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亓九哀你不要打岔,我一定要去扶家!”
亓御眼中全是笑意,谢陵桃色玉容,眼角情意绵绵,显然是动了情。亓御迟迟不拉开二人距离,说话时语气极重。喷薄出的热息,撒在谢陵唇上。
谢陵忍着心中的躁动,听着亓御道:“殿下就这么去?师出无名非惟不胜。”
谢陵反驳:“扶昃意欲谋反,通敌卖国,都蓝是证人!”
亓御莞尔:“意欲,到底是未谋反,至于都蓝之言,尚未在朝公之于众。殿下不妨等等。”
闻言,谢陵沉默不语。正如亓御所言,扶家谋反到底未起事,至于都蓝,先前亓御才说他勾结李荣业。
“那,你先起来…”
亓御未语,却是慢慢起身。谢陵松口气,支着一臂也要起身,亓御却是突然停了起身动作,以致谢陵一下贴上他的脸。
唇间是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谢陵慌忙趁着亓御失神之际从他身下逃脱。
是时,林硕正一脸干笑站在敞开的门板前。与锦王对视一眼后,慌忙撤离现场。
“林硕!看着锦王殿下。”
亓御声音洪亮叫停林硕,而后回头神色略微怪异的看着谢陵,道:“殿下在此间等便好,臣会安排好一切。”
语毕,亓御步子飞快似逃。林硕心中感慨,有些事上,他比亓御胆大多了。
御书房里谢阳命傅长书与亓御共同调动禁军,准备围向扶府。
待傅长书离去,谢阳唤来季长福:“让汪洋把毒下了吧。”
“皇上!”季长福跪在地上,身子抖的厉害“此举万万不能!傅少监若是知晓您如此做,只怕会……”
“朕是皇帝!是天子!更是你的主子!你不听朕的,听傅许的?!”
说着谢阳竟是从口溢出一缕猩红,面容却是坚毅,道:“朕若是不服那毒,扶延扶昃只怕不会轻易起事,你放心,服后,朕再催吐也是一样的。”
“快去!”
“……奴婢…这就去!”
翌日,日旦时分,日夜交替之际。
扶昃自从章台楼后来后,便拿着他父亲的私印号令扶府上下。
扶旬坐在正房中冷眼看着来来往往的家丁,冷笑都不愿扯出一抹。
他一路躲避家丁寻到扶明房中,进了屋子关上门。砰然跪地,惊的扶明登时也跪地。
扶旬道:“父亲此去扬州大捷,昳王死后,扶昃便不再遮掩劣x_ing,此番他受父亲私印集结扶家势力只怕要起事。你乃三品将官,可有千名亲卫兵,你现在速速出府,一定要率军拦住城中千牛卫,直接进宫杀掉监门卫东门尧,最好能寻到亓御,告诉他领军卫与神威、神武军皆是受制扶昃,不得不听命扶家。”
扶明呆在原地,扶家何时将手伸的如此长,他一直以为李荣业世林派才是佞臣,不想真正的佞臣乃是他扶家!
“为何是扶家?!”扶明恨恨不解,几乎痛不欲生“我一直以为李荣业才是佞臣!为何是扶家!?”
扶旬深吸口气:“李荣业不算太坏,至少一直在坚守一个大晋。”
门外响起细碎却密集的脚步声,扶昃的人来了!
“二弟,快走吧!”扶旬扶起扶明,“日后,我会细细说与你!”
扶明踌躇一息,想起皇位名正言顺的继位者——锦王。一转脚,消失在房中。
扶旬推开门,扶昃亲自带人来拿扶明。
“大哥放走了二哥?”
“二弟已经走了许久,你回吧。”
“是吗?来人请大少爷去天心堂!”
第30章 血浓于水?
重伤的扶昃被人放在担架抬至天心堂,随意扔在地上。扶旬看着身上白纱包裹的三弟,一时双目发红。
“扶昃,扶昊可是你血浓于水的兄弟!”
不明白扶昃要作甚的扶旬下意识的护着扶昊,他隐隐感受到了扶昃的杀气。
“血浓于水的兄弟?”扶昃冷哼,“就是他这个废物!弄丢了昳王的遗身,我还没他算账!”
语毕一鞭抽在重伤昏迷的扶昊身上,雪白的纱布一道鲜红。扶昃又欲甩鞭,扶旬却是握住鞭尾。
扶昃与扶旬力量僵持于一鞭,扶昃恨恨道:“你知道我有多恨扶昊吗?!要不是他窜和,昳王不会喜欢上扶荷,要不是他口不择言,昳王不会知道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以致长年郁郁不欢,要不是他!昳王不会违心去接受扶若!”
“是他!就是这个废物!是他害死了昳王!”
扶旬冷目:“昳王殿下分明是因为你强行施针动了元气,油枯灯灭!”
“若不是他,我何必为了能让昳王愉悦起来强行施针!是他!是他害死了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