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同人)不寿 作者:茶叶不想沉【完结】(106)

2019-03-25  作者|标签:茶叶不想沉 新女 驸马 同人 不寿 作者 茶叶 不想

  握着这双手,他僵硬着自己的手指,不敢轻易变换动作,总害怕猛一松手,这莫大的喜悦便会变成一场荒诞的梦。

  梦里千树花开,梦外他依旧是苏州城里初识情滋味的落魄秀才。

  他分明知晓这一切是他的痴恋,却又收不住手。

  封南石一次次有意无意地提及她状似不经意地鼓舞,让他慢慢地终于变得贪婪和痴心妄想起来。

  原来她心里自始至终的人是个女子,这多么的不可思议,心中像是有一锅沸水在翻滚,自古- yin -阳才是正道。

  我没有错,我不过是要拉她走回正途罢了。

  这真是再名正言顺不过的理由和借口。

  二人的掌心相帖,没有一丝暖意,宛若在这大雪纷飞的冬日将冰凉透入了四肢百骸,一身嫁衣蔓延一路行过的雪地,红白相印。

  落轿进门原是需要新郎官背着进去的,只是长公主固执,即便再三催促都直挺挺地立着,好在新驸马温和包容,最终只是拉起她的手。

  她也曾挣扎,拒绝他的触碰。

  他凑近她的耳边,将声音压的极低。“公主,忍一忍吧,不然你走到这一步的意义何在。”

  于是他感觉,身旁的人似乎身躯猛一下耸,随即强自站直了,将手递给了他。

  因为自己挣来的,更可贵的是你获得它的能力。而从他人处攫来的,你会恐惧失去,一心想要牢牢把握在手中。

  可是握不住啊。

  “公主,那时候在苏州我是想要向你表明心迹的,可你真是聪慧,不给我说出口的机会。”

  “现在想来,若那时你能让我说出来,然后不要说那一番话与我听,我是不是也就不会这般执着了?”

  “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候是我自苏州来京城赴考,虽然穷困潦倒,食不果腹,但是心中有坚定的理想,知道自己尚有追求,每日能有继续的动力,生活里有着期许。”

  “那是最快活了,只有希望没有绝望。生活中前二十多年的庸庸碌碌都被抽走,我仿佛获得了新生……”

  “并且这快乐很快达到了最高点,那就是与你重逢。”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相信能再见到你,后来便真的见到了……”

  四周的声音吵闹,可是男子压低的悲切倾诉就是那样清晰地传进天香耳朵。

  她从一开始的憎恶到后来的惊讶、愧疚、撼动……

  不过是小小的一段路,她却觉得太过漫长。

  终于走进厅内,有人提醒台阶,她站立不动,透过盖头的缝隙盯着自己的脚尖,终于开口,“我很抱歉。”

  给了你重生的希望,又将你推入绝望的地狱。

  是我让你受到封南石这恶魔的蛊惑,可是即便这样的时刻,也依旧无法踏上台阶,真的去拜堂成亲。

  这一辈子,她只嫁过一次人,其他的如何作数?

  七年前,她满心不耐,繁琐的礼节一路遗忘,站在身旁的人却依旧有礼地尊崇。

  她不知道自己嫁了位女驸马,将自己地一生交给了一位女子。

  可是,她从未后悔,时至今日她甚至感谢父皇的那道圣旨。

  冯素贞,你还不回来,我拿什么去抵抗这叫人绝望的命运。

  蒙着厚重的盖头,皇帝压抑的咳嗽声传入二中,向是一根线拉着她不得不迈开了步伐。

  “没关系的公主,没关系。”身旁男子的手忽的抽离,然后推开她几步,“陛下,臣要退婚。”

  闻言,满座既然,右前方,封南石蓦地起身,挡住了正位上半靠着的一国之君。

  柳青言轻轻一笑,悲凉绝望,他望向封南石,再次重复,“臣听闻,长公主其实早已经私定终身,还育有一女,臣自幼饱读诗书,自知不能毁人姻缘,也不可辱没门楣……故而……”他深深忘了一眼面前一袭红衣,连盖头也不曾揭了的新娘,“臣必须退婚,望陛下成全!”

  “好……”闻言皇帝陛下枯黄的病容闪过一丝惊喜,抬首再欲说话,却被一只手用力擒住了手腕。

  “丞相大人可要三思,这违抗圣旨乃是死罪,况且长公主千金之躯肯下嫁,实乃幸事,怕是错过了,就是死也不会再遇到这般的好事了。”

  他刻意将每一个字说得极重,狠狠地盯着柳青言,恨不能对他咆哮呐喊。

  到了这番田地,这没用的废物竟要打乱他的计划么。

  柳青言忽的闪身挡在天香前头,他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可那一刻,却叫人觉得这是再坚毅不过的铮铮男子。

  封南石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语调冰凉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柳青言身后,天香抬手,轻轻一扯,盖头便掀开落到地上,她并未挽发,终究不曾让桃儿杏儿真的将她打扮成如何。

  除了一身嫁衣,她实在没有什么同平时不同。

  “封大哥,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在大街上又怎么能等来一艘船?”

  

  ☆、帝薨

  

  天香的一句质问,让封南石将目光投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化作玩味地笑意,“好妹子,这大婚之时,你做新娘的怎么能在入洞房前自行揭了盖头?”

  他的手控制着东方瑜的手微一使力,便听闻一阵吸气,痛到极致,这位落魄的君王竟不曾呼出声来,他似觉得诧异又隐有些败兴,便索- xing -再使了一层力,东方瑜痛的禁闭着双眼,额上布了一层密汗。

  天香的目光触及兄长枯败的神色,以及额间密布的冷汗,双手握拳,咬牙恨恨地开口,“封南石,你究竟想要如何?”

  封南石闻言嗤笑出声,“怎么?到了今时今- ri -你还不知我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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