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的不止他一个,崔诔桑又在心里称赞了一次这把邪剑,想来这剑怕是因为主人命不长才背上了个邪剑的名号。
然后冲薛狐悲灿烂一笑,手中剑没停下,薛狐悲手忙脚乱的用着断拐防着,奈何这剑削铁如泥,断拐在他手上被削的左右各剩一尺。
崔诔桑没有想到胜利那么容易,一时间有些大意。
未察觉薛狐悲笑的有些阴森,铛铛铛——
几枚镖刀被崔诔桑御剑挡下,薛狐悲掏出一个竹哨子吹起,听得这个药人们全都避开他向崔诔桑袭去。
薛狐悲再吹一声口哨,他的马就应声而来。
意识到他要遛,崔诔桑踢起路边石子,踩着石子直接避开药人,在半空凌风直追那要逃跑的薛狐悲。
“薛狐悲,你不讲信用!”崔诔桑有些恼怒,本想留他一命询问他其余十二个人的下落,这一次恐怕也难不下杀手了。
“呸!和你这毛孩儿讲信用?你以为扮家家酒玩吗!”薛狐悲性格狡猾,欺善怕恶,善于逃命、诈死,现在一看情况不对立即让四妖出手拦住崔诔桑,自己麻利的溜啊。
四妖踩着马头腾空在背后偷袭崔诔桑,崔诔桑一边打出铜板儿,一边借力躲过去,再看自己被拖住已经离薛狐悲越来越远。
对着四妖喊了声滚!击退了两人。
追命腿法中的追云追月使出来,直接追上了薛狐悲,崔诔桑在半空中翻身冲他咧嘴一笑。剑朝下直刺马头,马失足把薛狐悲甩了出去。
许是崔诔桑空中发力向下再加上整个人的体重,剑穿过马头定在了地上,马头上只有伤口处渗出几丝血,还在痛苦的打着响鼻。
“十三凶徒…还有谁?”崔诔桑站起来也不拔剑,径直走向薛狐悲。
薛狐悲没了拐的支撑,艰难的站了起来,对上的却是崔诔桑和鬼魅一样的笑脸。
“什么…我不懂…你再说什么…”薛狐悲这时候开始慌了,突然又像看到什么希望一样,眼中一丝光芒闪过,开始回答崔诔桑的问题:“欧阳…”
“欧阳大、杜莲,说些我不知道的~”崔诔桑现在也没有好脸色给他了,一边走着,一边抽出自己袖管里的袖箭,指着薛狐悲。
“关东毒手状元武胜…”
薛狐悲目露凶光,脸上笑的狰狞,可是崔诔桑那把邪剑呼啸着刺透了薛狐悲的喉咙。薛狐悲脸上的狰狞依旧在,只是指着崔诔桑身后的人,手指颤抖,眼睛大睁着瞳孔放大。喊了个“你”字儿就咽气了。
“少侠?你没事吧?”
崔诔桑回头看到来人是黄仙儿,她手中剑一转修罗四妖剩下的两人皆是脖子上一条血线死去。
百十个药人,四大世家的顶尖高手都望而却步,这黄仙儿却轻轻松松的来到自己身后,自己都未察觉,甚至悄无声息的拔了自己的剑,还若无其事的杀了两个魔道中人,这黄仙儿到底是何来头?
“谢仙儿姑娘相救。”崔诔桑对她客套了一下,上前把了薛狐悲的脉之后,确定他已死透才拔剑,剑出不沾一滴血,待凹痕中血色褪去,剑恢复成漆黑无锋后回鞘。
“这真是把好剑!”黄仙儿边称赞着,边在薛狐悲身上掏出竹哨子一吹,药人听到指令立马停止行动,有序撤退。看到崔诔桑疑惑,她巧笑嫣然的解释说,是先前看有个魔人是这么让药人撤退,便记住音旋了。倒是黄仙儿反问崔诔桑是不是自己打断了她审薛狐悲了。
崔诔桑似笑非笑的摇摇头道:“狗仗人势欺人软,死不足惜。”
况且也得到了一个消息了,满怀欣喜的准备向盛琊玉邀功时,盛琊玉却冲黄仙儿表示谢意,从城楼回周宅大厅的路上始终没有看过她一眼。
反而铁剑好心的问崔诔桑左手掌上的剑伤如何,崔诔桑笑着说无碍,可是一段时间过了还是血流不止。伤口虽有凝结的迹象,就是比平时慢了许多。
铁剑这才告诉她,崔诔桑先前划手掌的剑是南寨寨主的急电剑,当时大家都被她用这快剑划手掌这行为给吓到了。
崔诔桑眼光停在前方的盛琊玉和黄仙儿两人背影上,没有再搭理铁剑,跟着一行人又进了议事厅。
黄天星依旧上座,眉开眼笑的,有种福星高照,喜事临门的感觉,乐呵呵对盛琊玉说:“无情少侠,你当真不介绍介绍你这刀童?”
盛琊玉这才皱眉看了一眼崔诔桑,是那种嫌弃她又惹麻烦的眼神,。
崔诔桑心中一阵五味杂陈,拿出招牌笑容,对着四大世家的各位豪杰行礼,笑道:“鄙人无情三师弟,追命是也。不请自来,各位莫怪罪小弟。”
别人看不出来她们怎么了,四大剑童还看不出来吗?
四大剑童在一旁低头用眼神交流,心中暗道:这公子和追命大人没安稳一段时间,两个人又要开始“互掐”了。
第50章 第 50 章
黄天星捋了捋稀疏的胡子,笑的合不拢嘴忙说不怪罪崔诔桑,欢迎还来不及。
崔诔桑装作吹额前的碎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老头实在没好感,恐怕这里也有一点黄仙儿这个因素在;随即又拿出招牌笑脸对黄老调侃,道:“倒是黄老孙女儿好身手! 这百十个药人间来去自如,不仅如此还一招杀了那我都要费力一番才能解决的修罗妖人~”
这话听得像是崔诔桑在拍黄天星的马屁,夸黄仙儿身手过人,可有心之人,稍微多个心眼都不难看出崔诔桑针对黄仙儿,说她小小年纪,武功为何如此了得。
“哼,你学艺不精还质疑我?”黄仙儿娇蛮的语气来的突然,撸起袖子就要指着崔诔桑鼻子骂,有着这个年纪少女特有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和与她身份相符的恃宠而骄。
若是她淡然一笑,话里让人挑不出刺儿来,处理的滴水不漏,倒还有个托词说她心机深成、必有所谋。
可她这股娇蛮劲儿,对崔诔桑嗤之以鼻,任谁都觉得这只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东堡堡主放心尖上的明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