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看着眼前这个严肃认真的人,忽然想笑又想哭的,她吸了吸鼻子,朝卫新桐勾手。
“过来。”
卫新桐眉眼一挑,拉起架子来了。
“我不!”
姚雪挑了挑眉,“好吧,那睡觉吧,你就站那站一夜,敢上床我敲死你!”
她说着往床上一趟,还特别霸道的摆了个大字,双腿双胳膊恨不得霸占了整张床,然后哼了一声闭眼睛。
卫新桐没忍住乐了,随手把风铃往垃圾桶里一扔,刚准备往床上爬就听到姚雪冷冷地出声。
“扔外面去。”
“我靠!”卫新桐瞪眼,“不是,我过分了啊。”
姚雪幽幽地开口,“是吗?”
卫新桐:“……我他妈……这就扔。”
姚雪满意地“嗯”了一声,睁开眼好笑地看卫新桐弯腰从垃圾桶里把那风铃拎出来。
就在她准备一路看着卫新桐赌气往外走的时候,卫新桐突然一个转身,扑过来趴在她嘴上咬了一口,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出去。
姚雪愣了好久,捶着床喊,“卫新桐,你有本事别回来!”
……
睡前到底是没跑掉解释一下这个风铃的来源,卫新桐仔细注意措辞。
“周梨送的,我生日送的。”
“没别的意思?”
“反正在我这没别的意思。”
“那你挂那么高?每天睡觉前都能瞅上几眼是吧?”
“不是,我有那么多愁善感吗?屋里就那一个地儿合适。”
姚雪一把揪住她的脸,恶狠狠地说,“我就假装信你了。”
卫新桐贱兮兮地往她身边凑,捧着她的脸左亲一口右亲一口的。
“身心都归你。”
“哟,这会儿不是身体是我的心不是我的了?”姚雪抬手盖在她脸上往后推。
卫新桐抓住她的手,俩人视线相碰,突然都愣住了。
相握的手突然开始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顺着指尖流入心脏。
砰砰砰。
心跳加速。
卫新桐眨了眨眼睛,咽了几下口水,“你……想试试吗?”
姚雪也跟着咽口水,眼神四处瞟,脖子脸蹭的就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喝了多少酒精呢。
“试……试什么?”
卫新桐一咬牙,抬手把灯关了,迅速钻到被子里压到姚雪身上。
“耍流氓!”
……
和乔初应莱约好去游乐场的前一天,卫新桐发烧了,俩人睡得天昏地暗,姚雪也没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卫新桐都烧迷糊了。
“卫新桐,卫新桐!”姚雪一边穿衣服一边喊卫新桐。
卫新桐感觉头很沉,眼皮也跟挂了千斤顶似的根本睁不开,她用力地睁开半只眼,开口声音哑得跟灌了几顿沙子似的。
“困。”她翻个身要往被子里钻。
姚雪“哎”了一身制止她,掰着她的脸,“卫新桐,你发烧了,现在穿衣服,我们去诊所。”
“发烧?”卫新桐用力地咳了两声,“不至于吧。”
昨天也就在浴池里闹了一会儿就发烧了?
太他妈丢脸了。
“不去。”
姚雪气得想打人,无奈她又是病号,不准备和她计较,从衣柜里拿出一件T恤一条热裤,亲自给她穿。
“伸胳膊。”
卫新桐还挺听话,脸烧得有点红,平时嚣张跋扈的五官这会儿显得特别乖,她眼睛闭着,睫毛乖巧的垂着,嘴巴还无意识的嘟囔两句。
不用凑上去听就知道肯定是埋怨的话。
姚雪手忙脚乱地给她穿好,生怕她别脑子烧坏了。
虽然平时欠了点,可怎么说也是一学霸,祖国未来的栋梁啊。
“卫新桐,快,穿鞋。”
卫新桐唉声叹气,搂着姚雪的腰不愿意动,“真的累,你拿酒精给我擦擦脸擦擦身算了。”
“这会儿别想着占便宜了。”姚雪叹了口气,跟伺候祖宗似的又给她穿鞋。
无奈她不能像卫新桐抱她那样轻而易举,只能架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卫新叶刚起床看到这架势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姐发烧了,你快扶一下。”姚雪差点没倒了,“平时没看到有多重,这怎么扶都扶不住。”
“我靠,这烧傻了吧。”卫新叶一看卫新桐耳朵全红了,抬手摸了下,烫手,当下也慌了,“赶紧赶紧,我姐从小到大发烧的次数比我考试考及格的次数还少。”
姚雪哭笑不得,这姐弟俩没一个能正儿八经聊天的。
到了诊所,人医生一看是卫新桐,乐了。
“哟,这不是新桐吗?整天嗷嗷着身体倍棒怎么来给我送钱了?”
卫新桐费劲地睁了睁眼睛,“叔,我脑仁疼。”
医生过来一摸脑袋,脸色立刻变了,“脑仁疼,再晚会儿你脑仁都不知道丢哪了。”
姚雪听得心惊胆战的,站在一边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的。
卫新桐眯缝着眼睛看到杵在门口跟门神一样的姚雪,再看看她脸上的表情,扯唇笑了下,“过来。”
姚雪一听立刻过来蹲在她面前,手抓着她的手,“难受吗?”
卫新桐闷哼一声,“不难受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