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燃知道越无论怎么样,只要见到了他的明彦就会把自己忘了的,爱情对于他来说是残忍的,看着院子里拥抱的两人,心里的绝望使他窒息。
越在轻吻着明彦的眼睑,脸上有着化不开的浓情,就如同自己在深夜里看他的睡颜时一样,爱上个分不出一点点心思给自己的人是种悲哀,此时的拓燃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哥,”越在他出神的时候叫他,“你还没有回去吗?”
“我……我要送你回去啊,他……他怎么样了?”
“还好,医生和他说这样保持下去就会没事了,一个月后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了,那我们回家吧!”拓燃低下头转身。
“哥,我……对不起。”
“怎么了?”
“我好没出息,怎么会见到他以后就无法控制自己,好爱他怎么办?”越窝囊极了。
“好了,先回家再说。”
“等一下,哥,明彦有话和你说。请你进去。”
拓燃看着眼前陌生的明彦,那个眼神和天台看到的一样,与平时的小心翼翼不同,他现在有着苍老了许多的感觉。
“你……找我想说什么?”刻意避开越,私下和自己谈话,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拓燃充满敌意地看着他。
“也许你非常恨我,不但伤害了你最爱的弟弟,还要抢走他的心,让你失去了你的一切。”拓燃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平静的男人。“我也很清楚地告诉你,是越这个白痴自己爱上我的,这点怪不得我。我的性格导致我伤人也怪不得我。可是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爱上自己的亲弟弟,还与他发生关系,这点你就正常了吗?其实我们有点像呢,为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人啊!”明彦轻佻地斜眼看着一脸僵化的拓燃。
“你……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越他是不可能会爱你了,我现在非常清楚他爱我的心,你还是早点放弃他,不要到最后还要痛苦。”
“我爱他管你什么事?你是要我退出吗?我已经不能对你构成威胁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啊?”
“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你不听我也没有办法啊,真是悲哀啊,我如果是你,我也许又会做出什么来了,你这点定力让我佩服啊,凌拓燃——商业界的天之骄子,竟然是个懦弱的可怜虫……”
“住口!”越在暗处走出来,脸色难看的可怕。“时明彦,你为什么要这么刺激我哥?”
“越?你怎么在这里?”明彦“一脸慌张”地看着向他走过来的愤怒的男人。
“我虽知道了你的本性,但没有想到会是那么卑鄙的小人,我暂时不想见到你!”狠狠地瞪了诧异的明彦,越拉着拓燃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两人的身后,明彦将手从脸上挪开,满脸的泪水顿时汹涌而出。“再见了,越。我不能爱你。”其实他早就看到树后的影子了,才改变了语气说了那些话。“爱我是没有未来的。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就是把你交给最爱你人,这也是我爱你的方式啊!”让自己被误会成个小人,甚至使他讨厌自己,明彦此刻满意地感到自己很伟大,但是眼泪怎么会流也流不完呢?“越,我爱你。”从来没有说出口的话语在此刻显得凄凉而单薄,而明彦在说完后不醒人事。
“啊~~哥,再用力点,好舒服啊~”越一回到家里就迫不及待地拥住拓燃,脱下彼此的衣服倒在玄关门口。此刻他的火热在哥哥的口腔里,被用力地吸吮着,而他还不满足地大声嚷叫着。
拓燃感到越深深的悲伤,十分配合他,虽然刚才明彦的话在他的耳边回荡,但是为了越他什么也顾不了了。
“哥,我要你,快点转身过去。”看到身下的人顺从的样子使越异常地兴奋。没有任何润滑的甬、道非常干涩,使得越十分地急噪起来。
“慢点,越,好痛,停下来。”泪水潋潋的拓燃显的特别娇媚,让越停了下来。
“你爱我吗?”突如其来的问话使得拓燃停止了哭泣看着一脸严肃的越。“哥,你一直都爱着我吗?”
“越……”犹豫了一下,拓燃鼓起勇气说,“是的,我爱了你十几年了。”笑容坦然而直白。
“那么你什么都听我的吗?”越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的表情地说。
“恩。”
“那么请你永远爱我,不要把我留在黑暗里了,不要让我再受伤了,我不要再被欺骗再被抛弃了,哥啊,不要丢下我。”越说着说着伴着儿时的记忆,他痛苦地抱住了头。
“不会的,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我爱你啊,越。”心疼的看着越如同孩子时期的楚楚可怜,拓燃吻上了他的唇。
两人忘情地接吻着,忘情地做、爱,忘记彼此的身份,原本以为可以放弃一切就这么过去的,但是,他们心里都知道他们中间永远有一个人的影子,而那个人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忍受着非人能承受的痛苦。
“时明彦,该打针了,你怎么没有吃晚饭?”护士长冷着脸责怪坐在黑暗里的明彦。看到自己的话在他耳中并没有任何作用时,这个更年期的半老太太非常生气,那张涂满了白粉的脸在黑暗中着实吓人,她恶狠狠地走过去,一把拽住明彦细瘦的胳膊,“打针了!”说着毫不留情地用酒精草草地擦了遍,狠狠地扎进白皙的却布满红点的手臂。
明彦轻微地皱了下眉,他明白这是什么药,而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药,自己也离不开医院了吧!他微侧着脸看着胖女人的圆脸,用飘渺的声音说:“你好象又胖了点,该减肥了吧?阿姨!”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在明彦的脸颊上留下个肥掌印,“你这个神经病!”老女人丢下句话就气冲冲地离开了,将凉了的饭菜端走,这是明彦一天的伙食,一口也没有动过。
“好痛啊!”明彦这样才感觉自己活着这个事实。脸上疼痛发烫的感觉使他清楚地感到自己不是一具尸体。想着明彦便开始**了起来,发出性感的喘息声,口中断断续续叫着:“越~~越~~”。
完全不知道明彦在呼唤自己的越,正在和拓燃**,也许没有明彦的出现,两人会比任何人都幸福的,明彦对于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呢?
“我爱你,好爱你,越。”拓燃发现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大胆过,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一直一直地说,每一次都是在强烈而疼痛的销魂快、感中用尽了力气嘶喊着,泪水也不断地流下来,虽然越会小心地替自己舔掉,但是他知道越心里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
每一次和越做完都要让他疼的下不了床,对自己,越并没有对明彦的那么怜惜,虽然自己比明彦要强壮点,但是那样暴烈的性、爱让他窒息。越发泄无聊时会找他,酒醉后会找他,有时半夜醒来就会要了他,但最多的时候是在他想明彦的时候,自己成为了可笑的替代品。拓燃还是不清楚越是不是对自己有感情,可能连越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他的心大多数在明彦的身上,所以他决定找明彦谈谈,使一切完结,无论是好是坏,都比现在大家伤心要好。
拓燃瞒着越来到了医院,医生知道他来了后,很慌张地躲了起来,拓燃去问其他的护士也都很在逃避他,无奈之下,他只能自己去找明彦。
当他站在明彦的床边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几乎是一具裹了层皮的骷髅。那张透明而白皙的皮肤变成了黄褐色,漂亮而清澈的眼睛变的混沌而茫然,两边的脸颊深深地嵌进去,明彦就这个大着手脚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明彦?”试着呼唤他的神志,却发现他手腕上的刀痕,刚想抚摩这道伤口,却发现他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针孔。拓燃的心好象被什么揪紧了,眼眶渐渐涌上了泪水来。此时有个年轻的护士经过,拓燃一把拉着她的手,向她问情况。
“先生,请你冷静点好吗?您抓的我好痛啊!”年轻的护士有点惊恐地看着他瞪圆的眼睛。
“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我不太清楚,大概是自杀未遂吧!”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拓燃的表情说,“因为承受不了药物的折磨,加上情绪上的波动,他那天真的很可怕,要不是及时把刀抢了下来,他恐怕要把自己的手给剁下来了啊。”
“什么药物?他不是快要好了吗?”
“是镇静剂,后来加了量,为了控制他还加了吗啡,所以他现在和吸毒的人没有区别。”
“为什么医院要给他加这种药?”拓燃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很多。
“这个……听说他是精神病,还杀过人,所以医院里的人都怕他会不会发病,就有人出主意了。说反正死了也没有什么人会在意的什么的,我也很同情他的,他们真的很残忍对他,把他根本不当人看待……”小护士明显是刚来不久,敢这么说话,但是后面的话拓燃已经听不清楚了,他走回病房,将几乎没有重量的明彦从床上抱起来,转头对那个护士说,“我不会放过你们医院的,我会要你们付出代价的。”说完抱着明彦离开了。
拓燃没有开车回去,他现在很乱,看着在后座沉沉睡着的明彦,胸口很压抑,他不知道当越看到这样的爱人会有什么反应。他明白那天明彦为什么要说那么残忍的话气走他们,想到这里,拓燃的心就开始闷了起来。在河边的堤坝上,吹着轻柔的微风,拓燃鬼使神差地将瘦弱的明彦抱在怀里。
明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看到拓燃背对着自己抽烟,便努力发出声音叫他:“哎~”只发的出一个音节而已。
“醒了啊?”拓燃轻柔地转身问他,“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我……”说话都显的费力,明彦索性闭口摇头。
“没关系,你不用说话,好好休息,这里是我为你借的房间,还请了护工照顾你,所以你要好好把身体养好,然后再去见越,也许是我自私,我怕越看见你这样会崩溃的,所以自作主张地把你安排在这里。”看到明彦失控的泪水后,拓燃叹了口气,“你何必瞒我们这样作践自己呢?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带给越幸福的吗?所以从现在起,你要好好养病,为了越,明白吗?”看到明彦吃力地想张嘴说什么,拓燃用食指堵住了他的话,“不要再说什么了,我只告诉你,越最爱的一直都是你!”
明彦这下彻底地泪水决堤了,他用手捂住脸,可是泪水依然从指缝中漏出来,拓燃浅笑着拉开他的手,用手帕擦干他的泪水,“留点水吧,你已经几天滴水为进了,把这杯水喝了吧!”
……
以后的日子里,拓燃每天下班都去小公寓看明彦,他的状况比以前要好很多了,护工是高价请来的,有一定的医疗水平。但是除了毒瘾,这个东西依然折磨着明彦脆弱不堪的身体。好几次,拓燃都不得不将明彦绑在椅子上,这样才能避免他用自虐的方式减轻痛苦,虽然这种非人的痛楚几乎让明彦咬舌自尽,但是由于拓燃在身边用越的名字鼓励着他,使他克服了过去。
还有一点,明彦还是很难开口说话,平时只要拓燃在一个人说,他在听而已。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是精神上的刺激使他心理产生了阴影,使他不能说话了。这都是专家说的话。
明彦有时会笑了,因为拓燃会说好多越小时侯的事情逗他,越小的时候闯过很多祸,同时也知道越是他妈妈**生下来的私生子的事情。所以从小得不到父母的爱的他很怕寂寞。
偶尔越会怀疑拓燃每天晚回来的原因,但是都被他用工作推脱了过去,现在的明彦还是脆弱的,不能被越看到,在等一段时间吧!拓燃抬起头看着夜空,幽幽地叹了口气,替明彦盖好了被子,轻轻关上了房门。
……
误会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小公寓的阳台上洒满了光,明彦躺在摇椅上悠闲地看着街景,马路上嘈杂的人群和他的安静形成了对比。护工满意地看到他一天比一天气色好,这样她的工钱就可以拿的心安理得了,她的年纪比明彦小,却觉得照顾他是应该的,也说不上具体的理由来。看了看表,离拓燃来的时间还有2个小时,要准备饭菜了,可惜酱油没了。他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明彦,看见他半眯着眼睛舒服地享受阳光,就放心地出门了。
“我出去买瓶酱油啊!”知道他不会回答什么的,但是要让他不要担心为好。轻轻掩上房门,叹了口气下楼去了。
“叮铃~”门铃没过多久就响了,是护工没带钱吗?不会,她是个很谨慎的人,那一定是拓燃了,明彦走过去开门,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啪!”门开了……
拓燃看着会议厅的挂钟,离散会还有一个小时,下班是两个小时,他慵懒伸了下懒腰。
“凌总,这个企划您看……”漂亮的女秘书娇滴滴地问他,“凌总?”
“呃?啊,什么?”在不知是哪里神游的拓燃被秘书的声音拉回现实而有点窘迫地被大家注视着。
“您是不是最近为了公司累到了?那还是休息一下吧!”
就这样,意外地,拓燃可以早点下班,这样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看望明彦,还能早点回去烧饭给家里的饭桶吃。想到这里,拓燃轻松地哼着小曲开着他的“大奔”一路飞驰向明彦居住的小公寓。
在路过大卖场的时候,他想到可以买点零食给明彦吃的胖一点,于是将车停好进了卖场里面。
开门的明彦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消失了,甚至变的惨白的可怕。对方在看到他时也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双方僵持了很久直到……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的明彦踉跄了一下跌到在地。手持在拓燃西装口袋里找到的地址,越怒不可遏地朝明彦嘶吼着:“原来我哥养的**是你啊!你还真是够贱的啊,**我以后还来**我哥,你说你到底想干吗?报复我吗?啊?说话啊!”看到明彦无辜地眼神后,越更加狠下心肠来。他走进门后将门反锁上了,一把拎起明彦的衣领。“你说话啊,说你不是故意的啊,说你最无辜,都是我们的错啊!”
明彦很想说不是,但是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暴戾的越,像是要把自己杀了一样,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自己的厌恶与仇恨。
“你已经连和我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了吗?你玩够我了吗?现在连我哥你都要抢走,你够狠的啊,是啊,我哥比我有钱,比我有事业,比我懂得人生世故,你喜欢的是很你差不多年纪的人,你是嫌我幼稚了啊?”越通红了的眼睛满是血丝,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咆哮着。然后他又是一个耳光打的明彦的嘴角渗出了血丝来,“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你是和我倔到底了,是吧?贱人!”
除了摇头,明彦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索性闭眼让他打。但是越没有再打下去,在愤怒中冲昏了头脑的他,用力将明彦摔在客厅的地板上,随即压了上去……
“谁在里面?开门啊,时先生,没事吧?”护工听见里面的吵闹声吓的惨白了脸,门又被上锁了。
完全无视外面的叫喊,越直接扒下明彦的裤子,在毫无任何润滑的情况下,凶狠地将3根手指插入了明彦的后、庭中,速度又快又狠,很快他的手就被鲜血沾湿了。明彦痛的死去活来,但是他依然发不出声音来,他不出声,越就更生气,更残忍地对待他。
“很贱嘛,这个地方被那么多人疼爱过,流出那么多血来了啊!”说着越掏出自己的分、身对准流血不止的伤口……
“住手!”门被拓燃踢开了,越回头被拓燃一拳打趴在地,护工用手遮住脸,不敢看明彦那副惨像。拓燃看到明彦的下身时,觉得眼泪也要涌出来了。他忿忿地骂越:“畜生!”一边抓过被单将躺在地上的明彦包起来,床单立即被血染红了一大片。此时的越被打醒了,看到被自己弄成这样的明彦他用双手抱住了头,“我怎么那样对他!”他双眼茫然地自言自语着。
拓燃看见他平静下来后,对他喊到:“还傻在那里干吗,快来帮忙把他送到医院去啊!”越猛然惊醒,扶住明彦的腰冲下了楼。
拓燃将车开的飞快,心早就不在车速了,他此刻担心的是明彦着残破不堪的身子能不能挺过去。越是抱住明彦的上半身坐的,环着他的腰,让他侧躺在自己的身上,不触碰到伤口的坐法。明彦已经昏死过去,眼角却带着泪痕,越自责极了,被嫉妒迷了心志的自己对他做了那样残忍的事情,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好了。
一路上,拓燃一句话也没有说,气氛沉寂的可怕,就这样到了医院。
“还好送的及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缝了8针,输了点血。”医生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他们两个看,这样的伤口免不了使别人猜疑。“住两天观察一下就没事了,只是他体内的……”
“这个我知道,我有办法的。”在医生之前,拓燃打断了他的话。
“恩,这个要注意好啊。早点送到……”
“不是说了有办法了吗?好了,其他的没事了吧?”慌乱地把医生打发走,越有点狐疑地看过自己一眼,但他的心思还是全都放在床上的那个人身上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力离开了。
越现在才发现明彦瘦的可怕,先前在气头上的自己没有发现他竟然成了这个样子,头发留长了,遮住了额头和眼睛,轻柔地用手拨开那些顽皮的碎发,他俯下身在他突出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其实见到他时,越发现自己依然爱着他,就这点让他很生气,所以才会打他,以为这样自己可以解恨,可以不再对他有感觉,现在发现完全错了,不然心不会那么痛。痛的仿佛刚才打在明彦身上的都打在自己的心头上一样。
刚才拓燃说他不能说话,受了刺激的关系,那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呢?为什么明彦会那么憔悴,那么虚弱呢?那他不开口并不是厌恶自己的关系了啊!好乱啊,越觉得连他都快要昏倒了啊。
在他混乱的时候,明彦已经醒了,他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手足无措的大男孩。
“啊!你醒了啊?”越第一次发现自己会那么尴尬地面对一个人。“我……你没事吧!”
明彦轻轻地摇了摇头,牵动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越的泪水顿时汹涌而出,“为什么你那么善良,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个畜生笑呢?为什么啊?”嘴唇却被明彦的手挡住了,明彦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这么说。越激动地拉过他的手,“我知道你说不出话,我问你,你只要点头和摇头就可以了。好吗?”见到他点头,越忍住心中的情绪问:“你现在还……还爱我吗?”越小心翼翼地看着明彦的神情,他低头想了一下,终于直视越的眼睛,坚定地点点头。越此刻幸福的快要死掉地将明彦从病床上抱起来在原地打转,两个人在病房里转到一齐倒在床上,越注视着这双因为自己而亮起来的眼睛,将唇引在明彦的眼皮上,然后向下是脸颊再是嘴唇,像是两个初恋的初中生般青涩的接吻,却足以让人为之感动了。
看着房间里的两人,拓燃虽然很难受但是还是笑了,坦然地笑了,经历了那么多曲折,应该让他们幸福了吧!
那天越在沙发上午睡,这几天为了守着明彦他算是累垮了。今天才刚把明彦接到家里就累倒在沙发上了。明彦微笑地看着他张着嘴巴睡的好香的样子,坐在躺椅上看越小时侯的照片,他要更了解这个男人,他最爱的人。
“口渴吗?”从厨房拿了瓶矿泉水的拓燃穿着休闲装走出来,拿了条毯子给越盖。明彦摇摇头,礼貌地微笑着。
“你的事情……我没有告诉越,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受的了不让他发现……”拓燃也知道这样的话明彦会很苦,但是如果让越知道他会做出不可弥补的祸来的。明彦低头想了下,朝他点点头。拓燃发现越会那么迷恋他的原因了,他真是个善良又能为爱牺牲的人。突然街上放起了礼炮,也许是谁家有喜事了吧,明彦听到后很是兴奋,要站起来到窗口看。但是牵动到了伤口,当即疼的皱起了眉。
“要去看吗?”拓燃问他,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对别人家结婚感兴趣,看到他脸红地点头,便将他抱起来走向窗边。明彦受宠若惊地睁大了眼睛,拓燃只是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而已。
楼下的新人在祝福中上了豪华轿车,白色的轿车车头的香水百合淡雅而雍容,一对可爱的小熊坐在花蔟中,幸福的场景让明彦觉得很舒服,舒服地闭上了眼睛。风吹过他长长的刘海,露出清秀的面容来。不知是怎么回事,拓燃被他吸引的挪不开目光来。直到明彦睁开眼睛与他对视才尴尬地转过头来,两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拓燃窘迫地将他抱回躺椅上,心虚地离开了客厅。
越醒来后便开始活蹦乱跳了起来,他粘在明彦的身边吵闹着,不时偷亲明彦的脸,还是个孩子啊,明彦想着。此时拓燃在厨房里忙活出来了,尴尬地看了一眼明彦,“开饭了啊,越你这个饭桶,我烧了很多够你吃到撑死的了。”
“哥,哪有这么说自己亲弟弟的啊?切!”在明彦面前被说成这样,越开始耍脾气了起来。
“事实就是如此啊,快来吧!”拓燃感到这样吃饭是种幸福到头脑发昏的事情。
在越边吃边说话还喷了一桌米粒的状况下,拓燃不得不承认,明彦是越最好的心灵寄托。看他高兴成这样,拓燃去看明彦的反应,却发现他在发抖,虽然他在努力抑制,可是握着筷子的手掩饰不了他的痛苦,这下可糟了。
明彦的冷汗弄湿了额前的头发,嘴唇抖的根本吃不进东西,他在努力不让身边的越发现,但是眼前已经发黑了,他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了,只好将求救目光投向拓燃,拓燃知道状况的严重性,“越,去买点水果。”
“啊?饭才吃了一半啊,你当我苦力啊?”越不情愿地推脱着。
“但是医生说明彦最好在饭后半小时吃点水果才好的快啊!你……”
“我知道了,马上去!”越听到关于明彦的就很有动力,没听下去就小跑下楼去了。
等到确保越走远了,明彦便撑不下去了,眼前一黑向下倒去,幸好拓燃及时扶住了他的腰,“明彦,你要挺住啊,越很快就要回来了啊!”拓燃心急的说着。明彦很想点头让他放心,可是他没有力气了,他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脱离身体,但是就是昏不了,浑身都在痛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在拓燃的手上写着:安眠药。
“这……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的啊!”
明彦痛的泪都涌出来了,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拓燃,终于得到了妥协。
看着沉沉入睡,却带着一脸痛苦的明彦,拓燃的心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他轻轻抚摩着明彦消瘦的脸庞,出神地看着,连越回来了都不知道。
“哥……”越轻声叫他,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明彦,心里很慌乱。
“啊~”被叫回神志的拓燃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刚才说累了就睡着了啊!”
“哦,喏,我买了甜橙和苹果,放在厨房里啊!”越怀着满腔的狐疑走进了厨房。
我到底是怎么了,最近心里莫名的悸动着,仿佛时刻都在牵挂着什么似的,仿佛要失去什么似的。为什么不敢面对明彦的脸呢?为什么心有时闷闷的,却说不出来为什么呢?好烦躁的感觉啊,为什么会这样,那么沉着冷静的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呢?看着窗外的夜空,拓燃叹了口气。
越觉得自己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了起来,哥怎么会用那么深情的眼神看着他的彦呢?看着客厅里六神无主的哥哥,他一脸紧张地清洗着苹果,水大的差点溢出水池。
沉睡着的睡美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将会引发另一场风波,而结局可能更加曲折……
震惊
平静而安宁的日子仿佛与他们无缘似的,而明彦的秘密还是被越知道了……
这天原本是个晴天,越的心情比天气还要明媚灿烂。因为这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而这个生日可以有明彦相伴。明彦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了,他就今天就把自己抱起来再放下再抱起来再放下好几次,仿佛永远抱不够似的。虽然他在摆手加摇头,但越还是忍不住抱自己起来打圈旋转着。
“彦,怎么办啊?我高兴的快要死了,你在我的身边,我好幸福,而且今天我就成年了,可以更与你相配了,怎么那么幸福呢?好高兴啊!”越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明彦说不了什么,只能用点头与微笑来回应这个半大的男人。
而拓燃则也安慰地微笑着,在远远的地方边准备晚餐边凝视着他们的身影。如果日子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可是就在今天成了越一生不可磨灭的记忆,在越满心欢喜地吹蜡烛时,明彦发病了。当越的笑容僵在嘴角时,拓燃才一把拉过明彦,可惜已经晚了。越摇晃着明彦的肩膀,神情紧张地问:“你怎么了,彦?你到底这么了?为什么抖成这样?为什么你的脸色那么难看,为什么……?”越不停地问着,因为他看到他的彦已经开始翻出眼白来了,这让他浑身不舒服,如同被针刺了一样。
“越,你先不要问,我等一下再和你解释,把他先交给我吧!”拓燃试着安抚越的情绪伸手要将明彦抱过来。
“啪”越狠狠地打掉了他的手,“不要碰他,你要抢走他吗?为什么啊?为什么你知道的我都不知道啊?你现在说清楚他到底怎么了?”
“越,”看到这样蛮横无礼的越,拓燃有点吃惊,那双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像只野兽般提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