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接到导演电话时,单贝正窝在牧清腿上晒太阳。牧清刚画完几幅图,在中场休息时导演李毅来电话了,约了第二天去拍游戏实况,这时候单贝想起来,她的正事一件没干,比如:“仙非仙”游戏她还没试玩过。
单贝对自己就想赖在牧清身边感到有些莫名,有些恐慌,这不像她。就算她的本- xing -,也不是这么粘人的。她当即借着日光浴昏昏欲睡的时候回到自己身体,一感知到外界,单贝发现自己也坐在落地窗前晒太阳。这动物属- xing -是不是都差不多,都喜欢晒太阳?单贝没多想,她立马起身,走到电脑前,开机,同时找出之前付婕缇拿到的游戏副本光碟。
除了拍游戏实况外,游戏公测当天,单贝还要跟数以万计的玩家一起去打游戏。娱游公司早已对外发布相关消息,公测时间也安排好了。单贝看看电脑上的日期,似乎就是后天。
明天拍实况,后天公测,时间很紧迫!单贝捶捶自己脑袋,窝在牧清那里是不是都不想回来了,还说敬业,屁!自己该做的都没做!
游戏装好后,单贝打开界面,人物选择的自然是女主,感觉就像是自己穿进游戏里了一般,单贝有一瞬间的恍神。过了一会儿,单贝全神贯注于游戏中,熟练的- cao -作让人看不出她竟然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难怪牧清对她这么有信心,就这样的- cao -作技能,绝对能将那些玩家激得热血沸腾!
玩了一下午,单贝已经摸清游戏- cao -作,应对实况录制和与玩家互动是肯定没问题了。
单贝没有再到牧清那边去,自己毕竟不是猫,老窝在猫体内还有待在牧清家算怎么回事呢。因此,她也错过了一睹牧清画她“不一样”形象的机会,若看到了,单贝恐怕真得要撸爪与牧清拼了,刚起的好感可能也会化为泡影也说不定。
牧清在挂了电话后,打算打电话给单贝提醒一下,可是想到导演已经通知付婕缇了又觉得这不是个好借口。本来明天就能见面了,可她忽然之间特别想听听单贝的声音。于是,她想继续搂着女王问问意见,或者跟她说说此刻复杂的心情。
谁知女王又变成之前那副高岭之花不可采的模样,牧清一靠近就直往后蹦,还发出那种拔尖的猫叫声,就像牧清要对它干嘛似的,让牧清一头黑线。她本来就是雀跃加忐忑,心情已经很复杂了,偏偏女王还来这么一出,让牧清觉得似乎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牧清又尝试了几次,发现依旧如此,看来那个善解人意的女王已经被这个高岭之花给攻陷了。不过,牧清还打算说说单贝的事,因为她发现之前每次提单贝,女王都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让她更是忍不住说。可惜,这次尝试后她发现,这个女王完全不甩她,它索- xing -闭起眼睛,沐浴在阳光下享受着。如果她是人,恐怕现在都要捂着耳朵了吧?!
牧清深叹一口气,女王不听她的倾诉,这样一下子搞得牧清觉得空虚不已。或许是明天要再次见到单贝让她心情激动,从而显得这种空虚愈加强烈,牧清坐在书桌前定了定神想画画,不过似乎效果不佳。她盯着空白的画稿又僵持了一会儿,最后妥协地将纸收起,同时在书桌上的日历后面拿出一把小钥匙,弯腰打开书桌左下角一个抽屉,依次拿出几本画册放在了床上,最后一本非常厚,牧清拿出放在书桌上后关上了抽屉。
牧清看着画册,右手在空白的封面上摩挲了几下后缓缓打开封面,印入眼帘的依然是单贝,但……却不同以往任何类型的单贝。
第一张上的单贝是侧身躺在床上的,仍然保持着素颜,但原本或清冷或讥诮的眼神已迷离,双唇微启,左手肘撑在床上,左手插|进黑色长发中,长发覆在光裸的肩膀上,使得肩膀若隐若现。右手按在胸前的被单上,柔软的被单贴合地盖在她的身上,隐去了关键部位,却显露出妖娆的曲线。画中的单贝清冷的感觉依旧,只是多了一股无法言说的魅惑。
牧清看了第一张明显地咽了一口口水,她又翻到第二张,单贝仰面朝上,头朝后高高仰起,眼睛闭着,下巴、脖颈、锁骨的曲线一览无遗。而衣着呢,仍然是光裸的,只是被垂下的长发盖住了隐|秘处。画中的单贝双手向后撑在床上,上身都往上挺起,双腿交叉,整个人是绷紧的,但姿态却像在等着某人垂怜一般。
一张张图,都是形形|色|色的单贝,但不再清冷禁|欲,而是透着深深的蛊惑。愈往后翻也愈露|骨,单贝迄今为止从未做过人体模特儿,也就是说这本画册实际上是牧清臆想单贝所画的,难怪她要藏得那么隐秘了,这若被单贝发现,按单贝的- xing -子,恐怕得揍她了。
牧清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可能被单贝发现吗?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吧。单贝似乎跟那个经纪人关系很近,还住在一起。这么多年,当自己消失时也是那个经纪人陪着她的,看她们两人的眼神交流,牧清很难让自己不去想歪。
这就是所谓的心理作用,当自己喜欢一个人时,对方稍微给自己一个眼神都能让自己雀跃,可是若对方跟他人稍微亲近,也会觉得那人是否喜欢其他人了呢?患得患失,是每个恋爱的人都会尝试的味道,更何况是暗恋呢。牧清在商场上即使再纵横四方,那又有什么用,面对自己喜欢的单贝,她连最基本的表白都不敢。
牧清的确不敢,她怕万一单贝用异样眼神看向自己时,自己是否能承受的了!她只要想到被单贝厌恶,她就觉得无法接受,因此在感情上,她选择做了孬种。而且,她对单贝的承诺还没实现,她也无脸告诉单贝自己就是豆芽菜,当初的信誓旦旦简直是打脸神器。
思绪越想越悲观,牧清甩甩头,拿起画笔在最新的一页上开始画起来。前两天的单贝截断自己的话,并且自以为堵住自己退路的小小得意虽然有所隐藏,可是自己还是感知到了,不得不说当时她内心的波动非常大。现在满脑子都是当时单贝的样子,牧清手中的笔越动越快,不多时,单贝狡黠的眼神已跃然纸上。
可是这本画册是臆想中的单贝,自然不会那么简单地按单贝当时的形象画了。在牧清想象中,起初单贝微微噘着嘴勾引自己吻她,得逞后又快速逃离,贝齿轻咬一侧嘴角配上那得意的小眼神,无辜、清纯却又诱惑力十足。画画的牧清每次一想像这种景象就会忍不住脸红,她将脑海里的单贝迅速刻画在了薄薄的一页白纸上。
看着纸上的单贝,牧清忍不住低头亲吻上去,不论什么样的单贝,都会让她兴起拥入怀抱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