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也挺高兴, 感觉自己后学期没白学,下午干活都有劲多了。
应莱成绩正常, 反正她有特招,中考成绩也就是简单参考一下。
唯一可以和卫新桐媲美的就是陈猛了, 分数比卫新桐还高二十分, 为此,卫新桐不满了很久。
姚雪的电话是晚上打来的, 卫新桐接通了, 感觉她心情还成。
“你考多少?”
“反正比你多。”卫新桐躺在床上, 整个人竖成九十度,长腿翘在墙上,“你呢, 压泰阳二中没问题吧?”
“没有。”姚雪声音低了下来,失落之意很明显,然后故作轻松地笑笑说,“一中好难考啊。”
“别装了,装像点我就不说什么了,演技差成这样糊弄谁呢。”
姚雪开始哭,不是发泄型的,也不是真的难过,是那种后知后觉觉得很累,哭了有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说,“以后泪点应该能长高点。”
“你算了吧,你就是天生泪腺发达。”卫新桐把手机放在耳朵旁边,捶了捶大腿。
“谁都跟你似的,半天打不出来一滴——”姚雪说,“不对,那天阿姨打你你哭了吧?”
卫新桐登时手一顿,声音高了几个度,“废话,那么疼搁你身上你能哭抽过去!”
虽然卫新桐是以这种很幽默轻松地方式说出来的,可姚雪的第一感受还是心疼,“搁我身上我就主动认个错然后去睡觉。”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卫新桐开口说话。
“我觉得没什么了。”她说,“这个事始终要过去,不过去就憋在心里,越憋越大,最后冷不丁爆炸了,两败俱伤,没劲。”
“你这个两败是指我和你,还是你和你妈。”姚雪问。
“啧。”卫新桐说,“那就三败吧。”
姚雪笑了,“你烦不烦。”
“你才烦。”卫新桐说,“你高中应该不在泰阳了吧。”
问这话的时候,卫新桐隔着电话都能闻到自己的酸味,叹了口气,相当无奈。
姚雪愣了愣,半天才嗯了一声,“我爸要结婚了,我妈说让他给我找人进六市三中,进去以后以后两家就没关系了。”
卫新桐一直还不知道有这事,“什么时候?”
“前几个月吧。”姚雪说,“我妈也没告诉我,我也是刚知道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早晚的事,本来离婚以后就是各过各的,我们娘四个总不能一直拖着他。”姚雪又说。
可卫新桐还是觉得不爽,当下也没顾得上自己不爽的人就是姚雪她爹本人,“不是,那你爹也太不是东西了。”
“啊,他本来就不是东西。”姚雪笑了笑说。
说完俩人都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姚雪叹了口气,“本来不想骂他的,看来是天意难违。”
“那你们以后的生活费他管吗?”卫新桐问。
“管啊,烦人精还小着呢,现在小孩花钱有多厉害你体会不到,上学都比我们那个时候贵。”姚雪说。
“是啊,现在家长都注重教育。”不像她们小时候,就现在老家几个认识的人都没一个上学的了,这么一想她俩还算有出息的。
想到这,卫新桐忍不住乐了一下,“哎,家里那些阿猫阿狗都不上学了吧?”
阿猫阿狗是外号,以前取外号特别简单,大家就在姓氏或者名字最后一个字后面加上猫或者狗,怎么顺口怎么来。
“是啊,卫狗。”姚雪笑。
“呸,雪猫。”卫新桐“啧”了一声,“哎我发现雪猫比姚狗好听多了,那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喊你姚狗啊。”
“喊了,有人喊被你给揍了。”姚雪说着又笑起来,“你忘了吧,那时候隔壁豆豆老喊我姚狗,你说太难听了带头喊雪猫,就豆豆一人不听,你把人家揍哭了回家还说他自己摔的,气的豆豆后来好几岁了都怕你。”
卫新桐感觉好像来了一点点印象,觉得自己小时候挺孬的,不管我说的对不对,你不听,那我就揍你!
“啊,是吗,那我小时候还挺有个- xing -啊。”
“滚,脸真大,可以拿出去晒晒了。”姚雪说。
“啧。”卫新桐看了眼时间,“很晚了,你明天是不是还得跟着你妈跑业务啊。”
“嗯,这两天少了点。”姚雪说,“你也早点睡吧。”
“好,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卫新桐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要一想起之后的三年都在异地,卫新桐就觉得好不爽,不爽到明天必须把乔傻叉拎出来虐一会儿。
……
乔初有家里人,上一中是板上钉钉的事,卫新桐和陈猛也在一中,应莱和硬哥都往二中奔。
“啊,姚雪为什么要回六市啊。”乔初趴在桌子上很失望,“身边好不容易多了个软妹,现在又重新回汉子堆了吗?”
“是啊是啊,是不是特别可惜。”卫新桐嘴里叼着烟。
乔初冷哼一声,拿起手机对着卫新桐拍了张照片,“人证物证俱在,大红花能杀回来。”
“我恨不得她赶紧杀回来。”卫新桐咬着烟说。
乔初翻了个白眼,“你俩和好了就开始撒狗粮,省着点撒行吗?”
“不是怕你吃不饱吗?”卫新桐笑。
“求求你了,快噎死我了。”乔初说。
卫新桐叼着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