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墨并没有吱声,而是默默地凝视着左树颐面如潮红的脸颊,她的头发甚至还没来得及擦干,乌黑的长发耷拉在脖子一侧,对方- shi -漉漉的双眸在暖光灯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那种有点生气的眼神应该是对闯入者的抱怨吧,简墨将这种小控诉的表情变为理所当然的邀请,她慢慢伸出手牵起左树颐的一只手,手指抚摸上对方冰凉的胳膊,有点蹙眉:“怎么那么凉?”
“啊,我刚刚有点被蒸的太热了,于是就调到了冷水那边冲了一下。”左树颐眨着眼睛的频率明显快很多,在这样自己仅仅是裹着浴巾的情况下,有点僵硬地回答着对方的问题。
简墨灰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她并没有追问左树颐突然洗冷水澡的想法,而是带着意味不明的口吻:“原来我一直低估你的身体承受能力。”
“我……”左树颐被对方怼的有点接不上话,只好赌气闭嘴,强行推着让对方出去,她现在可是浑身都是- shi -的。
“我是好意给你拿睡衣的。”简墨显然并未所动,应该说左树颐的力气就跟挠痒似得。
“?”
被这样一提醒,左树颐立刻转过头看向架子上的一叠刚刚自己匆匆放在那的睡衣,那花纹很像,不过她没有深蓝色的睡衣,该死的自己竟然把简墨的睡衣拿了进来。
“我拿错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此时此刻脸上滚烫,狭小潮- shi -充满着热气的浴室内,让她慌乱不已。黄色的暖光灯照耀下,简墨的身体慢慢靠近自己,她甚至闻见对方身上独有的香味,左树颐僵硬地舔了舔嘴唇,身体微微后仰,这种情况下她只能闭上眼睛,不去思考。
等了大概一个世纪,并没有预期的那样薄唇上被附上温度的情景,她有点茫然地睁开眼,看见简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以为我要吻你。”
这是一个肯定句,对方的尾音少有的上扬,充满着- xing -感的诱惑力,左树颐看着简墨只是将手里的睡衣放在了她身后的架子上,如此而已,她却冒出来这样“不知羞耻”的念头,左树颐心里苦,觉得自己最近总是被这个人戏弄,顿时踉跄地后退着,极力摆手。
“才不是,我刚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个你可以出去吗!”
退无可退的左树颐推搡了一下对方,示意简墨赶紧出去。可她的手被用力抓住,向对方拉近,抵靠在简墨怀里。
“墙上凉。”
“哦,谢谢……唔……”
她的声音淹没在了突如其来的- shi -吻当中,腰上的手臂慢慢放松了禁锢,转而轻抚上上她的背脊,像一根羽毛撩动着两个人临界的神经。
她被这汹涌的亲吻弄得几乎喘不上气,理智告诉自己此时此刻的情况再不阻止就会变得异常糟糕,可是,奈何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气拒绝,她是如此地喜欢这个人,一声不吭地就吻她,还真是恶劣……左树颐小心地咬了一下那个人的嘴唇,示意对方住手。
“住……手,啊……”
简墨被对方的呻-吟声音叫住停顿了一下,深沉的眼眸盯着已经渐入情潮的左树颐,然后一把扯掉那碍事的白色浴巾,惊得左树颐立马死死拽住可怜的一端挡住了重要部位。
“你不要这样,冷静一点啊……”对方骤然倾覆在她身上,咬上了她脖子,略微的刺痛感让左树颐身体一颤,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白皙红润,上面还覆着密密的一层水珠。
耳边听着左树颐不时发出的好听的声音,对方略带雾气的眼眸半抗拒地看着自己,却没法推开,简墨总觉得自己有点趁人之危。她打横抱起了对方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褪去外衣,在对方逃也似的钻进被窝的瞬间,拉住了左树颐的脚踝,将对方重新拖了回来,压在了自己身下。
“我已经没办法再陪你继续耗下去了……”
简墨倾身而下,径自开口。
刚刚还在用双手抵住胸口呈戒备状态下的左树颐听到这句话仿佛在瞬间中了魔咒一般,原本还在挣扎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不敢置信地望着上方人。
“你要离开我?”
简墨禁不住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将左树颐的紧张神情尽收眼底,如果用逃离来回避这接近二十几年才来的感情泛滥,辞去一天二十四小时陪伴这家伙的工作,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不被对方用雇主的身份束缚,想想似乎也不赖,但是,她怎么舍得离开眼前这个比谁都需要保护的人呢。
左树颐在得不到对方否定回答后,焦急地紧皱着眉头,可她未从简墨脸上寻思出一丝不舍,她有点气愤地抓住了眼前人的领口,“所以,刚刚那算是离别之吻?”她来不及等着简墨的答案便强行勾住对方的脖子,气愤地咬上对方的唇。
一丝腥甜味充斥在了口腔,简墨没想到左树颐会主动吻上自己,虽然是对方故意咬破了她的嘴唇,还是那么毛躁。
“我没有打算离开你。”
“那你刚刚说的……?”左树颐有点手足无措,眼神氤氲地望着上方人。
简墨眼眸扫视了一下这具在暖灯下几乎全-裸的身体,雪白的浴巾半遮,微红皮肤上印着刚刚自己在浴室的杰作,简墨强忍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将浴巾裹住对方的身体,她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只是想表露心迹,让你明白,可惜你总是有意识偏差。”简墨的声音低哑,眼睛望向别处,她怕她下一秒就会强行要了左树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