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愚钝了,多谢锦王殿下赐教。”
反正扶昃现在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人,什么脏水往他身上泼都行,更何况杀人的本就是扶昃,至于理由,比起既成的结果,并不重要,若真细究起来,源头还是皇室,怎么也算不到亓御头上,是他犯蠢了。
查子吉办完自己的事,便打道回大理寺了。
倒是谢陵在其走后,脸色极差的看着亓御道:“你不许方才那样!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事究其根本由我们而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反正不许你再这样!”
亓御不应话,只是绷着脸。谢陵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又道:“你听见没有!”
依然无人回应谢陵,一时情急的谢陵靠近亓御伸手就要去拽其耳,却被亓御捉住了手腕。
亓御绷着脸,乍然一笑,看着略有错愕的谢陵,道:“殿下不要胡闹,我听殿下的话。”
也不知是不是谢陵心病治愈,竟敢一边直视亓御一边扒着亓御握着自己的手道:“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听话。”
扒了半天也拔不开亓御的手,反倒被亓御笑看了半晌。
“咳咳咳!”宇文岁站在长廊上咳嗽了几句,道:“大哥啊,将军府的天气真好啊!”
语毕与与宇文岸交换了个眼神:御表兄那柔情的能死人的笑是认真的吗?
“嗯?天气是挺好的。”宇文岸看不到谢陵脸,只能看到绛红色一字王服制的谢陵素腰袅娜,倩影约绰。
便给宇文岁回了眼神:我看御表弟好事不远了。
宇文岁拍着大腿回应宇文岸:擦,咱们没给新媳妇带见面礼啊!
宇文岸给宇文岁回了个既来之则安之的眼神。
“你们两个,赶紧过来”亓御脸色y-in沉了不少,这二人几步路的距离小动作良多。
闻言,二人蹭蹭的加快速度到了亓御面前。谢陵本想回身正面以对二人,哪知他刚回首,便见二人垂首作揖声洪如钟道:“见过弟媳/表嫂!”
“吭...咳咳咳”谢陵呛得鼻尖涩痛,且酸泪盈眶,一时不知如何说话。
宇文岸与宇文岁垂着头相互偏头对视一眼,他们这可是标准中原见礼,只是亓御的新媳妇儿似乎不太喜欢?
亓御也不提醒二人,只是勾着唇语气不明道:“带见面礼了吗?两手空空也敢来见我的人?”
闻言,谢陵不能自控的用另一只手掐了亓御还攥着他手腕的手,亓御依旧不放手。
宇文岁素来是宇文家路子最野,仗着年纪最小,拽天拽地野惯了。听了这话再看了亓御与谢陵的小动作,不禁看着亓御道:“御表兄跟表嫂这么浓情蜜意了,也不跟我们提前说一下,也好让我们兄弟有所准备,也不至于这么猝不及防哈!”
???浓情蜜意?谢陵欲哭无泪,这暗紫色额饰的异族小哥是不是对中原词汇有什么误解?
不知何时抬头的宇文岸胳膊肘捣了宇文岁两下,这个弟媳长得俊俏不假,只是他怎么觉得那里不对。
宇文岁顺着大哥的引导看了谢陵的脸,黛眉雾眸,潋滟秋波,双颊匀红,皓齿胭唇,脂肌凝如玉。果真是亓御表哥的新媳妇,堪当大晋国色天香。难怪三哥当年不愿意回东鲜卑,非要在大晋浪,早知道有这样的尤物,他也不走。
大哥,没毛病啊!宇文岁回应宇文岸。
宇文岸觉得头疼,一时没忍住道:“你看新媳妇的衣服!大晋一字王的服制!八团升龙纹!”刚才离得远没注意到,宇文岸近看才发觉。
宇文岁细细瞅了两眼,僵硬的转着脖子看向了心情脸色甚好的亓御,不可置信道:“御表哥,你还有这种闺房爱好?非要嫂嫂穿这么正式的衣服配合你?!”
宇文岁心中翻江倒海,天崩地裂,亓御表哥莫不是打仗打多了养成什么不良嗜好?
亓御没忍住轻微笑出了声,道:“嗯,确实有点。辛苦你嫂嫂了。”
“亓!九!哀!”一直在等亓御说清事实的谢陵觉得还是不要指望魔怔的亓御了,忍不住的谢陵深呼呼一口气一下子吼醒了脑子不在正轨的宇文岁以及正在思考弟弟话可成立x_ing的宇文岸。
“本王乃是大晋一字王,锦王谢陵!”谢陵觉得不够便又补充道:“谁是亓御的新媳妇!”
亓御仍旧不给两个迷糊的表亲解释,只道:“嗯,我从来没有旧媳妇,这个确实不是新媳妇。”
宇文岁和宇文岸缓了缓两个人的话,宇文岁神色好似在憋着什么,宇文岸回味着亓御的话,没有旧媳妇也没新媳妇,言下之意是一直都只有眼前这一个,哪来的新旧之分?
宇文岸沉沉的凝视着自己这位少将军表弟,他严重怀疑自己三弟可能就是眼前这个表弟带弯的。不过,这个锦王做亓御表弟的新媳妇倒也挺合适,郎才...郎貌,整好。
此外,宇文岸不禁纳闷,为什么他三弟不是娶个而是倒贴给人家?
“御表弟,你们大晋的神兵局似乎被人打劫了!”宇文岸懒得理会还在打量锦王的宇文岁。
“神兵局出事了?”谢陵慌忙看着亓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