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觅夜脸色可见的- yin -沉了下来,“吕大人这话可有证据?我安王府也不是可以随便被冤枉的,吕大人若是拿不出证据来,本王可就要在陛下面前问个清楚了。”
吕青相被威胁了,但是他却并没有为之色变,他虽然头疼会牵扯到王府,却不代表他就会怕了,故而还是坚持道:“下官明白,故而为了安王妃的清誉,还请安王妃出来与之一见。”
凤觅夜知道现在的情势已经是在所难免,便冷哼了一声,“来人,把王妃请出来。”
场面一度犹如像进入了寒冬那般,外面才是冰冷的,然而朴兆却觉得此时从心到身都有些发冷。
品欢沁虽然有些不安,但是还算镇定,走进了大堂,端着架子问道:“二位大人可找本王妃?”
“下官见过安王妃。”两人行礼。
吕青相又问了一遍,品欢沁便道:“本王妃是去了郡主府,怎的?有什么问题吗?”
“据小官所知,安王妃似乎对勤王妃颇为不满?因为郡主道,报复勤王妃是安王妃出的主意。”
品欢沁脸色有一瞬间的僵住了,凤觅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强作镇定的说道:“本王妃与勤王妃无冤无仇,又怎么可能会大张旗鼓的做出这样的事情?况且说出什么主意,本王妃也只是和郡主说说罢了,你等怎不怀疑嫌疑最大的郡主,反倒是怀疑起本王妃来了?”
凤非昔虽然说过凤沐没有嫌疑,但是其实吕青相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然而后面展开的调查发现,都是围绕着安王妃,况且还是如此充足的证据。
“王妃此话没错,只是下官在勤王妃遇险的堂客里发现了一些迷药,这些迷药却是白虎才有,请恕下官愚昧,想不明白,还请王妃解释。”
品欢沁哼了一声,“白虎才有的又如何?难道就不能是贼人故意栽赃嫁祸给本王妃吗?”
吕青相微微一笑,道:“两者巧合之下,下官出于谨慎,却只能说王妃有嫌疑,也不能定罪,但是王爷与王妃可否解释一下这块令牌呢?”
吕青相把怀中的令牌拿了出来,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安字,凤觅夜脸色顿时大变,“你怎么会有本王的令牌?”
“这也是下官要问王爷的了,王爷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贼人的家中,并且与作案当晚的黑衣埋在一起?”
“怎么可能?!”坚信不疑的认为是被陷害了的品欢沁,看到这个令牌之时,再也镇定不住了,“一定是陷害,不可能!”
“下官也不知是为何,只是现有证据一一都指向安王府,王爷,王妃,还请随下官走一趟。”
就在吕青相准备下令带人之时,大堂外突然走进一男子,他大声叫道:“王爷,小的……”
他在看到这么多人在场之时便停住了叫嚷,定眼一看,发现了混在人群里面的霜儿,脸色顿时大变,霜儿惊喜的叫了一声,“夫君!”
此人竟然是陈章!朴兆大喝一声,“抓住他!”
陈章立刻掉头就走,眼力极好的朴兆看到了他耳朵下方的痣,更是确认无疑,飞身追了过去,“贼人站住!”
凤觅夜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怒气上涌,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茶几上,茶几“砰”的一声碎开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王府!”
凤觅夜也随着朴兆追了出去,他是真的气极,因为刚才那人他是根本不认识,这就是一个□□裸的局,逼得他不得不跳下去!
凤觅夜恨得咬紧了牙关,甚至能感觉到口中鲜血的味道,他的速度甚至比朴兆还要快上两分,可是等到他追出去的时候,那陈章还是不见了踪影。
朴兆追上并没有看到陈章,脸色不是很好,看向凤觅夜,瓮声瓮气的道:“安王真是好身手啊。”
凤觅夜被嘲笑得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看得品欢沁在下方惊呼,“王爷!您没事吧?”
“王爷此次还有什么解释?”吕青相拱了拱手,“还请王爷与王妃随下官走一趟吧。”
“本王是被冤枉的!”凤觅夜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吕青相面前,有些失控的抓住了吕青相的衣领,“你有什么资格?!”
“下官也相信王爷是被冤枉的,但是证据确凿之下,下官也只能秉公办理了,王爷若是有意见,大可求见陛下,但是此刻还请王爷随下官走一趟。”
“走一趟?你想让本王去哪?”凤觅夜红着眼睛看着吕青相。
吕青相毫不退缩的看着凤觅夜,微笑道:“王爷是忘了下官是何职守了吗?”
吕青相是新任廷尉,自然是带他回监狱了。
“混账!尔敢!”凤觅夜要气疯了,“本王说了,本王是被冤枉的!那贼人我根本不认识他,该死!他是怎么出现在王府里的?!”
“是啊,王爷不认识那贼人,那贼人又是如何出现在府中呢?”吕青相反问。
凤觅夜只觉得心脏似乎都要炸开了,为眼前这混乱的状况,他烦躁不已的走动着,“该死,是谁布下的这局!”
“是啊,又是谁布下的这局呢?”吕青相似乎此时也破罐子破摔了,根本就不怕凤觅夜生气,几乎是他说一句,自己便反问了一句。
凤觅夜红着眼,犹如受了伤的野狼,死死的盯着吕青相,“吕青相,你这是在找死!”
“下官不敢。”吕青相拱手,然后从怀中拿出了凰令,道:“还请王爷随下官走一遭罢,如果王爷还不愿意,那下官只好禀告圣上了。”
凤觅夜看着那块凰令,双手紧紧握住了拳头,“好一个吕青相,好一个吕青相。”
吕青相对于凤觅夜显而易见的记恨上了有些头疼,所以他才不愿牵扯到王府,见凤觅夜终于不再反抗,他叫道:“来人,把王爷和王妃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