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俯下身,一条腿伸进对方两腿之间,微微往前一倾,她的脸微微靠近对方,与简墨维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或许鼻尖就差一根手指的距离就可以碰触到了,只要她再低一点头,就可以缠绵地亲吻着对方。对方的眼波里有一瞬间的光热,彼此呼吸间充满着对方的气息,但就是差一点点,就可以亲吻着,只要谁再主动一些。
这样让人心头难耐的距离撩动着彼此的心,左树颐咬了下唇,她有点紧张。
“你不冷吗?”
身下人突然发出这样一句,惹得左树颐完全没法反应,“嗯?”
她的身体轻而易举被推倒了在床上,然后被快速盖上了羽绒被,裹成了一个团。简墨背着她,慢慢站起来,穿好衬衫,套上裤子,一边拢起长发一边微微转过身望着一脸呆愣的左树颐,清冷的声音响起,“还想再发烧一次吗?”
“我……”
左树颐被迫捂住被子哑口无言。
简墨低垂着眼眸,眼神已然恢复为正常的神色,默默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左树颐,说了一句:“我去给你倒热水。”
左树颐看着对方修长的身影在自己面前忙前忙后,无法控制地死盯着对方,心里困惑着:刚刚她们那算是什么?不对,应该是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如果当时没控制住吻了下去,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她眼神瞄了瞄神色无常的简墨走到自己身边,对方递给了她一杯热茶。
她接过,有点吞吞吐吐,“刚刚,嗯……”
“先把这水喝了。”
“好。”
左树颐只好不说话,小口啜饮着。她看到简墨的脸,没办法不胡思乱想。她忍住不再提刚刚的事,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昨晚洗澡时谁帮她洗的?
“昨晚洗澡我自己洗的?”
她抛出了这么个问题,引得简墨回了个白眼。
“我洗的。”简墨回答了一下,拿回对方手里的茶杯。
“你洗的!?那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简墨挑眉,她有点好笑这左树颐表情变化太快,让她都觉得对方不是正常人。
“岂不是我的身体都被你看到了……”左树颐莫名地脸红了一番。
简墨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红红的脸蛋,还真烫。“放心吧。”
左树颐总觉得简墨是用着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心里燥的慌,简墨这是在说她的身材不好?好吧,她承认她确实不如对方的身材,但也是很曼妙的!
“我想起床。”左树颐慢慢坐起来,她看着简墨走来走去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刚刚的事情,对方这个傻子就跟没发生一样,该干嘛干嘛,自己反而在意地要死要活的。
她的这句话成功地引起了对方的注意,简墨将药放好之后,拿过一件大衣给左树颐披上,“要去卫生间?”
“不是,就想坐起来。”
左树颐斜睨着,她看着简墨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无比严肃地望着她,这倒是让她不自在,难道是要追问刚刚为什么有那样的举动……
“现在清醒了就得告诉我,在阁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得了解清楚。”
简墨凝视着她,问起阁楼发生的事情,很显然,她们的侧重点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上,这反而让左树颐松了一口气。
她按了按有点发痛的太阳- xue -,缓缓说道:“一个女孩看起来像是受伤了,她说自己是隔壁《倾城》道具组临时聘用的,要赶在六点之前将道具服送到白芨阁楼,所以我就顺便帮了她。”左树颐声音低低的,说道这里眉眼低垂,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她再讲了,被对方锁在阁楼里,这种事情简直是太无法预料了,要怪就怪自己太放松警惕了。可,谁能想到那样一个看起来单纯可怜的女孩会做出这样恶劣的事情。
简墨默默地听着左树颐的絮叨,看到对方手紧紧抓住衣角,显而易见,这件事对左树颐打击太大。
“或许你是在做好事,但有些时候,你的善良会害了自己。”
简墨这样说着,这让左树颐感到更委屈。
“我之前就说过,别轻易相信任何人,你不听。”她无法对着这张几近要哭的脸给予苛责,索- xing -站起身,给左树颐梳头发。
“或许她只是恶作剧……”左树颐尽力往好的方面想,她现在在圈内人缘不错,并没有得罪过哪位大佬,无非就是之前拒绝了很多名人的追求,但这并不能构成吓唬自己原因。
简墨低着头,她冰冷的手碰触到的后颈,然后用皮筋将对方长发小心地竖起。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纯粹的恶作剧,有的只是预谋已久的罪恶和杀戮。
简墨没有开口反驳,只是习惯- xing -地保持沉默。左树颐感觉到身后人已然给自己扎好了头发,她摸了一下后背,竟有点潮- shi -。刚刚回忆着阁楼的事,自己竟然生理- xing -地冒了一身冷汗,果然那件事过了那么久了还是这么如此不堪一击。这样想着,她有点小小地鄙视了一下自己。
“我去洗个澡。”
她这样说着,下了床,光脚踩着地毯上,钻进了浴室里。她有点逃避的意味,毕竟她不愿意再和简墨探讨关于阁楼的事情,因为那肯定要提及她为什么会怕雨天,那种事……只会让对方感到恶心罢了。
简墨听见浴室里花洒的声音,她只好将床上的衣服叠好,她趁着左树颐洗澡的空隙,轻轻将门关上。走到了楼上一处休息区,看到韩淼已经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