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你给朕滚 by 云上椰子【完结】(3)

2019-01-20  作者|标签:云上椰子


  皇帝怒斥:“你!你这成何体统!!”
  顾荨看着自己光着遛鸟的下半身,笑得贱兮兮:“这不是右腿被包的严严实实不方便套裤子么,不如就这样在床上躺着了。”
  皇帝脸上热气未消,怒瞪顾荨,连呼出的气都愤怒的冒火,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荨这才恍然大悟,花容失色:“陛,陛下,是臣考虑不周,忘了您和顾公子的关系了!您禁`欲多年,就这样看到顾公子的玉`体……哎哎哎!是臣失策了!臣一直都当自己还是糙老爷们呢!陛下息……熄火啊!”
  皇帝咬牙切齿,手握成拳:“你、是、故、意、的!”
  顾荨手里抓着被子,眼里楚楚可怜:“怎,怎么可能……”
  皇帝目露凶光,气势迫人的向某人靠近:“你、就、是、故、意、的!”
  顾荨双手抵着某人的胸膛,侧头哀求:“陛,陛下,臣错了,臣再也不敢了,陛下饶命啊!!!”
  


☆、【十四】【十五】

  【十四】
  皇帝气势汹汹的吓了顾荨一通,总算泻了点火,心情稍好的回了宫。
  一个月后,恩科结束。
  皇帝在宫中大摆琼林宴,文臣武将,状元才子皆有到场。
  就连闭门养伤一个月的户部尚书顾大人也拖拉着那尚未好全的右腿,一瘸一跛的来了。
  落月台上,大家推杯换盏,吟风弄月,十分热闹。
  皇帝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招呼身边的近侍,问顾荨为何不在现场。他还是半月前去看过他,算来也半个月没有见到他夸张的表情了。
  最终皇帝在碧波湖畔看到了那个人。
  清瘦修长的身影,正微微抬了头的欣赏树枝上弯落的紫荆花。
  月色清和,配着那副图景,那家伙也是可以用优雅清贵的外表来迷惑人的。
  皇帝闲步走上前去:“你不是最爱热闹吗?装什么文人风骨,风中独立!”
  顾荨闻声回过头来,似是收到了极大的震撼,眼神都是惊慌无措的:“陛,陛下……”
  皇帝俊眉微皱,狐疑的近前两步,冷斥:“又搞什么把戏!跟朕回去!”
  顾荨还是木木呆呆的看着萧辕,睁大的眼睛很是美丽,却蓄满了泪水,终是忍不住一般,轻唤了一句:“阿辕……”
  低低切切,温柔恭顺。
  皇帝的耳边就仿若炸起了一道惊雷!轰隆一声!把他炸得不知今夕何年。
  十五岁的时候,萧辕气势汹汹却又万分别扭的说:“顾子殊,我准许你叫我的名讳!”
  顾子殊惊慌无措:“殿,殿下,这不好吧……”
  萧辕怒瞪:“你敢违抗?!”
  顾子殊咬了咬唇,低低喊出一声:“阿辕……”
  ……
  昨夕的回忆回来了,可皇帝还是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个什么心情,不知道自己该吐一句什么话语,不知道自己该做一个什么动作。整个人被木桩钉在那儿一样!不想在思考一切!也不想让更多的思绪回笼!
  因为一旦清醒过来,他就会惊恐的意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
  子殊回来了!
  然后……
  顾荨呢?!
  那个聒噪做作嬉皮笑脸的家伙哪儿去了?!
  啊?!
  【十五】
  顾子殊回来了。十天前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让他回来的。
  皇帝听说了后脸上神色淡淡,原来那个家伙十天前就走了啊,发烧时怎么也不叫他来看看呢!转而看到顾子殊,一样的面庞,眉宇间的神态却是天差地别。皇帝万千语言都哽在了喉咙里,并没有高兴到拉着子殊一夜长谈,而是早早就让人先回去了。
  他的思绪实在是太乱了,乱到品尝不了几许喜悦。
  夜晚躺在龙床之上,皇帝终是忍不住用手覆住了自己的双眼。
  好像从听到消息时,就想这么做了,一直忍到这四下无人的时候,才真正做了。
  可这个动作又代表着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明明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子殊回来了啊。那个有点软弱,却又温和谦顺的子殊回来了啊。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嬉皮笑脸的挑衅自己了!再也不会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自己了!
  奸臣已除,兵权已收,政绩有成,子嗣无忧。
  朝中血液更是换了大半,江山秀丽,可尽情偕子共享。
  他该高兴才是。毕竟总算是当上了小时候梦想中的皇帝,美人在侧,坐享繁华。
  于是……
  皇帝的日子照过。
  开始心心念念的是,要怎么过好他期盼已久的生活。
  御花园,凉亭。
  皑皑白雪,银装素裹,暖冬的太阳温柔的倾覆其上,熠熠生辉。
  皇帝投落一个棋子,头也没抬:“唔,该你了。”
  子殊眼神犹豫,犹带担心:“陛下,还是回屋里去吧,这外面冰雪消融的,实在太寒凉了。”
  皇帝是一贯的皱眉:“这么啰嗦做什么,叫你下就下。”
  子殊无奈苦笑,落下一子:“陛下还是这般的小孩心性。”
  皇帝没反驳,抬头问道:“你的腿都好利索了么?这么寒冷会不会痛?”
  子殊愣怔一瞬,才缓缓摇了摇头,微笑道:“早就好了。”
  皇帝神色淡淡:“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若是觉得有些不适可要说出来,强忍着吃亏的是你自己。”
  子殊笑的眉眼弯弯:“嗯。”
  皇帝:“……”
  子殊:“……”
  忽然就好像没了话说一样。皇帝只能低头下棋。
  事实上,这种状况是自子殊回来之后的常态。大概是分离的太久了,以至于连开口都不知能说些什么。总是要那般没话找话的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一旦萧辕单方面断掉,那这场谈话也就算是断掉了。皇帝回想他和子殊曾经的相处,似乎也是这样的,子殊守礼,从不会像某人一样敢在他旁边没话找话的聒聒噪噪。他们那时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可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
  


☆、【十六】

  【十六】
  除夕是皇帝和小皇子孤儿寡父的度过的。
  烟花虽然放得绚烂,可还是倍觉凄凉。
  这才惊觉,除开顾荨有事在外的,每年的除夕顾荨都是死皮赖脸呆在宫中过的。
  用他的话说就是:“不想回族里跟顾家的那帮亲戚过,乌烟瘴气的。”
  子殊在顾家是庶出,要不是顾荨有能耐爬得了如此高位,顾家估计还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年纪轻轻就当上户部尚书后的顾荨,算是顾氏一族的最能说上话的,可顾荨却懒得再费过多精力应付顾家人。
  可子殊一回来的第一个新年,却是遵规守矩的要和顾氏族人一起过。
  皇帝的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以德报怨什么的最讨厌了,他以前就是不喜欢子殊这一点,现在看来,他还是不喜欢。
  元宵灯节,皇帝约了子殊一起到坊间走走。
  可奈何两人又是相对无语。一个在前面走,一个落了半步的跟在后面。
  皇帝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冲着某人挑眉:“我说,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说的?”
  子殊愣然:“少爷想要听我说什么?”
  皇帝有些恼的挥了挥手:“没什么了!”
  子殊的表情便变得无措又自责。皇帝看着就更不高兴了,他萧辕一向都是这个脾气,对着亲近的人话不投机就会显得暴躁易怒,顾荨面对他的愤怒每每都能嬉皮笑脸的四两拨千斤,可子殊……算了,也不是今天才知他是这样性格的。
  金柳河里花灯盏盏,画舫座座。沿河两边,有不少卖花灯的摊位。摊主热情的招呼声吸引了皇帝的注意。皇帝便领着子殊走上前去,各自要了一盏花灯。
  可等到提笔要写的时候,皇帝犯了难,他不知道自己要写些什么愿望。
  明明心里有个愿望蠢蠢欲动的,可……
  笔尖在纸面上停顿良久,在快下滴下墨点的时候,才终于落了笔。
  写到:愿执荨之手,与子偕老。
  身旁站着的人,名顾荨,字子殊。
  皇帝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就写了这么一句。
  乍一抬头,就撞上了子殊惊恐呆愣的眼神。皇帝面色也是一沉:“你作甚看我写的?!”
  子殊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无措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帝也闹不清楚心里为何就又慌乱又恼怒了,自己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愤怒地瞪视着子殊。
  子殊终是鼓起了一点勇气,面有难色道:“少爷,我……家里三天前已经给我定下亲事了……”
  他回来时已经二十有六,放许多人身上早已有了家室。今年过年族里的老人又提出了这个事,他也就答应了。若是当初没走,想来十八左右也是该成家的,现在拖到这个年纪,他已经很是惭愧了。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萧辕竟然会写出这么一句话……他可一直都当萧辕是弟弟一般爱护担心的。现在时隔九年,看到完全成为帝王的萧辕,心中更是多了一些对于君主的敬畏。子殊一时是心乱如麻。
  萧辕也是好不了多少。十七岁之前,他从未向子殊明确表达过爱意。子殊爱他护他,他便觉得这个人对于他而言是有些些不同的,于是也就有些别扭的和他相处着。可现在想来,甚至就连当初那份所谓的“爱意”,也是在子殊走后的一个月里才在心里坦然确认的——因为某个人糟糕的表现反衬出了子殊在他心中的美好!
  皇帝一反常态的没有愤怒了,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空空洞洞朝着子殊的方向,有些艰难道:“你别自作多情,我这个荨,不是指你……”
  


☆、【十七】【十八】

  【十七】
  元宵过后,顾子殊向皇帝提出了辞去户部尚书之位,皇帝想也没多想就准了。以子殊的为人和能力确实不应该放在财政大臣这个要职上。于是把他调任到了澜清阁,在大学士的手下当个典型的文官。
  初春的时候,尚还春寒料峭。
  皇帝也不知脑子里抽了什么风大半夜的在御花园里饮酒。
  第二天就病倒了。
  等半夜躺在床上烧的迷迷糊糊时,好像看到某个人嬉皮笑脸的过来了。
  那个人抬起了箫辕的脑袋,用小勺喂着他一点一点的喝下了汤药。
  皇帝便拉着顾荨的手不肯放。
  顾荨也抱着皇帝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陛下,臣这次的演技怎么样啊?扮演的顾公子有没有将您给骗到啊?您还认不认为臣的表情夸张做作了?”
  皇帝听了这些话,真真快给气死了,他冲着顾荨怒吼:“顾荨,你是想谋杀朕吗?!!”
  顾荨笑嘻嘻:“不敢不敢,臣只是给陛下一个小小教训,谁叫臣陪陛下九年,出生入死,鞠躬尽瘁,可陛下心心念念的却是别人呐。”
  皇帝气呼呼:“那你也不可以走掉!!”
  顾荨笑嘻嘻:“这可不是臣能决定的。”
  皇帝愤怒又焦急:“朕不许你走!你不可以走!顶,顶多算朕知错了!以后心心念念全是你成了吧!再说了,朕也没有九年来心心念念顾子殊啊!朕还有好多要忙的,哪有时间来心心念念啊?!你不可以污蔑朕!”
  顾荨笑眯眯:“是么?”
  皇帝恼羞成怒“废话!你快给朕回来!”
  顾荨笑眯眯:“要我回来也可以,只要陛下叫我一声,叫我的名字。”
  皇帝:“顾荨!”
  顾荨笑眯眯:“顾荨是顾公子的名字,我说的是我的名字。”
  皇帝一时如鲠在喉。他想叫那个人的名字,却想不起来那个人的名字!忽然惊觉,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皇帝整个人都慌乱无措了,怕那个人走掉的恐惧和不知道那个人名字的愧疚深深的纠缠着他……
  直至天空泛白,梦中乍醒!
  【十八】
  夏天的时候,顾子殊成了亲。
  皇帝指派人送了些礼,便在宫里独自度过了一日。心里隐隐有个期待也落了空。起码证明了这个子殊是真的。
  皇帝忽而又嗤笑自己,那个人怎么可能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去假扮子殊呢。丢了向来喜欢的尚书之位,和顾氏族人共度佳节,最后还乖乖听从安排去成亲……
  那个人是真的回去了,回到子殊说的那个一切都很神奇的世界去了。
  心里隐隐有个地方不舒服,感官上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在痛。
  怅然若失,说的就是皇帝每天的状态。
  可日子又无情的往前过,皇帝也只能表面上压下那份失落,继续当个面容冷峻心情暴躁的一国之君。
  


☆、【十九】

  【十九】
  第二年深秋。
  恩科结束,皇帝又在宫中大摆琼林宴。
  宴上皇帝忽然来了兴致,当着众臣的面问这些所谓的天子门生们想要什么职位。
  当然,职位不是说了就能给的。最后还是由皇帝决定。
  状元,榜眼,皆是聪明人,说的职位合乎本分。
  可等到探花时,就得出了一个惊悚的答案。
  探花郎谢颜笑眯眯躬身行礼:“陛下,学生想要的职位是……丞相。”
  语惊四座,一时哗然!
  谢惟谢大人走出来,拉着谢颜就是跪下求情,说些老夫教导无方,犬子无礼,请求陛下网开一面的话。
  皇帝挥挥手让人站起来,难得没有冷下脸:“既然是太傅的儿子,不妨听听你有何理由。”
  谢颜上前一步,眼角眉梢都是愤愤然:“哎!说来是学生这容貌惹的祸,长得太过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天生丽质难自弃了!无端端走在街上都会遭受许多纨绔子弟乡间恶霸的**,更别提学生一路从抚州老家考到皇都的途中,更是遭受了无数上下级猥亵官员的骚扰。这些遭遇常常令学生羞愤难当,立誓要做得丞相,位极人臣,好不再受这些欺辱!”
  谢太傅忍不住怒斥:“混账!这些混话也可当着陛下面说?!你爹我是太傅,有谁真能拿你怎样过?!”
  皇帝挥手制止太傅的暴动,冲探花郎招招手:“你近前来。”
  谢颜依言走到云阶之下,皇帝这才看清探花郎的容貌,一时也是有些愣怔。
  光艳动人,绮丽无双。
  只是……
  皇帝皱眉看着太傅,十分狐疑:“谢卿,你确定这不是你家千金女扮男装扰乱恩科秩序?!”
  没错。
  谢颜的一张脸美艳太过,英气不足,实在是坑爹的男生女相,雌雄莫辩之典型。
  谢颜躬身行礼:“陛下,您嫌弃学生样貌便是,何必拿老父玩笑。”
  皇帝确实有些想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么欠揍的家伙有着一张这么悲催的脸会那么想笑,却还勉力维持神色淡然:“你想要丞相之位,无非是想凌驾万人之上,可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是丞相万人之上,可也还是朕一人之下?”
  谢颜抬头看了看皇帝,忽然脸上绽放了意义不明的笑,识时务的一改之前口风:“其实丞相之位也不过是学生做梦,学生真正想要的不过是闲职养身。”
  皇帝听了冷哼:“你这是在向朕讨要闲职美差?!哼!胆子不小!”
  谢颜笑眯眯:“那陛下需要学生到什么职位?陛下尽管安排,学生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做个名垂青史万古流芳的大贤臣。”
  皇帝冷笑:“你倒真敢夸口——”
  然而话未说完,脸上神色就变得怪异,像是忽然怔住了一般。
  顾荨:“学生不想成就大事,闲职养身就好。”
  皇帝:“你这是在向朕讨要闲职美差?!哼!想得倒美!”
  顾荨:“那陛下需要学生到什么职位?陛下尽管安排,学生……嗝……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嗝……做个名垂青史万古流芳的大……嗝……不好意思开始打嗝了……嗝……大贤臣……”
  皇帝的双眼倏忽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瞪视着底下站着的那人,一切的思绪都在他头脑里混乱了。
  唯一的念头就是:这、是、真、的、吗?!
  


☆、【二十】【二十一】完结

  【二十】
  这当然是真的。
  除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还没有人敢在皇帝面前夸张作态,嬉皮笑脸的。
  只不过是一年多前,他并没有回到原来的身体,而是莫名其妙醒来后,自己已经成了谢家小儿子。
  谢颜素来顽劣,住在常州老家,不与人亲近。
  一年多前强抢美女不成,反被美女的相好的给砸伤了脑袋。
  醒来后就忽然开了窍似的发奋苦读,简直让人咂舌。
  夜晚,皇帝寝宫。
  烛火已经燃烧至终,噗的又灭了一盏灯。索性灯盏够多,暂时还灭不掉两人相对而坐的剪影。
  皇帝挑眉看着某人:“所以说,你既能忽然成为谢颜,改天一个莫名其妙又能跑到别人身体里?”
  谢颜一脸严肃的点点头:“理论上说,是这样的。”
  皇帝咆哮:“那怎么行?!你又一声招呼不打的跑掉,你叫朕……的户部怎么办!”
  谢颜眉开眼笑:“我有这么重要么?”
  皇帝别扭皱眉:“勉强也算朕需要的人……才。”
  谢颜摸摸下巴:“那我需要好好想想,哪里有比较出名的江湖术士……”
  皇帝似是得了提点:“你明天同朕去郁山找苦渡大师吧。”
  谢颜:“那是何许人?”
  皇帝没好气看了某人一眼:“是国师。”
  谢颜张大了嘴:“哇!陛下!咱们璧玥竟然是有国师这种生物的?!为什么从来没听过?!”
  皇帝瞪视:“你以为国师的名号是拿来卖弄的么?!父皇在位时封的。”
  谢颜一脸好奇:“那国师法力大么?”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他终生只干一件事——为天下祈福。”
  谢颜脸色僵硬:“这不还是个普通和尚?”
  皇帝眉头紧锁:“总还是……会有些不同的。”
  有些事皇帝从来没说。当初子殊离去时,皇帝就拜访过苦渡,得到的答案是,时机到了自然就会回来的,其他的再没多说。等到顾荨离去时,皇帝又去找过一次苦渡,得到的答案是,回到他该回到的地方了,其他的再没多说。苦渡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普通却又有点虚悬的人。他只会说,不会做,那些个炼丹作法什么的,根本就是与他靠不上边的。所以在众人心里,他是个和尚倒还实际点。
  【二十一】
  然而第二天尚未天亮,郁山那边就派来了僧人。
  清晨,谢府。
  皇帝不顾谢家人惊悚的目光就闯进了某人的房间,掀开了某人的床帘:“起来!”
  谢颜迷迷糊糊:“唔……再睡会儿……”
  皇帝动作粗鲁的把某人提起来:“谢颜,朕命你起来!”
  谢颜迷迷糊糊:“啊……是陛下啊……”
  接着,冰凉的触觉贴在了胸前,皇帝整个人气势迫人的靠了过来。谢颜总算是清醒了点。
  谢颜推拒:“陛,陛下息怒啊,您再生气也不该光天化日做出伤风败俗之事啊!”
  皇帝咬牙:“闭嘴!睁大你的眼好好看看!”
  谢颜摸着胸前的洁白无瑕却又雕刻诡异的玉石:“这是什么?”
  皇帝脸色稍缓:“锁魂。大师派人送来的。”
  谢颜:“今天早上?”
  皇帝点点头。
  谢颜立马变得无比兴奋,激动的抓着皇帝衣摆:“原来还真有点本事啊!连这个都可以算准?!如此神人我一定要参观参观!指不定人家还能移魂大法什么的,那我就能回原来的身体了!”
  皇帝听了立刻面色冰冷:“你休想!”
  谢颜犹自兴奋着:“别啊!我原来的身体可比现在的好多了,现在这个阳气不足的,我实在是快膈应死了!”
  皇帝异常愤怒,咬牙切齿:“朕说了你、休、想!”
  谢颜:“可是……”
  皇帝真真气极了,像头能喷火的龙向谢颜咆哮:“你给朕听着!你这辈子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无论如何都跑不掉了!哪里也不许去!有多长命就在朕身边待多长命!除非黄土白骨,不然你插翅也别想逃出天去!!”
  寂静了有一会儿。
  皇帝说完这些话才回过味来自己到底咆哮了些什么!转瞬看到谢颜愣愣的表情,皇帝一张俊脸是控制不住的有些热烫了,红云从脖子根漫到了头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脖子一梗,神色倨傲:“不错,朕就是喜欢你了,怎么样?!”
  谢颜咬了咬唇,一副刚刚从震惊中回过味来的为难表情:“想不到陛下您……竟喜欢谢颜这种雌雄难辨的……”
  皇帝睁大了眼,焦急:“不是!朕怎么可能会喜欢你现在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
  谢颜神色哀怨,满目惊恐:“原来陛下连我现在的样子都这般嫌弃……”
  于是,暴暴龙虽然在恋爱方面情商有点低,可也意识到他又被某人夸张作态的演技给戏耍了。
  皇帝怒目圆瞪,火气冲天:“你这个人!戏耍朕很好玩么?!!”
  谢颜立马恢复了一贯的笑嘻嘻:“当然不是,只是我生平第一次被人表白,心情激动,难免就犯了老毛病嘛。”
  皇帝气呼呼。
  谢颜笑了笑,身子慢慢倾前,张开双臂,缓缓的抱住了皇帝。
  直至淡淡的芍药香萦绕鼻尖,皇帝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于是也抬手回抱住了眼前人。
  “以后不许再气朕了。”
  “嗯……”许久,欠揍的声音响起:“这个有点难度。”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K兄,没有你的观看,我估计就没动力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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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番外
  也想过要不要写肉,但发现暴暴龙和贱贱熊的属性会让他们的H变成这样
  --------------------无敌短小精悍H番外。
  床上,快要进入时
  
  皇帝绷着一张脸:“……”
  谢颜哀嚎大叫:“嗷嗷嗷——痛痛痛啊——”
  皇帝恼怒:“朕还没有进去呢!”
  谢颜悻悻然:“哦,那,陛下再来。”
  皇帝脸色稍缓:“……”
  谢颜闭眼大叫:“啊啊啊——痛痛痛啊——”
  皇帝眼神快要杀人:“朕还没、有、进、去、呢!”
  谢颜悻悻然:“哦,陛,陛下再给臣一个机会。”
  如此往复数十次。
  皇帝咆哮:“滚!!”
  谢大人被一脚踢出了床帐,拍拍屁股爬起来,冲着床内悻悻然问道:“陛下,要不,咱俩换个位?”
 
  然后……
  
  谢大人八成被谋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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