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榕拿过耳坠子,举到头顶仔细看了看,他也是识货的,知道这是个好东西,点了点头,不过他不是那么好打发的,道:“这个耳坠子请个大夫就没了,我有什么好处啊?”
钟玉脑子一懵,这个坠子请个大夫完全绰绰有余,关榕还是能够捞到不少的,可是这个家伙竟然这么贪得无厌,一个翡翠坠子都不够!没办法,现在有求于人,钟玉只能一再妥协:“那关组长你想要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的确是拿不出什么来了,要不等我出去了我再好好答谢你!”
关榕好笑似的笑出声来,道:“第一,你未必出的去,第二你出去了回到原来的样子还能记得我?快别说这假大空的话了!”
“那你想要怎样?”钟玉索- xing -让关榕提条件。
关榕低眸瞥了一眼钟玉微张的领口,搓着手,笑眯眯道:“要是……你能把我伺候好了,我一高兴,就给你请个好大夫来!保证那老东西没事!”
听到这个无理的要求,钟玉吓得一下子退了好远,抓紧了领口,斩钉截铁道:“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
关榕瞧钟玉死活不干的样子,站起身来哼了一声,道:“真是个死脑筋!”他把翡翠耳坠在手里掂量掂量,“那好吧,那你等着老东西归西去吧!”
说着,关榕抬着下巴走了,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对钟玉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啊,等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还可以选择,下次如果你还坚持,那就别怪我不给机会了!我看那老头子好像病的不轻,小心不就医过不了今晚喽。”
说完,关榕带着一脸坏笑,摇着尾巴走开了。
钟玉靠在柱子上,领口都快要被她捏碎了。
耳边回绕着林海丝丝缕缕的哀呼声,钟玉转过头来看了看他痛苦的表情,她摸了摸林海的头,烫的要命,这样下去好好的人都要被烧坏了!
想着关榕刚刚恬不知耻的话,看看饱受病痛折磨的林海,又想到她心心念念的林云之,钟玉越想越难受,懊恼的抓着头发。
她等了这些年,盼了这些年,终于叫她等到了盼到了,却要让她这样煎熬吗?
眼泪又簌簌的掉落下来,这种痛比手上脸上的痛要痛千倍万倍。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旁边的林海动静越来越小,这不是好的预兆,说明林海的身体越来越虚了。
这是云哥哥的父亲,这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伯父,也可能是她未来的公公,眼见着他的身体好像快要不行了。这段时间里,钟玉的眼泪没有断过,她就一直靠在铁柱子上,抱着自己不停的哭,那哭声只有自己听到,那心声也只有自己听到。
云哥哥,我该怎么办?
我好想你……
“呵呵,怎么样啊?小娘子,考虑好了吗?”
“你说的话算数吗?”
“当然啦!”
“好!”
“好好好!快快快!快给我小娘子开门!”
云哥哥。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再更一章?
第17章 贞洁
关榕殷切的开着洋车接钟玉回府,一路上脸上的笑就没有停下来过,总是色眯眯的盯着她看。
不过,钟玉始终保持着冷漠的态度,甚至觉得看肚大腰圆的关榕一眼都觉得恶心。
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她的心就已经死了,她知道今天之后一切都毁了,她和云哥哥之间就到此为止了。
如果不能够给她全部,那么她放弃。
贺雷从新华宫出来时,抬头看了看当空的太阳,光线刺眼的要命,晒得他烦躁的厉害。
袁世凯刚刚又在催他赶紧抓住林云之,一定要解决掉他。
贺雷知道袁世凯的算盘,他不过是在装傻而已。杀了林云之,那他能捞到什么好处?袁世凯已经自身难保了,他一个胸有抱负的人会傻到继续为他卖命吗!
不过,他确实也很着急找到林云之,因为找到林云之等于就找到了无尽的宝藏,有了那些财富,他贺雷还不说想要什么有什么!
话说回来,都找了这些天,派出去的眼线竟然都一无所获,这不免让他心急。他确定林云之是没死的,只是他都抓了他的女人和老子,这个人怎么会还不浮出水面?
重新戴上帽子,上了车子,往监狱里去。
一到牢房,却发现关榕不在,林海倒在地上不知道死了没有,钟玉却不知所踪。贺雷见这般情况,便怒问旁边的狱卒:“这是什么情况?这个时候关榕死哪去了?那个女人呢?”又让二组组长去看看林海的情况。
“回爷,关组长带着那女人回府了!”狱卒哆哆嗦嗦的说。
贺雷一听就明白了,大发雷霆的踹了狱卒一脚,狱卒当场就被踹到了地上,捂着肚子哀呼。
“他娘的!这是什么时候,竟然还想着寻欢作乐!”贺雷破口大骂,指着地上狱卒,“去给我把关榕给我找过来,叫他把那女人给我带回来!马不停蹄!告诉他,慢了我崩了他,还有你!”林云之还没找到,这个关榕竟然顾着享受,玩的还是林云之的女人,简直是个没脑子的玩意!
“爷,不好,老家伙好像快不行了,脉搏几乎没有了!”二组组长道。
“快去找个大夫来!”贺雷紧张道,林海和钟玉一个都不能有事,这可是他用来要挟林云之的筹码,这俩人要是死于非命,他等于是自断手脚!
这边,关榕已经领着钟玉进了府门。
钟玉形同槁木,根本就不用关榕逼着,自己就木讷的往里走着。关榕在后面跟着,乐呵呵的上下打量着钟玉,忍不住啧啧赞叹这身材真是好的不得了,比他在青楼里买的那些姑娘可是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关榕快步走到前面,一把抓着钟玉的手,给她引路。
突然被人抓住了手,钟玉吓了一跳,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惊悚的望着关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