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有一小点儿不乐意,她和程子安两人刚坦白了秘密,再加上以前她就曾对程子安表白过,这时候对方受伤昏迷了,她就想让她在醒来的第一时间看见自己,而不是这个曾经的情敌!
万一程子安醒来后看见褚京墨守着自己,一时感动旧情复燃怎么办?
皇女殿下纠结着想让侍卫们把她未来驸马打包带回自己的地盘,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通传说太子殿下来了——今日楚翊在猎场中也算是遇了一回险,还差点儿被毒蛇咬伤,太子殿下得知她回来之后自然第一时间就过来探望她了。
太子殿下的到来终于还是让楚翊的大脑终于冷静了下来。她遇险,太子来探望,说不定老皇帝头脑一热也会过来一趟。若是倒是见着程子安在她那里,恐怕便会很不妥了,再加上这里毕竟是秋猎的营地,比不上宫中守卫森严,到时候人多口杂的也是麻烦。
楚翊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恋恋不舍的走了,也没注意到一旁十二的脸色并不好看。
太子殿下来得很快,脸上的担忧也是毫不作伪:“阿翊可还好?我听说你们遇见了毒蛇,你有没有受伤?”
这些事侍卫肯定已经和太子禀报过了,不过看见人之后,他还是不放心的再问了一次。
楚翊牵挂着程子安,第一次在太子殿下面前有些神思不属,点头回答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皇兄放心,我无事。若是被毒蛇咬着了,我也不能这样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了。”
太子殿下自然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不过他已经听侍卫们说过山洞里的事了,因此也不奇怪,转而问道:“程捷还好吧?我听闻她被蛇咬伤是为了救你,如此看来,倒也有几分真心。”
和老皇帝不同,太子殿下对于一个人如何自有评断。他看得见程子安的人才难得,因此也不觉得妹妹倾心于他有什么不妥……唔,唯一的不妥大约便是,他妹妹才十三就被臭小子勾搭,还太年少!
楚翊听了太子的话,心里有几分高兴,至少这位兄长对程子安是没有偏见的。若是过几年老皇帝驾崩了,他登基称帝,自己想要招了程子安做驸马,大约也不会有太多的阻碍。于是她微抿了嘴唇笑道:“她待我自是真心,否则我又哪里会搭理她。皇兄也请放心,褚医官说她没事的。”
之前还愁眉不展,一提程子安便满脸是笑,太子殿下见此也是失笑。不过听说这次程子安舍命去救楚翊,他心里对她除了原本的欣赏户外,便也更多了几分好感,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再父皇面前替她说说好话?免得到时误了妹妹姻缘。
兄妹俩又聊了几句,太子看出楚翊仍旧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笑得便有些无奈:“行了,人刚为你受伤中毒,你记挂些也是应当。皇兄便不耽误你了,这就回去了。”
楚翊被调侃了一回,在自家兄长面前也不羞怯作态,倒是很认真的点头道:“那皇兄早些回去休息吧,过两日程子安好些了,我带她一起去看你。只是今年送给皇兄的披风,可能真的只能用野兔皮了……”
没想到此时楚翊还惦记这这个,太子殿下失笑的同时心里也是暖暖的,于是又再三嘱咐过皮子和披风不要紧之后,便高高兴兴的走了。
太子一走,楚翊自然又跑去了褚京墨那里。
程子安紧闭着双眼还没醒,只是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褚京墨却已经跟着陈太医弄回了一大堆的药材,正在称量整理。
楚翊一进门便被那药材的量吓了一跳,不禁开口问道:“京墨,这些药都是要给子安吃的?”
褚京墨头也没抬,手上动作更是不停,只淡淡回道:“自然不是。”
楚翊闻言松了口气,却听褚京墨继续解释道:“阿捷中的蛇毒霸道,若是喝药得至少得十天半个月才能解毒,届时余毒在体内盘留过久,恐怕会伤了她的根基。不过换做药浴的话,这毒最多三天便可以解了,之后再调理上一段时日,便是无碍。”
被区区一条毒蛇伤了根基怎么行,她的镇西将军可是百战百胜的!所以喝药那么慢肯定不行,当然是……等等!褚京墨刚才说什么?药浴?!!!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嫌弃):赶紧赶紧,打包带走!别指望阿褚照顾她药浴!!!
PS:我觉得这章或者下章可以叫做:那个任人宰割的少年……
再PS:二更,惯例求花花~
☆、第83章 那个小激动的皇女
药浴?
药浴!
楚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从第一天被程子安带回程家起,楚翊就知道程子安有药浴的习惯。她泡的是程家祖传打熬筋骨强身健体的药浴,而且一泡就是十来年。然而即便程子安每天晚上都会泡药浴,但这人因为身份原因警觉得很,除了那次意外看见过她的肩背,即便是猫崽儿也无缘得见更多。
楚翊还记得对方白皙圆润的肩,修长优美的手臂,洁白如玉的背……
几乎只是想一想,当初那种热血上头不能自已的感觉便再次冒了出来。
楚翊有些想入非非,然而目光一瞥,却正对上了褚京墨探究的眼。她轻咳了一声,勉强收敛了思绪,然后便想到了更多:“子安的蛇毒不能耽搁,你准备让她在哪儿泡药浴?”
褚京墨低下头继续准备药浴所需的药材,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在臣这里。”
她话音一落,除了还在昏迷中的程子安之外,在场的另外两个人脸色都是一变。楚翊心头有些恼火,不经意间却瞥见了正在帮褚京墨整理药材的十二,发现这个刺客眼中满满的全是不悦和隐忍。
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楚翊眼眸微转,将之前的那些恼怒全部收敛了。她恢复了之前的镇定自若,开口劝道:“男女有别,子安若是在这里泡了药浴被人知道了,恐怕于京墨名声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