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已经没事了,是个小皇子,陛下喜欢吗?”
“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欢。”楚伦紧紧握住姜兆雪的手,语气认真。
姜兆雪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叉开话题:“陛下为他起个名字吧。”
“好,就叫楚安好吗,不求他荣华富贵,不求他建功立业,只愿他今生平平安安。”是的,只愿他平平安安,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留着你我的血。
姜兆雪只能回握楚伦的手,点头答应:“好,就叫楚安。他一定会平平安安的长大。”像承诺也像保证。
第二天的早朝,楚伦就当朝宣布大皇子楚安为太子,名正言顺,群臣恭贺,普天同庆,楚伦大赦天下。诞下太子,又得皇上宠爱,姜兆雪地位巩固,度过月子期,姜兆雪又恢复了和楚伦一起上早朝的习惯,母凭子贵,这下更没人说什么了,何况姜兆雪在朝堂上决策果断,恩威并重,收服了不少大臣的心。
比起姜兆雪的意气风发,楚伦则越发虚弱,不时传来陛下偶感风寒等情况,有事汇报都是先找皇后姜兆雪商议,再给楚伦定下来。凡是姜兆雪所提,楚伦都没有反驳过,到后来,有官员先去找了楚伦,楚伦也让其先去找皇后商议。
南州朝堂不算混乱,外无大战,内无天灾,而且姜兆雪自小在姜尚治国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习到了很多,加上任承清派来的人的帮助,自太子出生一年多,姜兆雪就已经大概掌控南州朝堂了,现在,只剩下一件事了。
楚伦也感觉时间到了,现在姜兆雪处理国家政务已经游刃有余了,已经不需要他这个傀儡了。楚伦也不知道这个毒是从哪里下的,每日的饭菜,熏香,茶水?也懒得查了,只是不知道姜兆雪每日与他同吃同住,是否沾染了毒- xing -,当然知道姜兆雪肯定服了解药一类,但是每日在有毒的环境中,对身体也不好,这样看来,自己还是早死了好一点。楚伦已经越发虚弱了,卧床月余了,每日姜兆雪除了上朝时间,别的时间都陪在他身边,其实,也算死而无憾了,每天都撑着,只是为了多看她一眼,而今日,真的很不一样,好像又回到了健康的时候,也许,这就是回光返照吧。
楚伦让姜兆雪扶他出去走走,久违的阳光和空气。两人走走停停,一直把花园都逛完才回来,天已经黑了。
扶着楚伦上床,楚伦精神还不错,不想休息,靠在床上,抓着姜兆雪的手:“兆雪,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就是去北漠,才能遇见你。我知道,这个世界上遇到一件好事总要付出代价的,我觉得这个代价一点都不大,真的。兆雪,我快要走了,南州得明君未必不是好事。安儿还小,以后就麻烦你了。”
“陛下说什么胡话,先好好休息吧。”姜兆雪咬着下唇,低下头为楚伦整理被子,这个男人的深情,只有下辈子再报了。
“今天不想这么早睡,把安儿抱来给我看看吧。”
姜兆雪招一招手,侍女就抱着楚安来了,姜兆雪小心翼翼的把楚安放在楚伦的怀里,楚伦一手抱着楚安,一手拉着姜兆雪,满足的闭上了眼睛。许久都不见楚伦睁开眼,姜兆雪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抱起楚安放到侍女怀里,才探手到楚伦鼻下,已经没有一点气息了。“陛下归天了。”姜兆雪冷静的说出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已经洒下了。
南州国丧,举国悲痛,姜兆雪已经很快从伤心中回过神来,既然已经作出了选择,再伤感又有什么意义。冷静的处理楚伦的丧事,楚安的接位问题。虽然楚伦正当壮年就早逝,但是这一年多楚伦一直体弱多病,南州朝臣也是早有心理准备,而且,皇后姜兆雪善治善能,太子又地位稳固,政治上的波动倒是不大。
国丧过后,年仅一周岁的太子楚安正式登基,因为太子年幼,由皇后姜兆雪垂帘听政,南州的朝廷迎来了一位新的帝王。
第46章 任意阁
姜兆雪楚伦大婚后,三国的形式出奇的稳定下来了,任承清估算这是大战前的轻松,计划带叶凌昭出去走走,也顺便看看任意阁的情况。任意阁自组建任承清还没有实地看过,等和西靖真正打起来也许就顾不上了。交代好了相关事宜,任承清让廖鸿霖在墨羽骑中选出十名贴身护卫,带上叶凌昭和竹君,菊逸就出发了。
不赶时间,任承清也有打算好好看看北漠的风土人情,上次出漠沙城还是对南洲的战争,而叶凌昭和竹君等人则是完全没有出过漠沙城。任意阁的位置在漠沙城和边界中间的安城,正好能顺着水路而下,看看水路开凿情况,平稳快速风景又好。
刚刚从皇宫出来,叶凌昭就处于兴奋的状态。任承清也没有让廖鸿霖去准备物资,而是亲自带着叶凌昭去购买所需物品,两人从从漠沙城城东逛到城西,好不容易敲定了需要购买的物资,在叶凌昭连连还价下,老板都打了折扣,省了几两银子的叶凌昭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等全部准备好就扬帆起航,第一次坐船,颠簸的状态让叶凌昭适应了许久,等远离了繁华的漠沙城,入目都是一片大好湖光山色,叶凌昭才好多了。北漠山高水险,但是风景秀丽,叶凌昭拉着任承清站在船头靠在栏杆上,仿若无人的环着任承清的腰。远离了漠沙城也难得看到别的船只,偶尔路过的商船也只是好奇的瞅两眼就匆匆别过。
“阿清姐姐,你猜在他们眼中,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姐妹?”叶凌昭疑惑的说了一句,然后抬起任承清,将吻映在任承清的唇上。
“阿昭,你在胡闹什么?”
任承清不自然的低下头斥责叶凌昭,叶凌昭不在乎的继续问:“现在应该没有人把我们当姐妹了吧。阿清姐姐,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叶凌昭继续环着任承清追问,不依不饶。
“阿昭,别玩了,现在在外面。”
“就是因为在外面才可以多玩会。”
听到这样的回答,任承清涌起一死愧疚,低声回应:“爱人。”任承清脖子处都是粉色,叶凌昭将吻烙在任承清的脖子处,还轻轻撕咬了下。
“阿昭,不行,这是在外面。”任承清呼吸不稳的拒绝。