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不出来……”
“不知道就不要说,捣乱!”
No.3使劲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不满的骂了一句,他望了望船舱里那道门,也觉得这次来金三角,卢国斌好像变了很多,又想起肯尼刚来的时候,和他在更衣室里尴尬的一幕,感觉脑神经都抽搐了一下。
“你们不等我就开始庆祝,是不是不拿我当兄弟?!”
No.4这时也带着一组人逐个从水里钻出来,跃身跳上甲板,No.4是那艘渡船的驾驶者,那边刚刚才从和彭帕的紧张战役中逃出来,这边已经忽略他开始谈笑风生,平r.ì里不善言辞的No.4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就知道你不会失手,这不是一边庆祝一边等你回来……”No.3道。
“对啊,不过杀一群软脚虾,对你来说根本没难度,开好了香槟给你庆功!”No.6附和着,将摇好的香槟汽泡一股脑喷在No.4身上,No.4无奈,在他屁股上狠踢了一脚,也坐在兄弟们中间休憩,游了那么远的距离着实有点累。
几人时不时的笑声传到卢国斌耳畔,兄弟们是开心的,但是看着肯尼白得吓人的脸,他整个人焦虑不安,根本笑不出来。
剩下部分多为善后事宜,已经全部j_iao由No.3来处理,他把肯尼抱进船舱内换上干爽衣服,待医生为他处理伤口,他本来身上就有伤,再经冷水一泡,看着惨不忍睹。
医生划开他的伤处,剜出嵌进r_ou_里的子弹,再一针针的缝合……整个过程卢国斌都不忍心看一眼,听着肯尼忍着疼痛的呻.吟,他的心里也一下下的疼。
处理完伤口,简单检查过后,医生给肯尼打了一针镇定剂j_iao代几句后就离开了。
这里只剩下他和肯尼。
“肯尼,你觉得怎么样?伤口痛不痛?”卢国斌冲到床边抓着肯尼的手问道。
“伤口不痛,这里痛!”肯尼松散的拳头顿在自己的心口上,手臂就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来。
卢国斌明白他的意思,伤口再痛,也不及心痛。
他突然好难过。
“别说话,闭上眼睛,你需要休息!”
谁知肯尼听到这句话,虚弱无力的他反而用尽气力撑起身,一把环腰抱住他,越抱越紧。
“不,我不能睡,我怕睁开眼你又不见了……我好想你……”
卢国斌低头看到肯尼长长的睫毛闪了两下,他的心也揪得很紧,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把手抚在肯尼的背上,紧紧抱住了他。
现在的肯尼那么虚弱,那么需要人保护!
“我也想你……”卢国斌把下巴嵌入肯尼颈间,许久才默然说道。
肯尼笑了。
他靠在他的怀里,想靠两只手将卢国斌锁在身边,却发现身上气力正被什么东西快速抽去,连痛觉也感知不到,身体里的镇静因子努力想打败他,他觉得眼皮好重,又不想放弃抵抗。
“国斌,你别再丢下我了,要走,也要带我一起走……”肯尼意识模糊开始喃喃低语。
卢国斌抱的他更紧了。
不知道是不是镇静剂的效用使肯尼放下了所有的防备,这么软弱哀求的语气,让他觉得现在的肯尼脆弱可怜,而他亏欠肯尼太多。
肯尼抱着他的双手渐渐没了力气,最后终于听话的闭上眼睛,靠在卢国斌肩上睡着了。
卢国斌紧紧抱着他,不舍得松手……
……
肯尼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他还昏睡着,就听见威廉骂人的声音。
“一群废物,这么久还没抓到人,给我施加压力,不管活人还是死人,今天之内,我要听到他的消息……”
感觉声音异常清晰,好像近在耳边,可是睁开眼,隔着一条门缝,看见威廉在门外,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在发威,听的又不那么分明。
从门缝中看见肯尼醒过来,威廉收起手机走了进来。
肯尼并不开心,第一时间在他身边的,是威廉而不是卢国斌。
“他呢?”
威廉知道他说的是卢国斌,每次他醒过来,第一个要找的都是他。
“他把你送过来就走了……”
肯尼有些失落,伤口还是一阵阵的像被拉扯般的痛,想从床上爬起来,又被威廉按在床上。
“你还是修养好了再去找他,你的伤口还不适合下床……况且我还有些事想跟你谈一谈……”威廉看着他痛狞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
“谈什么?”
“那帮警察太没用,让彭帕逃走了,到现在也没抓到他,我已经联系各方军政正在加紧搜捕……”
彭帕在那天的枪战中趁乱逃脱,现在就需要某些层面的关系给他c-h-ā上最后一把刀,将他逼的走头无路,这已经是震惊世界的国际大事,这次势必要将他和他的组织连根拔起。
这也是肯尼让威廉做的部分工作。
连肯尼也没想到,卢国斌竟然猜到他想彻底拔除整个彭帕集团,当时他做计划时一直没有找到钓大鱼的筹码,没想到这个筹码就在卢国斌手里。
“不过他大势已去,我已经动用了藏在国际刑警中的卧底,全世界都在搜捕他,估计不久就会落网,现在你也醒了,所以我想,我要尽快启程回台湾处理将军的身后事,这里的一切j_iao给你……”威廉继续说道。
“台湾?”
肯尼好像是听杜莱山说过,他的故乡在台湾高雄某地。
“既然说到这里,我正好也有事跟你说……”肯尼忍着伤口的疼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再认真考虑一下,等我从台湾回来再说可以吗?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到时候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