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宝贝儿,还没好吗?)
门外传来谭泽富有磁- xing -的嗓音,等待了好久也没见人回应,谭泽只好推开门,就发现了房间安静的诡异,她看了看房间内的两个人,这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据说是小树才雇佣的保镖,叫简墨,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谭泽眯着眼,盯着左树颐保镖脖子下歪歪扭扭的领带,心下了然。又瞧了瞧老搭档略带脸红的面颊,有点好笑地勾起嘴角。
“你们准备演默戏吗?”
他只能率先打破沉默,好整以暇地斜靠在门口。
左树颐这才发现谭泽站在了门口,略带窘迫地转过身,假装收拾东西,“马上就好了,你干嘛不请自入?”
“我可站是在门外敲了好几下。”谭泽耸耸肩,眼睛望向那个一脸淡漠的保镖,对方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左树颐,在得不到回应之后,才低下头将那系的丑丑的领带解了开来。显而易见那一定是小树扣得,只有左树颐才能系出来那么丑的领带。
“谭泽,那个在开拍之前,你得先帮我个忙……”
“什么忙?”
左树颐眼睛瞥到屋内还杵着的保镖,立刻抓住桌子上的领带拉住谭泽往外走。
“小树,你就这样扔下你的小保镖不管了?你临走时,她的眼神看起来还挺受伤的。”
谭泽微微昂头,在亲自教了对方两遍之后,任由左树颐在自己脖子下慢吞吞系着,俊朗的脸颊带着一丝笑意。
“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勒死。”
左树颐在系完最后一个要领之后,将领结直直地推向了谭泽的喉头处,惹得对方立马捂住脖子。
“你这么凶,小心真的没人要!”
左树颐听着老搭档的玩笑警告,突然陷入了沉思。漂亮的脸蛋瞬间拉耸下来,像个忧郁的湖中少女。
“唉,我开玩笑的,”谭泽将领带整整好,低头看了一眼成果,还不赖。便看见左树颐像个孤寡老人一样坐在小板凳上发呆。还真是个无趣的家伙,“放心,实在没人要,我就勉为其难呗。”
“去你的。”左树颐拍掉对方手,恶狠狠地敲了一记爆栗子。“我可不像你,天天花边新闻不断。”
“那都是逢场作戏,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拒绝美人我又不擅长。”
谭泽有点恶劣地笑出声,完全就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让人猜不透真实情绪,不过,左树颐知道对方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表面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其实是个痴情boy,左树颐也不想拆对方的台。
谭泽站在旁边,盯着垂下睫毛认真沉思状的左树颐,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我怎么会有!”左树颐矢口否认,声音有点不自然地变音。
“我只是问一下,干嘛反应那么大。池念寒说你最近情绪不稳定,总是半夜三更骚扰她,除了有情感问题,还能有什么?”
“……”
左树颐一阵无力,没想到老友都告诉了谭泽,也没事,谁让他们几个玩的都比较好呢。这几日打电话给念寒,无非就是说说话,再聊聊一些情感上的事,她总是打着擦边球,搞得最后池念寒无奈地挂了电话。
“她过会儿会来片场,说结束之后带你去算算命,看看你命里是不是缺爱。”谭泽一向毒舌地歪曲了池念寒是想让左树颐能够敞开心扉说亮话的意图。
“算命?!”
“待会你问她吧,喜欢就说呗,别憋在心里面到时候人家跟别人跑了你自个拍大腿去哭吧。”谭泽半开玩笑地摸了摸左树颐的头发,类似贴心哥哥般安慰着。
“滚!”
左树颐没有遗漏掉对方略带狡黠的目光,这老狐狸就喜欢看她笑话。
下午的拍摄如期进行,各个部门准备就位后,随着灯光师打了照头后,镜头慢慢从远拉近。左树颐有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眸,当镜头下的谭泽慢慢用手深入到她的黑发中,托起对方的脸颊时,他低下头望着左树颐那双充满水雾的眼睛,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瞬间的沉迷。他用拇指抚摸着她的红唇,靠着借位亲吻了对方的嘴角。
灯光下的两个人美轮美奂,看起来如此般配,许是搭档了久了的缘故,他们保持着惯有的默契,哪怕是肢体接触或是亲吻这样的戏份表现的都是如此自然,和剧情中男女主角的恋人身份极为相符。
简墨随着梅姨和韩淼站在摄像旁观望着,大家都在屏住呼吸,希望能一次- xing -过。她看到镜头下,左树颐替对方慢慢系领带的模样,谭泽深情地抚摸上那个人的脸颊然后亲吻上,虽然知道是借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他们看起来真般配……”
身后传来一个工作人员小声的感叹,这句话似乎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惹得其他人也同意点头。简墨不自觉地看着那镜头里的那两个人出了神。
左树颐被谭泽轻轻地拥抱着,她在心里计时,当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后,慢慢睁开眼,却正好与处在人群里的简墨视线交汇,对方就这样默默地凝视着自己,那种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忧郁,然后艰难地转身离去,消失在人群里。
“CUT!”
随着导演的一声指令后,左树颐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走神了。影像里的左树颐刚开始表现的非常不错,只是到最后几秒突然眼神涣散,像发呆一样盯着某样事物,导致这一处又得重拍。这样低级- xing -失误其实是很少见的,左树颐只能一遍遍跟大家说着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