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
礼官高声唱和,喜宴就此拉开序幕。
关臧龙举起酒杯,满脸带笑道:“诸位爱卿,今日只管畅饮,明日早朝取消!朕今日甚为开怀,来,这一杯朕敬诸位爱卿。”
“谢陛下。”文武百官皆举杯共饮。
作为驸马的商子寒自然是被留下与之畅饮,酒过三巡,商子寒便寻了借口从宴上离开。而此时,关倾瑶早已被送回寝宫。
“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那些酒真是冲了些。胃有些不适……”
“公子,要不要喝杯醒酒茶?”
“……不用了,我又没有喝醉。公主已经回寝宫了吗?”
“行礼之后就回去了。公子,现下可是要过去?”
“自然。若是在公主府内也倒罢了,可在宫中还是要过去一趟。免得留下什么话柄来。”
“是。”
洞房花烛夜
第十九章
关倾瑶早早地就回了寝殿,如今身旁更是只有侍女陪着,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才有人禀告说是驸马回来了。
“请驸马入殿。”
随商子寒入殿不久,此时彭嬷嬷吟诵着诗句奉上“同牢盘”,喂商子寒和关倾瑶各吃几口。然后端来“合卺酒”,由童子递上,商子寒和关倾瑶举杯,相视一笑,杯旁挂件摇晃着碰出清脆声响,一错而过的两只端杯之臂有如蔓藤般缠绕,彼此的玉杯闪耀着盈白划过对方视线,又回到自己嘴边,倾杯喝下,这便订立了彼此的盟约。
接下来有人用五色丝锦系在他们的脚上,系着时彭嬷嬷嘴里继续念叨着:“系本从心系,心真系亦真。巧将心上系,付以真心。”
此时也有侍女上前为商子寒脱衣,商子寒在大溪时也是被人伺候习惯了,起初倒也并没什么大碍。十月天不冷,穿着衣衫也不多,不过为了不让身份泄漏,商子寒自然也是做了准备。此时这种准备显得十分明智。“山头宝径甚昌扬,衫子背后双凤凰。裆两袖双鹀鸟,罗衣折叠入衣箱。”
“既见花如面,何须着绣衣。终为比翼鸟,他日会□□”
商子寒那边脱着衣衫,关倾瑶那边自然是正在卸着妆容。“一花去却一花新,前花是假后花真。假花上有衔花鸟,真花更有采花人。”
“天交织女渡河律,来向人间只为人。四畔旁人总远去,从他夫妇一团新。”
单是这日的吉祥话商子寒与关倾瑶可是听了不少,明里暗里的祝福更是层出不齐。
这人一走偌大的寝殿唯有她们二人,商子寒此时思索着要怎么与这位受宠的公主殿下能不起怀疑的心思。
不过等她低头一看时,脸便刷得一下红透了。
方才脱衣的时候商子寒也是注意过的,不过当时人多,加之都是女子倒也没什么大的问题。可如今呢?整个寝殿内就只有她与关倾瑶二人,此时她们的脚更是被五色丝锦系着。
许久后,商子寒这才问道。
“公主,今日怕是累了,子寒还是在外间的躺椅上就寝。”商子寒说罢便弯腰将脚上系着的五色丝锦解开,随后起身行礼。商子寒刚刚行礼下去,脖颈横空变出了一把兵刃来。
“驸马这是羞辱本宫?”身后床榻上的关倾瑶此时手中便是握着一把剑,这是她十六岁生辰时齐王关游恒送的生辰礼。这把剑长2尺1寸,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真正的刃如秋霜。
“子寒不敢。”
商子寒早已开始算计用那种身法可以挑开这把利剑,不过若是能不动武自然最好。
“那是为何。”关倾瑶手中的那把利剑极为锋利,若有不当见血也是在所难免。不过此时关倾瑶最好奇的莫过于这位驸马爷要如何解释。
“公主在子寒心中犹如是天上明月,圣洁之至。实不敢有所轻浮之举,所以……”
商子寒的反应极快,等反应过来时这话就已经出口。
“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参合进来。”关倾瑶那里那么好忽悠,那日殿上商子寒所说的话她可还都记得清楚。这人眼里虽没什么情愫,可这人笑起的神色确是让她觉得熟悉,像是在那里见过。
“像是子寒方才说的,公主这般圣洁那里是那些龌龊小人可以窥伺的。”
“听驸马这话,倒像是解救本宫与火坑的恩人。”
“呃……我不是……”商子寒一听觉得这话有些不对,连忙解释。
可惜关倾瑶压根就没给商子寒这个机会,反倒是将剑收起放在一旁,拉了被褥过来盖在身上躺下说道:“驸马既然想趴在躺椅上就寝的话那便去吧。”
“是公主。”
新婚之夜算是躲过去了。
不过听关倾瑶这么说,未来的日子说不定都不需要过府歇息的模样。
次日,为了掩盖昨日未圆房的行径,商子寒自主承担了血光之灾。再侍女们入寝殿前还将衣物随意散落在地上,人也是直接爬上了床榻。
等侍女入了寝殿,商子寒牵着关倾瑶的手从从床榻上下来。
夜羽是跟着方才的侍女一同进来,上阳宫内并未备着商子寒的衣裳,这些还是夜羽从商府带来的。伺候商子寒更衣时,夜羽在商子寒的背部写了几个字。
“嗯。”
侍女们服饰关倾瑶更衣,宫女们则是整理地上散落的衣衫还有床榻上的锦布,尤是瞧见锦布上的落红之后,瞧商子寒与关倾瑶的神色更是暧昧几分,更多的还是羞涩。
一大早商子寒就与关倾瑶前去拜见行礼。
“快起来吧。”皇后卓氏是关倾瑶的生母昨日商子寒也是见过的,只是那时说得不多,约莫记得是位- xing -情温厚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