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对你动过心?”燕于归迟疑了很久,才出口问道。当年发生了很多事她都是有疑惑的,为什么他背弃了自己与这个女人发生了关系?若是酒后乱- xing -,也是他禁不住诱惑啊。可自己却还没来得及听他解释,便是天人永隔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十分依赖他、喜欢他,但他心里满满的只装了一个人,任何人也无法介入进去,那次醉酒,也是把我当成了你。”
“呵呵,你和我爸的目的都达到了,我和他成功的分开了,并且永远也无法在一起,你们是如愿以偿了。还是回到正题吧,你这次回来,什么目的?”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把女儿带走。”何阳见她的眼色越来越冷,战战兢兢地说完了这话。
闻言,燕于归一开始沉吟不语,而后面上讽刺的笑容越来越深,冷语道“以前不回来,如今时隔七年,凭空想认一个免费的女儿,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来说难以接受,可你能否体谅理解一下,一个母亲思念自己女儿的心情?”
“不好意思,我无法理解,我只知道你当初不顾后果地丢下她,你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我抚养了她这么几年,她跟我的感情可比与你的深。”
何阳眼角泛泪,眨了眨眼,正色道“于归,对不起,但是我这次回来唯一的要求就是带走我女儿,如果你不肯放手,我只有走法律程序,她是我亲生女儿,而你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输赢一判即知,到时候女儿也一定会回到我身边。如果私了,只要你把女儿交给我,提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而且于归,你也不想让燕董他们知道你的消息吧,我可以为你保密。”
“呵,何阳,我燕于归向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吧,再见。”语罢,燕于归抬脚便起身走人,她怕再待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抽她。
“什么?她来找你了?”虞阡筠就知道,从郑欣言出现开始,不好的事情总是接踵而来。
“对。”燕于归把今天发生的事简要叙述了一遍。
“那你想怎么办?”
“要争,就争到底,她要打官司,我就陪她玩玩。”燕于归定定地说道。
“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我会让她打消这个念头的,嗯?”虞阡筠抚着她的肩膀,额头抵着她的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燕于归望着她的眼睛“学姐,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我不想再麻烦你为了我的事奔波。”
“不。”虞阡筠食指按住她的唇,摇了摇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喜欢为了你的事- cao -心,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就当是满足我的心愿吧,呵呵,做不成恋人,我还想以密友的身份陪在你身边。”其实论私心,她巴不得何阳把小年带走,如果看不见,于归或许还能慢慢忘了那个男人。
“那我何其有幸,能得你这么个对我好得没法的密友,哈哈。”
医院里,燕于归带着川岛蕻叶散完步后回到病房,川岛蕻叶有些痴迷地望着眼前悉心给她擦拭身体的人,她总觉得,此番受伤,她赚到了,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也值得了。
“医生说,我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让我回家修养。”
“那挺好的呀,你家不是在上海的嘛,这儿离上海也不远,正好回去修养几个月。”燕于归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就是不想让我妈和我弟知道我的情况,我这样回去,岂不是让他们担心吗?而且我还有几个场景的戏还没拍完呢,也走不了。”其实,现在回家对她来说是个最好的选择,回去她妈妈顶多抱怨几句,担心她一段时间,如今抵制回家的根本原因就是她想趁此机会好好与燕于归相处,她还真的,有些离不开她了呢。
“那你只好住酒店了,不过酒店始终比不得家里。我这段时间烦心事也比较多,抽不出多少时间来照顾你,要不就让欣言丢下手上的工作来安心照顾你?”
“不用那么麻烦了,到时候我一个人闹得一群人都不得安宁,我自己能行,暂时请个护理就可以了。”她很想知道她有什么烦心事,应该是和那天那个女人有关吧,她想问,却又不能问,这样一下子介入到她的私事中,她会觉得很突兀很莫名其妙吧。
“那些护理人员靠不住,我也不放心,眼看就是春节了,住酒店少了些人情味,算了,你干脆搬我家去吧,暂时先住一段时间,好歹我能时时刻刻看着点你。”燕于归给她擦拭完身子,想了想,提议道。
这个提议,正好遂了川岛蕻叶的心,如了她的意,心下激动,面上却没表露出来“这样不会打扰到你吗?”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只要不吵不闹,便不会打扰到我。”燕于归轻笑着,阳光洒在她身上,似是给她披了一层圣洁的光辉,温暖、动人。
川岛蕻叶只是这般呆呆地凝望着,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走入眼前人的心里,她一定要得到她的心。
“你,你是?”看着面前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名字的人,何阳指着对方不禁有些困惑。
“本市的市长,虞阡筠。”虞阡筠露出了个深不可测的笑意,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她。
“市长?我记起来了,你是燕于归的学姐,我以前见过你一次,可是你找我做什么?”面对这个人,她心里竟有丝怯意。
“记- xing -倒不赖,我来,就是想劝你,最好不要走法律程序,这样,你会输得很惨。”虞阡筠嘴角轻挑,似笑非笑。
“市长,莫非,你还想威胁我?当官的不就是应该为民做主吗?你想徇情枉法?我只想要回自己的女儿,有错吗?”何阳情绪有些不稳定了,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你说的太严重了,徇情理所应当,枉法我可不敢。对,想要回自己的女儿,固然没错,错就错在你不该时隔了七年才回来,错在你如今侵犯了我喜欢的人,我徇私就徇到底了。
实话跟你说吧,这场官司,你赢不了,作为市长,这点力量还是有的,免得到时候人财两空,你还是放弃比较好。再说小年跟了她六七年了,跟她的感情总比和你的深,这几年小年过得也很快乐,你就不要打扰她,让她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长大成人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