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这是在干什么?!”
女孩赶紧伸手关掉淋浴头,刚刚她进来便发现这室内温度的不对劲,原来这个女子□□地站在水温滚烫的浴缸里。
女孩赶紧来过左树颐上下瞧了一番,她的小腿处都被烫红了,仔细一看已经起了水泡,女孩于心不忍,只好小心翼翼拿着- shi -毛巾给对方擦身子。她看着这个美丽的亚洲女子,对方白皙的脸上始终低垂着眼睑,如果她笑的话,估计会是个天使。她看见过主人带回了的各种形形色-色的女人,最后的下场都很凄惨,尽管有些女人是心甘情愿的。
可以看出,这个人并非自愿,听说是从那个地方被买过来的,而且是洛德先生花了非常高昂的价格。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伤害自己,毕竟活着就是一种幸运。”女孩看着这个女子骤然惨白的脸立马闭上了嘴,她不知道该安慰什么,只能默默地将对方把衣服套上。临别时,默默地偷出一个烫伤的药膏递给了她。
左树颐随着女孩来到一楼餐厅,她抬起头看到那个男人正坐在长桌那背对着她用餐。蔓延的恐惧感瞬间充斥着全身,她甚至犹记着脸上被对方扇了一个耳光的疼痛。
“为什么还不进来?”
男人没有回头,而是放下了餐刀,安静的空气中碰触的刀具声尤为作响,这让一旁站在等候吩咐的马格娜紧张了一下,她立马走到门口让这个愚蠢的女人立马进去,顺便瞪了一眼低垂着脑袋的新来女佣西弗。
左树颐穿着换好的白色连衣裙慢慢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她始终不看向坐在前方的男子,双手放在膝盖上,紧抿着嘴唇。
“不合你口味?”
她听着男人如机械般冰冷的声音,望着那一盘丰盛的食物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洛德看着对方无言地抗拒着自己,冷笑一下,用眼神示意马格娜将那面前的食物倒掉。望着那一盘食物就这样倒进了垃圾桶,左树颐这才反应地望向了坐在主位的男子,对方俊美的脸上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如果这个场普通的进餐,她一定会由衷地赞叹这个男人长得英俊,但是,眼前这个人并非善类,这让她坐立难安。
男人喝了一下手边的红酒,半垂着眼看着左树颐,“你知道吗?在我这座府邸做事的人,都得管好自己的手,我比较讨厌那些手不干净的。”
左树颐怔了一下,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紧接着左树颐便听到一声凄惨的尖叫声透着窗子传了进来,一个类似穿着便衣的看守人不敢怠慢地立刻进来小声地禀告着:“先生,人已经被带到外面,如何处理?”
洛德擦拭了一下手指,烟灰色的眼睛冷冷地望向一旁站立的马格娜,“如何处理?马格娜那个女孩子是你带进来的。”
马格娜焦急地低着头解释着,“先生,西弗她刚进来不久,并不知道那是不能碰的,看在……看在…先生求求你,请原谅她的无知,这孩子并不是那种人。”
左树颐听着他们的对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xing -,她听得出是一个女佣偷了府邸的东西。
“虽然那仅仅是一瓶药,我想你之前应该就已经告诉过她了,马格娜。”男人径自拿起餐刀,挥手示意守卫人员下去,这让一旁的马格娜脸色惨白地哆嗦着嘴。
“给这位小姐换上一份能吃的食物。”
洛德挑着眉吩咐着,马格娜不敢怠慢地进入了后厨,只有左树颐看出这个冷面的女佣此时此刻心神不定。
“那个……那个女孩是偷了药吗?”左树颐最终鼓起勇气问出口。
洛德侧过脸,像是默认了她的话。
“烫伤药。”
左树颐身体一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们所说的就是刚刚跟她在一起的女孩。“她的…她的下场会怎样?”她咬着下唇,并不希望女孩的下场会是任何不幸。
“嗯?怎么开始关心起人了,”男人微微勾起嘴角,将对方的表现尽收眼底,听着左树颐略微沙哑的声音有点不悦地皱眉,安排手下递了一杯温水给了她。
“不,我只是……”
“剁两根手指,这是规矩。”男人看到左树颐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唇角露出了笑意,“你的黑眼睛很迷人,但我并不希望你这样看着我。”
左树颐黑色的眼睛直直地望着那个看起来十分优雅的府邸主人,她从口袋里拿出了那瓶药膏放在了桌子上,深吸一口气说道:“她,是为了我才去拿的,拜托你,放过她吧。”
洛德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他透过监视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原先是打算让看守人在这个女人面前执行剁指,没想到事情竟朝着有趣的方向发展了……这个愚蠢的女人这种时候居然还会自己站出来,这种善良真是糟糕透了。
“你在替她求情,以这样的身份,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男人轻笑了一下,左树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以现在的身份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去考虑别人,她哑口无言地僵在那。
“那种血腥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参与了,不过是个女佣罢了。”
“我只是不希望牵连到无辜的人。”左树颐心里清楚,那个女孩是因为自己才会被那样,这个府邸的主人冷酷的样子她也见过,他说剁手指那就不仅仅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更何况这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是在针对她。
她望着对方走近她,驻足在她身边,屏住了呼吸。
洛德俯视着这个紧张到紧紧握着玻璃杯的女人,弯下身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你要我宽恕她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