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她入门,吻她的唇,抚慰那柔软之处,进入她的身体,让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最终控制住她。
“睁开眼睛看着我。”关思度有些不耐开口,她玩过那么多女人,唯有怀卓不受她控制,她想象不到她的忍耐力有多强。
事实上,从浴巾掉落的那一刻时,怀卓的思绪就不在这里了,她的灵魂仿佛飘到了上空,冷眼看着床上的两人,欢爱的所有过程。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那顿前所未有的皮肉之苦,父亲的暴怒,母亲和弟弟的眼泪,沈华的目光——她就站在一旁看着,既不出声也没眼泪。当时她只觉得沈华既无情又狠心,如今那目光越过回忆的自我保护而刻意遗忘的阻碍,重又出现在她面前。她才懂得那目光的可贵之处。沈华才是那个自始至终,最温柔的人。
怀卓从没见过父亲如此生气的模样,他拿着家里用来晾衣服的架子,衣架抽在她身上都变了形。怀卓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带着细长而红肿的印迹。她倔强的站着,同样倔强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沈华。
“老子没钱供你读书吗!你说的那叫什么话!”父亲见她不说话,又怒吼了一声。于是女儿把目光转向他,那里绝决的神情让华永新心慌。多年前,哥哥背着简陋的行李,也是这样出现在他面前。神情坚定,目光倔强。时光仿佛倒流。
“我要去找她。”哥哥对他说。
“你疯了!”他忍不住喊道,“你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没关系。”哥哥不受影响,只低头看了看鞋上那双老旧但完好的解放鞋。他才抬起头时,神色和多年后侄女华怀卓决意出走的大无畏勇气如出一辙。
“总会找到的,只要我想。”他说。
华永新闭了闭眼,重新审视女儿,却发现她旁若无人的盯着沈华看,心里不免觉得奇怪。本来,他对这两人之间怪异的相处模式就上了心,之前他还以为是女儿一直欺负沈华还威胁她不准说出来,现在看来不是一回事。绕是他这么迟钝的人,此刻也有所怀疑。只是眼下女儿的事情更重要。他如此疼爱她,对她期于厚望,拼命工作只是想让她过的好点。他给予她绝对的自由,尽量满足她的愿望,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不可否认,怀卓一开始做的很好。她虽然爱玩,但从不耽误学习。每天放学回来都会和沈华一起做完作业。她在学校沉默寡言,从不惹事,那时的她无论是谁都认为她未来大有前途。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是什么因素让她的转变如此之大。她厌学,- xing -格乖张,思想出格,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听不进别人的劝告,也不肯主动打开心扉。
一家人算是为她- cao -碎了心。
“我再问一遍。”华永新刻意低下声音来,不威自怒。“你还读不读书?”
怀卓回过神来,左右环顾一下,母亲正抱着弟弟哭泣,她顿时心软了一下。再抬头,沈华对着她摇了摇头,很轻微的。父亲还在等着她的回答。怀卓咬合牙齿,从喉间发出一个嘶哑的模糊的单音:“读。”
当天晚上,沈华拿着跌打药在床上等着她。华荣格已经睡下,呼吸浅浅的,再加上她只留了一盏灯头小灯,很难让人注意到他。
怀卓刚洗完澡,她在昏暗的灯光下数了数身上的伤痕。不到明天,自己这光荣事件一定会以光的速度传到那几个同伙身上。他们约好的一起去省外打工,现在自己算是食言了。怀卓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掀开薄薄的粉红蚊帐,看都不看一眼专门等自己的沈华,就要睡下。
“等等,阿怀。”沈华拉着她的手腕,语气温和且坚定。“擦过药再睡。”
她总是这样和怀卓说话,每当这时,像只刺猬的怀卓就会把浑身的刺收起来,她不舍得伤沈华。
“我不要。”怀卓弱了语气,“这东西太恶心了。”
“那我帮你。”沈华说着就往掌心倒了一点黄谒色的药酒,刺鼻的味道顿时散开。怀卓嫌恶的捂住鼻子,头偏了偏,倒是没有拒绝。下午时她自己也憋着一口力,不觉疼,现在被沈华的手揉搓才反应过来。她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扭头看向沈华。她没扎那一本正经的马尾,青丝遮掩下是一张柔和的小脸。她的睡衣很是宽松,随着她的动作摆动,怀卓看见她那柔弱的肩膀,隐隐约约的胸部线条,脸一下子红了,火烧火燎的。
似乎察觉她的不对劲,沈华微微昂头看她一眼。怀卓忍耐了一下午的委屈便压抑不住了,转化为不可抑制的冲动。她抱住沈华,趴在她肩膀上。
“你会和我一个学校对不对?”她含着哭腔说。
沈华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良久,她想到了什么,问道:“所以你不愿继续读就是因为这个?”
这下轮到怀卓不说话了,脸像煮熟的虾子一般。沈华笑了笑,放开她去外面洗手,她洗的极认真,非要去掉最后一点味道才能罢休。。等她再回来时,怀卓已经躺在了床铺里面。沈华在她旁边躺下,准备睡觉,怀卓却突然开口:“下午的时候你为什么就看着,你都不会……”她张了张口,总觉得“心疼我”那三个字矫情的很。
“我以为你真的不想读了。”
“可你最后又……”
怀卓以为她会解释什么,却没想到她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模糊的像占卜师们用来哄骗无知少女的那一套。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做什么。”沈华说。
这句话怀卓从没就此深思。在她看来,沈华的想法太过深奥,她不想去追寻,也做不到参透。
“我说,睁开眼睛。”关思度的话再次响起。怀卓依言睁开双眼。只是在那一瞬间,刚刚破处的痛苦仿佛给了她快速成长的养分,让她以惊人的速度从女孩蜕变成女人。这一变化如此清晰和显著,关思度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你很美。”她大方的称赞怀卓,并由衷感到高兴,毕竟她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尤其是现在。”
怀卓勾起嘲讽的笑,抱住了她的背。肌肤相亲的感觉让她厌恶,然而下一刻,身体又诚实的给出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