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是魔道之人,却杀了同为魔道的薛狐悲,怎么也这说不通。
盛琊玉面沉如水的陷入冥思中,眉头紧锁,即便是这样,也是那么让人赏心悦目。
另一边,东堡势力所暂居的宅子里。
黄天星年事已高,膝下只有一子也在十三年前死在了天魔一役中,所幸的是儿子留下了个女儿也就是黄仙儿。
黄仙儿也算争气,虽含着金汤匙长大,有着大小姐脾气。但却有着一身好武艺,黄天星有意栽培其为下一任堡主,自然现在东堡一切事宜交给了黄仙儿处理。
此时的黄仙儿坐在主座上优哉游哉的喝茶,一个人进来向她行礼,喊了声:“首领。”
黄仙儿应了一声,头也不抬的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听来人向她汇报。
“我们的人已经行至城外二十里,只待首领下令,即刻攻城。”
“好,下去吧。”这黄仙儿摆了摆手,示意来人退下。
只是那人还俯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小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黄仙儿对属下反抗自己的命令也不是特别生气,只是一脸淡漠的看着面前这个,任谁看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谁能想到面前这人是个女人易容而成,先前的黄仙儿便是她易容而成,不过杀薛狐悲的那个是却姬瑶花扮的。
这也就是为何崔诔桑一时茫然一时觉得黄仙儿可疑,又找不出证据的原因。
问谁想过,一个东堡堡主的孙女是由两个人交替扮演的。
“属下不明白,首领大可杀了崔诔桑和蓝元山让四大世家乱成一锅粥,为何放过他两,给自己惹来麻烦。”那叫小屈的说出自己的不解,但确实姬瑶花这多此一举的做法,打乱了原有的计划。
“这样才更有游戏的乐趣。”黄仙儿这张娇俏的脸上露出魅惑的笑容,若是一切都按照计划而来,北城的攻破轻而易举。可是她是这种安稳的人吗?
她不是,她喜欢富有挑战性、刺激的事物,所以她铤而走险现身在崔诔桑面前,她赌盛琊玉是信替她手刃仇人的黄仙儿多一点,还是那个关系暧昧的“师弟”多一点。
现下的状况证明了,她的赢面大一些,盛琊玉为了这个黄仙儿,伤了崔诔桑。
虽然这次只是破相,并没有伤及性命,她一厢情愿的相信盛琊玉可以为了黄仙儿做出更多的事。
画面继续回到气氛暧昧的房间,盛琊玉在思量着最近四大世家里发生的种种。
而崔诔桑少有的安静,双手托着脑袋,只是看着盛琊玉出神,嘴角上扬的弧度满是甜意。
许是感受到注视的盛琊玉,抬眼看到一脸痴样的崔诔桑,也轻笑出声。
“琊玉~”崔诔桑轻唤一声盛琊玉的名,脸凑过来,咬住了她的薄唇。
自从崔诔桑赌气后,就没见她开口喊盛琊玉那么亲昵过,现在报复似的对着盛琊玉的双唇一阵掠夺,又咬又吮,打算来个连本带利。
良久,崔诔桑心满意足的放过了盛琊玉。而盛琊玉原先苍白的唇色先变得略微红肿起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泛起了两朵红霞,佯怒的看着崔诔桑。
而崔诔桑一副无赖的模样,吊儿郎当的在其耳旁吹气道:“谁叫你说薄唇之人本凉薄的?现在帮你丰丰唇。”说罢,站起身来,一手挑起了盛琊玉的下巴,大拇指反复在红肿柔软的唇瓣上来回摩挲。
“你!”盛琊玉一阵无语,都不知道该怎么骂眼前这个人。
倒是崔诔桑举手作投降状,歪头看盛琊玉,一脸的俏皮道:“你还不回你的房间吗?要知道这屋外暗处还有许多眼线的~”
盛琊玉刚想开口夸崔诔桑终于有了点智商,转念一想。她与黄仙儿一起时,眼线是东堡黄天星派来看其进展的,西镇、北城出了绿意丛生的这档子事,根本不可能有闲暇时间布置眼线。
南寨与崔诔桑还算交好,若是真心相交,怎么会犯布置眼线让其发现这等破坏感情的事?
那么还有一方势力的眼线,是谁?
城中还有一方势力,便是天魔。
那么他们派眼线在附近盯梢的目的是什么?
盯着自己和崔诔桑的一举一动吗?
“不对劲。”盛琊玉灵光一闪,想通了一切在北城里感到奇怪的问题。
“怎么不对劲了?”崔诔桑想不出眼线有什么不对劲,倒觉得这是个很正常的现象。
“东堡的眼线是盯着我和黄仙儿的,而还有一方是盯着你我的,这一方是早就混在北城的姬瑶花的势力。”盛琊玉说出自己推算出眼线来自的势力。
崔诔桑也一副认真思考她所说,再三犹豫下还是说出了“黄仙儿就是姬瑶花”的假设,却被盛琊玉否定了,两人核对了一下,崔诔桑见到姬瑶花时,黄仙儿正缠着盛琊玉说要赏月。
“还有个疑点。”盛琊玉转着玉扳指道。
“什么疑点?”崔诔桑现在心中没有比黄仙儿真实身份更大的疑点了。
“霍银仙。”盛琊玉轻轻吐出这三个字,这就是绿了蓝元山的那个镇主夫人,后来上吊自杀了。
崔诔桑想不出她有什么疑点,无非是…
“啊!”她回想起蓝元山向她哭诉的种种,想到些什么,当时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如今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霍银仙若是真的红杏出墙,为何在事发后,羞愧上吊以死明志?还有她腹中孩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这城主周白宇的。而霍银仙上吊,想必是不知道自己怀了谁的孩子,可周白宇却在乎她的紧。”盛琊玉的分析都在点上,这样看来这表面上被兄弟挖“墙脚”的事,也变得很是奇怪。
周白宇是江湖上也算小有名声的青年才俊,为人正派,出手阔绰,广交好友,别人对他满口的赞叹。这种淫人妻子的事情,不大可能发生。那么这种事情终是发生了,其中恐怕还有什么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