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花开了 by:阿阮花花【完结】(14)

2019-03-25  作者|标签:灵异神怪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王伯,今r.ì之事无需告诉洙儿知晓。”烈对管家吩咐着。

管家并不敢多言,只得命令下人赶紧打扫庭院,自己则出门去请大夫了。

戌时四刻洙儿听完说书从街上回来,恰巧碰到家丁们在洒扫庭院,便随口问道:“今r.ì怎的这样勤便?莫不是明r.ì有贵客要来?”家丁自然都不敢说实话,只得答是。“看来明r.ì不能出去听书了呢,我还想着听明r.ì那一话呢。”洙儿扭头和婢女搭话谈笑,“公子若是想听,改r.ì便请说书先生到府里来吧。”婢女答话推着轮椅送洙儿往偏殿去。“那倒不必,我只是在这府中待的太久了,想上街溜达溜达而已。你可记得今r.ì的酒家?过几r.ì我们还是去那里吧。”洙儿笑着伸手从院边的低枝上摘了枝腊梅c-h-ā在衣襟前。“奴婢自然记得,叫同斋客栈。”婢女停在腊梅花树前,踮起脚摘了树尖开的茂盛的几支腊梅花递给洙儿。

马上要转到偏殿的时候,管家带着大夫风风火火的回来了,洙儿留心看了一眼。

子时,洙儿杵着拐杖悄悄行至长廊,曲曲折折就那么点路,洙儿走得极为艰难。

“咚咚咚,咚咚咚。”敲了两下门,烈没有回应,洙儿只当他是睡着了,转身刚要走,门开了。烈披了件大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开门看见洙儿站在门口,不禁有些诧异。开口道:“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侧身让洙儿走进房内,“天寒地冻,夜里结冰路面又滑,你怎么一个人过来?”烈探头往门外看了看,当真连个随从都没有。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他自己走了多久。取下自己的披风套在洙儿身上,转身去取自己的外袍。洙儿看见方才他给自己套披风如此艰难,更是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他转身之后,洙儿便瞧见他肩头渗出了血迹。

“你受伤了!”洙儿紧紧盯着他的肩膀。

“哪里有受伤,净听下人瞎说,不曾有的事。”烈披上外袍,点亮主灯。走向洙儿,扶他坐在桌边圆凳上,提壶给洙儿倒了杯温茶。

“我刚刚借着月光瞧见你肩头渗血了。”洙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欲将手揣进兜里。

“手这样冷。”烈乘机伸手捧住洙儿的双手,对着他的纤纤细手哈了口气。

二十二年,他们同住在一间屋檐下,却从不曾像今晚这样和睦相处过。

洙儿不问也知此伤因何而来,瞧见他只穿了件外袍冻得瑟瑟发抖,心生不忍便扶着拐杖站起身来想回房去。

“洙儿,今晚能否留下陪我?”烈眼见他要走,不免有些着急。现已是子时,家仆们自然都歇息了,此时他若独自一人走回去定然不方便,自己肩膀又受了伤更是无法使力背他回去。“我有好些话想讲与你听,可否愿意留下陪我?”

搀扶着洙儿坐到床前,蹲下身单手帮洙儿脱了靴子,见他外袍上及腿边都是厚厚的雪,想必过来之时必定是摔了跤的。伺候洙儿躺下,烈便合衣躺在洙儿身边,闻着洙儿身上淡淡的清香味,烈觉得安心了很多。

“把被子盖上,我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多。”洙儿扭头盯着烈的肩膀不禁有些担忧。“我晚上睡觉不安稳,怕是会碰到你的伤口。”

“无妨!”烈扯过被子一角搭在身上,也扭过头看向洙儿。“你知道吗?今天圣王的剑刺向我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全部都是你!”烈紧紧盯着着洙儿的眼睛,讲出这段话之后脸烧得通红。见洙儿许久没回复他,难免有些尴尬,便支起身来,将脸凑近些看他。

洙儿第一次离烈这么近,他的呼吸热热的,喷在自己脸上暖暖的,便红着脸笑着开口问道:“我能当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

烈看到洙儿长长的睫毛上沾有细细的绒雪,随着室温升高雪慢慢化为水珠,烈忍不住伸手想帮洙儿清理一下,指腹轻轻碰触到洙儿的睫毛,洙儿便敏感的闭上眼,结果所有的水珠都跑到下眼睑上了。

“我眼睛上有什么吗?”洙儿眨巴着大眼睛瞧着烈问道。

“额…是的。”烈一把抓住洙儿伸上来想擦眼睛的手道:“别动,我帮你。”

洙儿放下手乖乖闭上眼睛等烈帮忙处理,烈觉得心跳像加快了好几倍一样,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脑子里一直有个小人在对他说:“亲他!快亲!亲完马上躺下,不会被逮住的。”他抿了抿嘴巴低下头,“啵。”随后便像个做了坏事,要被妈妈揪住的孩子一样,立马钻进被窝睡觉,不再言语。

第6章 第六章

祠堂内

圣王正在为贤妃上香,“他近r.ì如何?”

“先生近r.ì一切都好,只是夜间还是无法安睡。”站在一旁的侍女屈身答话。

“今晚焚此香,下去吧。”圣王示意身旁的掌事太监将一盒玲珑剔透的紫色香丸递给侍女,侍女接过香盒便退下了。此香乃是苗疆族特供的安眠香,有安神定心的功效。

圣王将手中的三柱香c-h-ā在贡炉内,跪在蒲团上向贤妃磕了三个头。“母妃,他当真不愿原谅儿臣!”

亥时三刻圣王站在宣和偏殿屋檐下,看着主殿灯光已灭,又稍站了好些时辰,腿脚已经冻得有些麻木了,才缓缓挪步往正殿走去。榻上之人睡得依旧不安稳,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抓着被角,时不时蹬一下双腿,全身颤抖冒出虚汗来。圣王坐到塌边,挽起衣袖伸手将脸盆的毛巾拿起来拧干摊开,轻轻为南擦拭脸上及颈脖的汗液。

“圣儿”南呢喃着,翻了个侧到另一边背对着圣王继续睡着了。

圣王皱了皱眉头,以为刚刚他唤的是‘圣上。’随手将毛巾丢进盆中,“你对他的情义从不曾分给本王半分。”伸手摸了摸右眼上那金色纹龙面罩。“是了,本王这样罪孽深重的人,又怎能与那天之骄子相提并论。”圣王不禁自嘲道,站起身走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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