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芬姐之前还抓到一次经理和其他男人一起的场合,芬姐都没有和经理撕破。直到经理搞黄和芬姐同事女儿的相亲局之后,芬姐终于崩溃了。她在家里向经理大吼大叫,哭着跪着求经理改过来,她说她带经理去治病,不管花多少钱,倾家d_àng产也行,只要能把他的病治好。经理也跪在她面前,说了一句,“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病,我没有病。”然后就沉默地哭。芬姐一个巴掌甩到他脸上,经理沉默地任她打,母子两个哭做一团。
经理变得越来越压抑,越来越沉稳,后来经理来这家公司,一做就做了几年,做到了经理这个位置,而芬姐也在经理来这个公司的那一天,来到了这里做保洁工。
母子两个互相监视,互相沉默地抗衡。
直到上次,经理一夜没有回家,芬姐也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公司闹,闹得进了医院。
经理说完后,感觉吐出了他胸中的一股浊气。
我听完后,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各人都有各人的难,所有人却又都在痛苦又压抑地活。
“你不是gay,你可能无法理解。”经理无奈地苦笑,“从我高中我就发现,自己能够对着男孩硬,x_ing幻想的对象也都是篮球场上打篮球的男孩,那时候我真的很慌,很怕,我觉得我有病,我查了很多知识,了解了这一切,才知道原来这不是病,我没病,我不敢让我妈知道,因为我知道她知道了会疯的,我是她一个人拉扯大的,我是她所有的希望,可是后来她还是知道了……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从我上次拒绝他之后,他就知道我是直的了。他和我讲这些心里话,他没有心理负担,说出来后就会好很多。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我说:“那你以后怎么办?”
经理望着窗外,心平气和道:“能怎么办,就像那样过呗,反正只要我妈还在世,我不可能和男人在一起的。我也不会结婚,有朋友给我出过主意,让我和女人契约结婚,我说再怎么契约结婚,那也是骗婚,我不答应。”说完经理又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然后他提到了上次他无意中冒犯我的事,我说我已经不记得了,我不喜欢去记这些让我不开心的事。
他说:“我觉得你青ch.un,有朝气,其实很像我的初恋,可能我一直比较注意你,也是因为移情的作用。”
我放松地笑了笑,表示我已经不在意了。
“说说我的感情吧,初恋是刚参加工作的时候遇到的,简直是我二十几年灰败感情人生中遇到的第一束光,可是后来因为这些事分开了,这些年也没联系……”经理说到这个眉头又皱起来了,“唉,算了,感情的事就不拿出来说了,我的故事就说到这里吧。”
经理提到他初恋的时候,我没有初恋,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冒出了昨晚烛光摇曳中那个男人的脸,烛光暗淡,记忆清晰的是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我觉得我才是有病,脑子不清醒了才会想到这个人,我甩甩头,把这种想法和这个人的脸努力挤出我的脑海。
经理虽然语气伤感,但是脸上一直带着温柔的笑意,看来初恋的感情是经理心中的过不去的坎,我同情我的领导,却也没办法去指责一位母亲,我站起来走过去拍了拍这位曾经帮助过我的上司的肩膀,“领导加油!”
经理看到我中二的举动,诧异之余终于露出了一个我进门以来看到的真正轻松的笑容,“说出来我舒服多了,谢谢你的倾听,过几天就是实习转正的r.ì子了,加油,相信你会有一个好结果。”
第十二章 不要往背后看
回到家里的时候,洗过澡后我回到卧室。
我把那个药带回了家,在床上躺着给自己抹了药,还是疼,但是抹了药之后那冰凉的感觉,再加上心理作用,我觉得舒服多了。
抹完药后我顺手把药放到了床头柜,随手把罗盘扔到了角落,反正罗盘该顶用的时候不顶用。
我换过药后,把床单都换了一遍,躺在干净新床单上,我感觉我遍体舒畅,下面都没那么疼了。
如果不下雨的话就更好了,不过下雨也没什么,只是听着雨水敲打在窗户上,像是有人在不停地敲我的窗户。
窗户被锁得紧紧的,我给隔壁发了微信,问他睡了吗?
隔壁马上就回了,说还没睡,怎么,有事?
我说,没事,就是外面下雨了声音有点大,吵人。
他说,那没办法。
我现在喜欢不关灯睡觉,因为我怕黑暗处站了我不认识的人。
我躺在床上想,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姓什么,是谁?为什么这么变态地奇怪?
然后我就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开着车出差,到了一家宾馆,宾馆里面是对夫妻店,店里生意很不好,除了我以外我就没有看到别的人了。
我进房间以后,反锁了房门,还搬了一套椅子抵在门口,然后洗完澡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休息。到了夜间的时候,半夜有人来扣我的门,声音很轻微,似乎是在测试我到底有没有睡着,但是我还是醒了,因为最近神经衰弱,失眠容易入眠难。
然后我听见了钥匙穿入锁孔的声音,还有那对夫妻在门口说话的声音。我突然想起白天看男人脸熟,他左脸一条刀疤,然后我想起了我出门时看到的手机的新闻推送,黑心夫妇两抢劫杀人在逃,如大家有线索请立即举报。
我悄声穿好鞋子,背好书包,从窗户跳了下去。我手抖着快速打开车门钻进车内,发动车开始逃跑,从后视镜我看到那对夫妻从宾馆追出来了。
我把车开到高速路上,四周漆黑,半夜高速路上行车很少,我从一个站点开到另一个站点,但是好像一切都没有变,我好像遇上了鬼打墙,一直开不出去。
然后我开车往前的时候,车灯前方照到一个人,反光太远太亮我看不清,只有挨得近了才看清楚是谁,是那个和我一/夜/情的男人。
我的车没有停,但是和前方那个男人的距离从近到远,又从远到近,他一直在我的前方,指引着我的方向,我一直跟着他,然后我的车开到了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