事会很有趣。姨娘还有事,你去看看密室里的密件。”鱼天凉替崔诔桑挂上密室的玉质钥匙时,也把那块赠予暖玉的钥匙也挂去了,现在崔诔桑只觉得脖子上挂了好多东西,好重。
念初楼,江湖上最大的收集贩卖情报的地方。表面是青楼,当然也做青楼生意…想要念初楼的消息,一是花钱买,二是拿他们感兴趣的消息来换。当然念初楼,为太平门效力。
待崔诔桑离开了房间,鱼天凉坐在了梳妆镜前,拿起了一个青花瓷瓶,用帕巾沾了沾瓶中的液体,在自己眼角下一抹,那“叛”字刺字,遇泪都未化开的字,而现在轻而易举的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