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从白刚要接过文件,就听到徐静道:“程总监。”
抬起头看着一脸笑意的程俊明,祁从白转向徐静道:“没事了,你先去忙吧。”
看着徐静离开的背影,程俊明乐得:“祁从白,艳福不浅,美女秘书哟!”
“你要是喜欢,调到你那边去吧。”祁从白漫不经心道。
“唉,”程俊明摆了摆手道:“还是算了,我一个总监,怎么敢和老总抢女人!”
祁从白白了程俊明一眼道:“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程俊明也不以为意道:“晚上一起吃饭?”
“别,我可不敢了。”祁从白乐道:“你说要是程阿姨知道你去什么地方,你猜会怎么样?”
“你敢!”程俊明一梗脖子道:“你要敢告诉我妈,咱两的情谊就算完了。”
“知道啦!”祁从白起身狠狠砸了程俊明一拳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好好找个女朋友,别总想着玩。”顿了顿祁从白继续道:“要不要我帮你和雨晴牵个线?”
“你别管我了,”程俊明摆手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和刘老师还联系过吗?”
祁从白低着头低声道:“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了。”
程俊明上前搂过祁从白的脖子道:“走走走,去喝酒。”
祁从白一边走一边道:“我爸要是知道我回国天天和你喝酒,非打断我的腿。”
“从白,”秦芷蓉扶住摇晃的祁从白,看着程俊明道:“你怎么让她喝这么多酒?”
“呃,”程俊明打了一个酒嗝,心虚道:“秦阿姨,小白平时酒量不错的,谁知道今天会喝的这么醉。我就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家,所以才把她送到你这里来的。”
“先扶她到卧室去。”
轻轻抚了抚祁从白的头发,秦芷蓉转身道:“你也赶紧回家吧,我看你也喝了不少。”
“哦,秦阿姨,那我走了。”仿佛得了特赦令一般,程俊明唰的就没了人影。
“从白,要不要喝水?”看着睁着眼睛的祁从白,秦芷蓉温柔的问道。
摇了摇头,祁从白有些迷离的看着秦芷蓉,嘟囔道:“疼。”
“疼?”秦芷蓉闻言轻轻揉着祁从白的太阳- xue -道:“是不是头痛?我帮你按一按。”
祁从白挣开秦芷蓉的手,举起手摇晃道:“疼。”
抓住祁从白的手,看着手腕处七年前的伤痕再次变得红肿,秦芷蓉皱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按住乱动的祁从白,秦芷蓉道:“你别乱动,我去拿点冰块给你敷一敷。”
嘿嘿一笑,祁从白反手指着自己的心窝,喃喃道:“这里也疼。”
秦芷蓉闻言眼圈微红,将祁从白揽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温柔道:“从白,你喝醉了,睡一觉吧,起来就好了。”
推开门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祁从白,秦芷蓉莞尔一笑道:“酒醒了?”
看着浅笑的秦芷蓉,祁从白不要意思的挠了挠头道:“秦姨,我昨晚没打扰到你吧?”
坐在床边,摸了摸祁从白的脸,秦芷蓉道:“头还疼吗?”
“不疼了。”
看着晨光中的祁从白微笑的样子,秦芷蓉突然觉得有些炫目,似乎时光在飞速的倒回流转,年轻时的祁泽阳也曾是这样的自信张扬。
“秦姨,怎么了?”看着恍惚的秦芷蓉,祁从白小声问道。
“哦,没什么。”秦芷蓉拢了拢耳旁的头发,试图掩饰自己一时的失态。
“秦姨,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美国?”
“怎么?嫌我烦了?”秦芷蓉故意问道。
“怎么会,”祁从白笑道:“我是怕你在这边太寂寞。”
秦芷蓉苦涩一笑缓缓道:“在美国,你爸每天忙着公司的事,总是我一个人在家,在这边还好些,我的家人、朋友都在这边,至少我不用总是一个人。”
秦芷蓉21岁的时候刚刚到祁氏财团工作,在第一次见到祁泽阳的时候,她就被那个自信儒雅的男人吸引,即使年龄和家境的差距都确实存在,但秦芷蓉却从未放弃,她用她出色的工作能力和温柔贤惠慢慢走进了那个男人的生命,家人朋友无数次的劝阻和威胁都未曾使她放弃,她坚信那个男人就是她要等的人。即使被人误解,即使被祁从白敌视,她都不曾想过放弃,她曾不止一次幻想过嫁给祁泽阳之后的美好生活,可是现实中的婚后生活却是充满了寂寞和空虚。祁泽阳太过重视他的事业,他留给秦芷蓉的只有忙碌的身影和无尽个孤独的夜晚。
“秦姨```”
祁从白还没说完,秦芷蓉就展颜一笑,拍了拍祁从白道:“快下来洗漱吧,早饭已经做好了。”
“语凝,你好久都没出来了,以后不要老在家里,要多出来透透气。”程亚楠端着杯子柔声劝道。
微微点了点头,刘语凝捧起杯子,褐色的咖啡入口却没有一丝表情。
“语凝,你一定要好好的,别让我担心。”程亚楠突然伸手握住刘语凝苍白的双手语带祈求。
莞尔一笑,刘语凝拍了拍程亚楠的手低声道:“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
“你当时就不该离开北京,在这里至少我们都在,有什么事我们都能帮你,不至于让你在那边受那么多委屈。”程亚楠疼惜的看着刘语凝。
刘语凝无意识的摸了摸被袖子遮住的手腕,轻声道:“没什么,都过去了。”
“语凝,你总说都过去了,可我知道你心里就一直没放下,不论是易安还是你那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